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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就是更昏黄了一些,没有所谓您说的什么暖色调。”芳菲抬头看了看后道。
“没劲,跟你说这种事儿,属于对牛弹琴。”说完后,在芳菲的小脸儿上轻轻掐了一下,这才往楼梯口走去。
已经不在躲避,但还是会害羞的芳菲,对着叶青的背影做了个鬼脸,而后揉了揉刚刚被叶青掐过脸颊的地方,跟在后面道:“夫人正在书房呢,您今天又喝酒了吧?臭气熏天的。”
“我怎么闻不到?”叶青嗅了嗅自己的衣袖,觉得残留的不过还是临出门时,钟晴倾洒在衣衫上的新式水粉而已。
“反正我闻到了,反正您一会儿去书房,夫人肯定会说您的。”芳菲提醒着叶青道。
“怎么会,夫人又岂会像你这般小气。”叶青推开书房的门,只见钟晴正在书桌前,就着灯光欣赏着桌面上的画儿。
叶青对此并不懂,也根本看不出画的好与坏来,只是坐在一边呆呆的欣赏着如同画中的人儿。
没来由的脸上一阵羞涩,瞪了一眼满嘴酒气的叶青后,钟晴便示意芳菲去泡茶过来。
“还有心思喝酒你,你就一点儿也不担心朝廷对你与叶衡大人、白大人之间矛盾的看法吗?”钟晴缓缓收起那幅画放好,在叶青对面坐下道。
“担心又能怎样儿?”叶青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而后道:“叶衡的目的,从那天我在刘克师的家里碰见他时,就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是
什么目的?”钟晴好奇道,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叶衡还是白秉忠,之所以亲自拜访刘克师,完全是因为刘克师的名气,并非是有什么私人目的。
但看着叶青那样子,好像叶衡此番目的,并不是那么简单。
“提刑使权利是大,但比起安抚使与知府来,终究是差了半格,而这半格可就是天与地这般大的差距。白秉忠也好、叶衡也罢,比我晚了一个月到扬州,副使却都是我提拔的,你觉得他们会甘心?所以拜访刘克师,无非是因为刘克师在扬州的声名,想要以此来增加他们在淮南东路官场上牵制我、与我抗衡的份量罢了。所以我岂能让他如愿?”叶青接过芳菲端过来的茶水,看着如今已经不在年少,已经二十五六的芳菲红红的脸蛋儿,有些奇怪道:“怎么了这是?”
“没没事儿,夫人,芳菲先下去了。”芳菲放下茶杯,低着头对钟晴行礼后,便赶忙走了出去。
“等一下……。”钟晴想要喊住芳菲,但非但没有喊住,反而是芳菲走出的步伐又加快了一些。
“怎么了这是,吃错药了还是没吃药?药吃多了?”叶青喃喃道。
被叶青的话语气笑的钟晴,忍着笑意说了句贫嘴后,再次把心思转到了叶青刚才说的事情上:“这么说来,此事儿被临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知晓,怕是他们愿意看到的结果了?”
叶青无声的点点头,手指习惯性的敲打着桌面,沉思道:“他们自然是希望朝廷插手淮南东路官场上的事情,所以自然而然的,希望此事儿闹的越大越好,最好是让朝廷认为我叶青就是一个……。”
“在淮南东路只手遮天、为所欲为的权臣,而后使朝廷不得不因此要么插手淮南东路官场一事儿,要么便是二取其一,留你或叶衡在淮南东路。”钟晴接着叶青的话语道。
而叶青何尝不希望一件不值一提的事情被闹大,如此一来,他也很想看看,朝廷对自己的底线在哪里,但如今,朝廷的底线还没有完全看清楚,赵构的心思却是被他知晓个一清二楚。
心头升起伴君如伴虎的感慨后,敲击桌面的手指顿了下后,突然看着钟晴问道:“信王府的角角落落你可都还记得?”
“什么意思?”钟晴蹙眉。
如今随着跟叶青的关系不断的升温,钟晴的心里,不知何时起,已经有些开始回避当初身为信王妃的事实。
所以当叶青提及时,钟晴的心情则是没来由的一阵拒绝。
“没什么意思,就是我想知道……信王府的地形而已。”叶青轻描淡写的说道。
半年的相处,也让钟晴对叶青越发的了解,所以在她看来,越是神色轻松的叶青,则说明这与他心里想的事情完全成反比。
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叶青跟前缓缓蹲下,双手搭在叶青的膝盖上,望着叶青轻声道:“是有什么事情吗?”
“过些日子我大概要回临安一趟。”叶青并没有隐瞒钟晴,低头看着那张好看的鹅蛋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