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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受到了交流,那么交流的通道在哪里呢?秘密的通道无处不在,就是心本身吗?
她在前面蹦蹦跳跳,我在后面幸福得不得了!
打断这个情景的是一句问候:“你们也来了?”
一看,问话的人是民宿的男主人,我和妍子不约而同地感到吃惊。
“我们刚到,你怎么也来了?”妍子首先说话。此时的她,已经恢复了常态,女人,由兴奋转移到正常,要不要这么快!
“我听说活佛来了,也来听他讲法。想不到碰上你们,缘分吧。”男主人这两天跟我们说的话都比较简短,但今天估计有点兴奋,他继续说到:“缘分这东西,就是奇妙。原来我到香格里拉拜访他,他不在,想不到他今天到丽江了,我居然见到了他。你们第一次到这里来,就遇上了活佛,你们真是有福气。”
“我是觉得我们是有福气的人。”妍子充满了自信,与人对话也主动多了。是啊,她从此刻起,就真的自信了。她一直爱着的男人,今天真正地、确认无误地,向她表达了最简单最纯粹的爱,她有什么理由不自信呢?是啊,她没有理由不自信。她美丽活泼、激情纯真,她为了自己的感情付出一切,甘愿煎熬漫长的时光、甘愿付出心机和行动、甘愿自责和忍受痛苦,她今天确认自己的心得到了真正的回应,我爱她,她有百个理由值得我爱。她应当自信。
她是一个精灵,为自己的感情而生。我没有她纯粹,我没有她热情,我甚至不配做她的丈夫,我甚至还有施予者的高傲,我甚至还有自欺欺人的优越感,我愿意俯在她身下,礼拜她纯粹的感情。
“这就是原来一个活佛闭黑关的地方”男主人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问到:“什么叫闭黑关?”
“就是在一定时间内,也许三五个月、也许三五年,就在这里,不与外界任何人接触,只打坐看经,出来后经师父考核,如果没过关,还得继续进去闭关,直到合格为止。”我们来到一个土窑前,有一个窗户似的孔,朝里望去,里面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妍子拉了拉我,我才发现,妍子已经挽着我的手,恢复了原来正常的状态,我把她往前一撑,让她也站在那个高处,向窗户孔往里望了一下。
“那不跟坐牢一样?”妍子问到。
“这个孔是送饭的,即使是送饭的,也不能跟活佛说话,外界接触,更不可能。”男主人介绍到。
“这比坐牢还苦上十倍。”我说到:“我当武警时,看守过犯人,犯人坐牢有牢友说话,每天还要放风自由活动,比这舒服多了。你知道吗?没人说话,是最苦的。”
妍子不太明白,问到:“你怎么知道?”
“这是一名犯人告诉我的。有个犯人说,他刚被抓起来的时候,也是准备什么都不说的,预备抵抗到底,因为他是个二进宫,惯犯。以为自己不承认,政府就不能拿他怎么样。谁知道,公安把他抓了后,前十几天,把他单独关在一个小屋子里,与世隔绝,听不到一点声音,更没有人来提审他,他都快逼疯了。十几天后,当公安来提审他时,他几乎没等公安怎么问他,他自己就主动说出来了。我问他怎么不抵抗了,你猜他怎么回答?”
妍子打了我一下,说到:“别吊胃口,快说!”
“他说,好不容易找到个说话的,早就憋不住了,干脆全部招完,早点进看守所,起码还有牢友说话。”
男主人听了点点头,说到:“说话是一生的习惯,如果不让他说,肯定是最大的折磨。”
男主人是自己开车子来的,他问到:“你们是回去还是要再逛一会儿?”
