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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口气说道。
史弥远皱眉瞟了楼钥跟李心传一眼,而后又疑惑的道:“但即便是如此,可他叶青又哪里有钱修凿河渠?他难道会变银子不成?”
“左相怀疑叶青加重北地赋税,或许这便是真正的原因。”楼钥想了下后不动声色的说道。
史弥远则是闻言点了点头,不错,除了这个办法之外,他实在想不出来,叶青还能够从哪里弄来钱来开凿河渠,除非是他自己会生银子,要么便是他突然之间能够……。
“北地豪门勋贵。”史弥远突然抬头道:“不错,如今北地这般稳固,那些金人治下未曾来得及跟随金人前往金国,留在当地的豪门勋贵,这些人恐怕会给叶青提供很大一笔银子。不错,正是如此!”
说道最后,史弥远甚至是有些气急败坏,他从始至终都只想着金人治下的北地很穷,所以因而也就忽略了,即便是再穷的地方,也会有一些豪门勋贵的存在,而这些人,显然便是会给叶青提供银子的重要来源。
越是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史弥远的神情便是越发的气急败坏跟懊恼不已!
他应该早就想到这一点儿才是,毕竟,如此一来的话……他这些年也就不会白白损失……。
“难怪叶青这些年在北地如鱼得水!”史弥远懊恼不已的摇着头:“难怪他一直都有钱打仗、造渠、买粮!这些年真是便宜叶青了,恐怕这些年叶青在北地的搜刮……足以让他富可敌国了!”
说道最后,史弥远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大嘴巴子,他很痛恨自己,为何这么多年来,就一直没有想到过,其实北地再穷,但也有豪门勋贵供叶青压榨、盘剥呢!
明亮的颇黎窗外雨势丝毫未减,此刻看在史弥远的眼里,就如同一锭锭白花花的银子,统统都落入到了叶青的腰包里一样。
此时的叶府内,手执雨伞的朱熹今日跟叶青相谈甚欢,在叶青的亲自相送下,两人沿着叶府的走廊向着外面行去。
谈不上健步如飞,但可以看得出,朱熹的步伐此刻要显得轻盈了很多,侧目看了一眼旁边相送的叶青,笑着问道:“其实老夫还有一事儿不明,老夫在济南府以及曲阜都曾长时间停留过,而燕王你在北地虽然权势遮天,但论起财富来……所以老夫很想知道,你修建直通燕京河渠一事儿,钱财如何解决?”
朱熹不自觉的在走廊快要尽头时停下脚步,含笑看着叶青继续问道:“即便是淮南路能够为燕王你提供所需银两,但北地自收复后可谓是百废待兴,一连好几年的水患恐怕都已经让你焦头烂额了吧?而这些年你又是为了收复所有疆域,恐怕花费的银两也是不计其数吧?当年夏国被亡,燕王确实赚了不少钱,但恐怕那些对于整个北地而言,如同杯水车薪。如今你又要建造燕京城,还要修凿河渠,燕王,恕老夫之言:欲速则不达,甚至反而会深受其累。当年嬴政建造长城,动用国之税赋十之七八,隋炀帝开凿运河,如今看来虽利国利民,但显然无视了国之赋税与百姓疾苦,从而使得国之根基因而遭到反噬,如今燕王占据半壁江山,虽然有朝廷可以作为后盾,但……想必燕王恐怕也没有指望朝廷能够全力支持北地吧?蒙、金两国如今又是虎视眈眈,若是劳民伤财的话,老夫恐怕就要提醒燕王……还是要小心行事才是,免得重蹈他人覆辙。”
叶青笑着对朱熹躬身行礼,望着走廊外的雨势长叹一口气,而后说道:“先生难道忘了刚刚叶某跟先生所商谈的了?既然叶某这次回临安,并非只是单纯的为了圣上大婚一事儿……。”
“即便是镇压自杞、罗甸,乃至大理时能够让燕王从朝廷拨调的银两中挪用一些,但这些于北地而言,恐怕都是杯水车薪啊。大理何其偏远,又有多少银子能够让燕王你用度?恐怕燕王自己也不会太乐观吧?况且这些,还都建立在……能够如愿以后才行。”朱熹设身处地的为叶青着想道。
“先生所言不错,叶某如今确实面临钱粮不济的困局。”叶青笑着说道:“粮食还好说,只要今年秋收后,基本上便可以缓解当务之急。至于钱财嘛……。”
“燕王打算从何处赚取?”朱熹平静的问道,而叶青嘴角的笑容渐渐浮现时,朱熹瞬间觉得,好像自己又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此事儿不难。叶某这次回临安,便打算去史府取点银子花花。”叶青嘴角原本随和的笑容,在走廊外的雨势声中,隐隐呈现一抹肃杀之意。
朱熹愣了一下,随即默默的点头,而后微微的叹口气后,便提着油纸伞在叶青的相送下冒雨向府外走去。
叶府的门外,朱熹的马车与另外一辆马车擦肩而过,竹叶儿手持油纸伞快步走下马车,回头看了一眼远远离去的马车,而后才快步向着府门口的叶青快速奔来。
看着裙摆被雨水溅湿,脸颊上也带着几颗晶莹雨珠的竹叶儿,叶青微微笑道:“你怎么有空出宫了?是皇太后有旨意?”
