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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终于要回来了。提前两天接到他们返回的航班信息,我就着手开始准备,打电话请保姆和厨师回来,整个屋子的打扫,被褥的洗晒。太阳似乎也知趣,这两天阳光灿烂,秋风和煦,正是晒被褥的好时节,我要让妍子回家后,睡觉时,闻到最舒服的太阳味。
预先准备的、别人送的小孩子的衣服,还丢在妍子的房间里。我马上把它们包起来,藏在壁柜的顶端,一般,妍子是上不了那么高的地方,免得她看见了伤心。
叫厨师买了很多种类的菜,知道他们在美国这几个月,肯定很想念中餐,想念家的味道。我还专门出去补齐了茶叶、黄酒,岳父这段时间太辛苦,要让他好好休息,享受生活。岳母平时最喜欢的面膜已经买了,妍子最爱的沐浴露也买了,我要让她们知道,她们喜欢的,我都记得。
车是我开的,我提前了两个小时,开车到机场,还拿上了束鲜花,让妍子开心。这鲜花可不是随便买的,这是我近期专门伺候的月季,很争气地自己开出来的。趁着露水未干,趁着芳香未散,用纸包好,罩在塑料袋里保鲜,拿出来时,保证水灵清香。
他们出来了,我远远看见他们拿行李的身影。他们走近了,也看见了我。岳父推着一个大推车,走在最后,男人作为最后的力量,让男人充满了光辉。岳母和妍子走在前面,向我挥手。
在走近时,还有十几米时,妍子突然甩开妈妈的手,向我跑来,我也向她跑去,拥在一起。她只叫一声“哥”,就没再说话了。她在流泪,我知道;她在抽泣,我知道。我喃喃地跟她说些安慰的话,只是想让她知道,我在想念她,我在疼爱她。岳父岳母站在不远处,没有打扰我们。但我看见他们了,朝他们点了点头,推开抱着我的妍子,帮她擦了擦脸,笑到:“鲜花是家里种的,你闻闻看,新不新鲜?”
她低着头看鲜花,我过去分别跟岳父岳母拥抱了一下,然后,接过岳父的行李车,说到:“咱们回家!”
在车上,我们仿佛约定好了的,没人提那事。我一路上跟岳父只是聊厂里的事,跟岳母说养老院的事,跟妍子说酒吧的事。仿佛,那件事不存在。
有些伤痛,得用时间封存,回避,整理,收藏,都需要漫长的时间。
回到家中,岳母问到:“是谁把窗子都打开了?”
“妈,是我,今天这么好的天气,在北京非常难得,好像是专门欢迎你们回来呢”。岳母终于笑了出来,说了句:“净说好听的!”
我对那边喊到:“爸,你的茶泡好了,我先带妍子上楼。”
“好,你们忙你们的。”
我发现,进屋的妍子,双手捧着那束鲜花,没有插进客厅的花瓶中,我想起来,从她拿到这束花起,她就没有放过手。我低声问到:“不插起来?”
她指了指客厅的花瓶,向楼上一望,我知道了,我提一花瓶,挽着妍子,上楼来到她的房间。她对我说:“哥,装点水。”
我又拿着花瓶,到卫生间水龙头里接了半瓶子水,过来放到床头柜上,她这才把花插进去。当她两手没有东西时,突然又抱着我说到:“哥,你这是第一次送我花呢。”
我这才明白,这束花对她的意义。跟她在一起这么久,我从来没有主动送过她花,也没有主动跟她表达过爱意,都是她主动。这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我突然感动了,我觉得这对妍子太不公平了,她爱着的这个男人,没有热烈地表现过真的爱她。她在煎熬中等待我的回应,就是今天这束鲜花。
我抱着她,吻她的额头:“哥对不起你,妍子,哥应该把世界上最好的花送给妍子,妍子是哥最漂亮的花。”
她又哭了,这次是边哭边说:“哥,妍子不好,孩子没了,妍子让哥失望了,妍子不应该到美国的,妍子以后就听哥的。”
“不怕,咱们不怕,妍子,孩子没了我们还可以要。只要妍子在,哥就放心了。”其实,我也有些激动,但我得控制,我得转移话题。她大病初愈,不能过于激动。
“这花好不好?是我看着它长起来的,它刚开的时候,我就跟它说,快些开,开慢了,就送不了妍子了。”
妍子笑了起来,说到:“鬼样子,跟花说话”还打了我一下,这我就放心了,她的心情被成功转移。
我让她先躺下,我下楼拿行李。妍子的行李在一个小箱子内,等我拿上楼时,看到妍子只是坐在床沿,就问到:“怎么不躺一会,坐这么长飞机,不累吗?”
