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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硬气得很，并没有马上离开，反而抬高了下巴，背挺得直直的站在原位，完全无视了其他人各种各样的目光。
不论怎么样，她还是秦府的大夫人。
秦府在她手里快三十年了，可不是谁想夺就能夺走的。
而且，李府的教养和她的骄傲都不允许她流露出一丁点儿的颓废，那只会让那些本就附炎趋势的小人们看不起！
“来人，带恶仆。”老太爷发布第二个命令。
于是，最外面，十几个人被五花大绑的带了上来，压跪在了院外。
最前面的，居然是品如。
旁边跟着来的秀如一脸失望和难过。
“品如？”杨卿若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比看到秦夫人受重罚时还要意外。
“她是细作。”秦子沉低低的解释，“她已经招了，谣言就是她散布出去的，为的是离间你和秦家人，将你逼出秦家，好借机下手掳走你，镇外遇到的人就和她是一伙的。”
“……”杨卿若听得后背发寒。
她没想到，身边竟那么早的潜伏了一条毒蛇。
老太爷黑着脸，抬了抬手。
老潘头从怀里取出一张纸，大声的读了起来。
上面全是这些人的供词。
而这些人，不是细作，就是细作发展的下线。
“身为家奴，不事本职，造谣生事，无中生有。”老太爷一连说了十来个罪名，最终作出决断，“去舌，断足，送官。”
拔掉舌头，断了双足，这人还能活吗？
更何况，还要送到官府……
杨卿若听得情不自禁的打了个激灵。
她这芯子可是接受过五讲四美的懂法新女性，对这样的惩罚，真心有点儿接受无能。
秦子沉紧了紧手，无声的传递着安抚，才看向老太爷说道：“祖父，送官即可，无须为那些不值当的人平添血孽。”
添孽的事，由他做就行了，他是不可能让那些细作活着到官府的，只不过，那样做不会吓到小呦。
老太爷侧头看了秦子沉一眼，眼中带着讶然。
这可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为的是震慑其他人。
但，他的目光扫过了秦子沉身边的杨卿若，看着她有些发白的脸色，心里顿时了然。
小丫头没见过那种血腥的场面，被吓着了。
于是，他点了点头，顺着秦子沉的话说道：“也罢，子沉心善，呦丫头又一直重德重善，此事虽由我宣布惩处，可到底也是因你们而起，那就杖六十，送官吧。”
“少奶奶救命！少奶奶救命！”品如突然大声喊了起来，挣扎着爬起来，就要冲进祠堂。
“拿下。”老潘头轻飘飘的抬起腿，踹在了品如的心口。
品如倒飞了出去，砸在不远处的墙上，又跌落下来，吐出了一口血。
观礼的众人吓得往后缩了缩。
秀如更是吓得一个哆嗦，不敢再看。
“秀如，救我……”
品如疼得不能起身，见自己没能喊出杨卿若，于是就换了目标，这么趴在地上努力仰头，哀求的看着秀如，一张口，一口血又喷了出来。
“你说过……我们是姐妹……救我……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