竹叶儿明亮的双眸显然最为适宜下雨天,此时一双美眸看起来充满了诗意与淡淡的哀婉,对着叶青叶青莞尔一笑道:“奴婢是奉皇太后之命,有事儿告知燕王。”
“里面说吧。”叶青接过主动伸手接过竹叶儿手里的伞,两人并肩往府里走去。
“皇太后有什么事儿,竟然让你冒雨而来?”叶青边走边问道。
“皇太后让奴婢先问您,您是不是还在怀疑左氏兄弟?”竹叶儿看了一眼叶青问道。
叶青看了一眼走廊外的雨势,微微叹口气道:“不错,确实还有疑虑,但……并没有多少证据。”
竹叶儿点点头,一路行来,自从叶青回到临安再次住进中和巷后,虽然叶府的地位随着府门前的燕王府三个字,显得更加有威严,但府内也因为少了女主人的缘故,显得过于冰冷跟冷清,总是让人无法把这诺大的府邸跟一个家联系到一起。
在竹叶儿的打量下,此时的燕王府内,竟然连端茶送水的都是种花家军的兵士,而是丫鬟或者下人。
“若是燕王相信奴婢的话,奴婢愿意给府里添几个丫鬟,在平日里伺候燕王。”竹叶儿笑着说道。
“不必了,这样岂不是挺好?”叶青的视线同样是环视着少了温柔,但却是多了一丝兵营粗狂豪放的前厅说道。
“杏园里平日都有宫女跟太监看守,燕王若是觉得太监不方便,便从那里差遣几个宫女就是了。”竹叶儿还是有些执着的说道。
整个燕王府,在竹叶儿的眼里,与其说是一个家,倒不如说是一个燕王的衙署显得正确一些,进进出出的几乎全都是兵士,这也就使得竹叶儿看到这一幕后,心底不由得有些心疼如今的叶青。
看着叶青又要摇头拒绝,竹叶儿继续说道:“燕王可要认真想想再答复奴婢,皇太后若是知道,堂堂燕王府如今是这番模样儿的话,恐怕也会……。”
“容我考虑一下,你还是先说她有什么旨意吧。”叶青笑着说道,竹叶儿的性格看似温柔平和,但有时候同样是固执的很,就如同每一个女孩子都有的通病一样,而这种女人身上的通病,几乎不分年龄或者是阶层。
“这些时日荣国公进宫的次数越来越多,而圣上对于荣国公也是颇为信任,但皇太后……。”竹叶儿眨动着明亮的眸子,摇着头道:“皇太后对于荣国公并不是很满意。一来,荣国公进宫虽次数增多,但从未想过拜见皇太后,皇太后认为,荣国公分明是未把她放在眼里。二来……荣国公跟左氏兄弟之间确实有些疑点。自您怀疑左氏兄弟起,皇太后便命奴婢跟青丘暗中观察过左氏兄弟,荣国公进宫五次,必定会想方设法的跟左氏兄弟见面最少三次,而这还非是奴婢与青丘眼见为实的结果。皇太后曾在赵师夔进宫后,有意召左氏兄弟到慈宁殿,而赵师夔在宫里则是一直等到跟左氏兄弟见面后,才离开皇宫。”
“庆王跟吴王呢?”叶青手指开始轻轻地敲击着桌面。
竹叶儿的视线瞟了一眼叶青不住敲击桌面的手指,想了下后说道:“并没有发现什么,庆王依旧如同往常,吴王因为赐封在后,最近虽然也经常进出皇宫,但并没有什么异样,甚至每次进宫见过圣上后,都会来拜会皇太后,好几次皇太后都是以凤体欠佳为由推脱,但即便是如此,吴王依旧是每次进宫见过圣上后,还会前往慈宁殿拜见皇太后。”
“荣国公曾经去过北地长安,而且……当年也是因孝宗皇帝的旨意,明着是看看如今北地的形势,但其主要的目的,还是因为孝宗皇帝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