“哥,这被子有太阳味,舍不得躺,我想先洗个澡。”
“这都被你闻出来了?我前天可是晒了一整天呢。”
“真是你晒的?”
“我骗你?”
她得意地白了我一眼,就去洗澡了,心情从她的步态中就可以看出来,轻松多了。
我走到浴室门口,问到:“注意伤口,要不要我帮忙?”
“不要,哥,我很快就好。”
我还是不放心,她经历过手术,况且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飞机,身体肯定还是比较虚弱,我就一直守在浴室门口,听见里面的水响,我怕万一有什么事,我好第一时间进去帮她。
这时,我没有一丝身体的欲望冲动,脑子里都是妍子的伤口、心痛的想像。
她在里面洗衣好穿衣服的动静,我都很清楚。她吹头发的声音,我也不觉得吵。她健康就好,快乐就好。
她一出门,发现我在门口,吓了一跳,脸红了一下,笑着说到:“哥,你坏了,偷看人家洗澡。”
“我怕你摔了,就一直守在这里。”我赶忙解释,用手扶她,她看了看我,表示不相信的样子,随即靠上来,我们依偎着回到卧室。
她在床上躺下,问到:“沐浴露是新买的?”我点点头说到:“知道你最喜欢这个牌子。”
她亲了我一下,低声说到:“哥,我现在还不能跟你”我连忙说到:“我知道,没关系。咱们时间长着呢,现在最关键的是你先睡一觉,等我煎鸡蛋好了,我就上来叫你。”
“听你的,哥。妍子先睡一会。”
我下楼,跟岳父母简单交流了一下,才知道一些具体情况。岳母专门跟医生交流过,妍子再休息一周左右,就完全没问题了。岳父说到:“也许,当初不到美国还好些。”
我说:“过去的就过去了,只要妍子没事,一切都好。”
岳母问到:“那面膜是你买的?你爸爸的茶叶也是你买的?”
我点点头。
岳父拍了拍我的肩,说到:“男人,比我做得好。”
我有点不好意思,这里面有巨大的愧疚,只是不能说。
他们清理东西,我到了厨房。中午的菜单已经提前拟定好了,量少种类多,所以厨房就比较忙。我不仅要打下手,还要煎鸡蛋,当然是三个,这是我的心意和承诺。
差不多了,我去喊妍子,发现她根本就没睡着,问到:“你怎么不睡呢,躺在那里想啥呢?”
“想你的煎鸡蛋呢,你不会忘了吧?”她的问法比较调皮,说明她心情的放松。
换了衣服,一起到餐厅吃饭。看得出来,我的准备是成功的,煎鸡蛋只是表达心意。饭菜也合胃口,黄酒也是岳父的最爱,岳母和妍子胃口大开,吃了许多,这也是他们在美国天天想的家的味道。
故乡的味道,很大部分就是家的味道,家的味道,体现在每一粒米、每一盘菜之中。这是食物的魅力,也是与生俱来的最深刻的记忆。
回到卧室,妍子要我抱着她:“哥,我舍不得睡呢,这花好香呢,上午我看了它半天,闻了它半天呢。”
“原来是因为它,你睡不着,要不我把它放到书桌上去,你就睡得好了?”
“不!你只要抱着我,我就睡得着。”
她在我怀里,这个身心曾经受过重大创伤的女人,她是我的老婆,在她最难的时刻,她最信任的人没在她身边,此刻,我只有抱着她,才能给她安全感。
这是一个用全部身心相信我的人,我不该辜负她。
这一觉好长,直到下午四点多,她才醒来。发现我仍然抱着,她亲了我一下,说到:“哥,只有你在,我才睡得好。”
我们下楼,我带她到后面花园转转,看看我的整理,看看我的工作。这时,刚好岳父岳母也在花园,看到我们来了,岳母笑到:“妍子,睡得好吧?”
妍子有点不好意思,点了点头。岳母开玩笑地说到:“你哥,是你的药!”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只好傻笑。
“你爸想起来要给花草浇水,我给他说,小庄估计已经浇过了,他不信,非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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