“回去吧。”妍子自作主张,这次,她居然没有问我的意见。估计,她知道,我也是想回去了。即使,我不想回去,她,我爱的人,作我的主,不可以吗?当然,她有这个权利。我爱她,她就是女王。
在路上,男主人跟我们讲了他的故事。
他们夫妇俩原来是做红木生意的,缅甸果敢人有自己的武装,也是华人,他与这些民兵武装关系打通以后,就把他们私自砍伐的红木低价买下来,转手到国内市场,赚得差价,很挣了些钱。
“但是,后来,有一次,他们一个民兵排长,带几个人偷伐红木,被另一派发现了,乱枪打死了,几条生命就全没了。我意识到,这个生意是沾血的,不能做了。所以,跟夫人商量,反正我们的钱也有点,我们都喜欢丽江,就在丽江买下了这个宅院,做点民宿,不图赚钱,只要维持运转就行。所以就开到现在。”
我感叹到:“怪不得,你们价格收得那么低,原来根本没打算来赚多少钱的。”
“也不是不赚,赚少点,维持生活就可以了。况且,我们还是很挑客户的。你们家的,在网上发了一句话,我就觉得是优质客户了。”
我望望妍子,妍子望着我抿笑了一下,一跟我解释。
男主人倒是继续说到:“那句话我记得很清楚:老公说,南方好像有温暖。这是一句诗啊。”
我看着妍子,她好像漫不经心,但也有掩饰不了的得意。这一句真的是诗,我没说过这句话,但这句话,包含了所有来之前我对她说的全部意思。
妍子是个语言大师,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丽江古城,是个外遇之城,我认识了新的妍子,有外遇的惊喜。
回到家,才下午三点多,游客们都出门了。妍子上楼收拾,男主人邀请我在楼下喝茶。
他拿出普洱生茶,玻璃壶和玻璃杯,金黄色的茶汤中,陈香弥漫,天井上午后的阳光斜下来,打在几株花上,阴影下我与男主人,相对无言,细细地品着茶汤。楼上的妍子、楼下的女主人偶尔冒出一个身子,影影绰绰,更显得寂静和安闲,我知道,他们追求的生活,才是真正的难得和高档。
“你们今天都去哪儿了呢?除了寺院。”男主人终于先开口。
“我们还到了东巴祭坛,总觉得那儿有股神秘的味道。”我当然没说我昨晚做的两个梦,因为,说出来,太不靠谱了。除了妍子,谁也不可能相信。
“那是一个秘密通道,如果你会穿越的话,也许能够听到远古的秘密。”男主人似笑非笑地说,给我的杯子再续了续茶水。
他这样说,让我大吃一惊,难道他知道我做过的梦?不可能,我谁也没告诉。难道他本人也做过类似的梦?不知道,我又不是他。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庄子与惠子的对话,已经证明了,心与心是不可比拟的,也是无法真正沟通的。
我只好继续问到:“你这么说有什么根据吗?”
“所有古老的祭坛,都是历史的证据,也是穿越时间的秘密通道,用物理学的说法,这就是奇点。”他说这话时,并没有看着我,面是看着那柱从天井上透露下来的阳光,原来它是照耀在花盆上的,现在已经上移到墙壁之上了。时光在移动,但花盆还在这里。
他停顿了一下,自顾自地继续说到:“祭坛,是文明的标志,上面的刻画和形象,记录着祖先最沉痛最重大的历史事件,如果你能够读懂它,就等于重新回到那个时代,重温了那个历史。如果说奇点是空间穿越的秘密通道,从这个意义上讲,祭坛,就是时间的秘密通道。”
他仿佛隐喻者的角色,给下午的阳光镀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他没有看我,但他盯着阳光呢,虽然天井中看不到太阳,但我们都知道,太阳是存在的。光是通往太阳的通道,这个,我能理解。
“你所说的,我大概知道部分意思,就是太模糊太深幽,我不太知道其具体所指。”我老老实实地表达了自己的感受。
他终于把目光移向了我,笑了一下,说到:“我们之间缺乏一个通道,所以不太好沟通,也无法共享心灵的秘密。”
“什么通道?”
“心的通道,这在佛教里有,我没有开悟,所以,我自己也没建立起来。”
“佛教中,有这个通道吗?”我非常怀疑他所说的话,这比心理学所说的玄乎多了。
“佛教成就者拥有六通,其中一通叫做他心通,这就是打开了心的秘密通道的人,拥有的一种能力。”他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继续盯着那柱阳光,说到:“空有不二,唯心可解。”然后对我礼貌地点点头,说到:“你慢慢喝,我要进去帮我家那个,收拾房间了。”起身离开,进了屋子。
楼上有声响,我抬头,妍子正转身进了屋,我得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