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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莲踪这是要请她喝酒?阿沅不解地皱了皱眉头,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眼角泪痣处,犹疑片刻后还是抡起小锤子在竹筒顶部的竹节处敲了一敲。
这一敲竹节处便敲出个小洞来,夹着竹子清香的酒气悠悠飘进了鼻间。
这冲头的烈味儿让回忆碎片般自脑海浮现……
“不如将你脖子上这枚并蒂莲玉佩给我,就当是你应允与我在一处的信物,可好?”
“这玉佩此生都不可离身。这是我娘的嘱咐。”
“阿沅,你此生离不了的是我,不是它。”
“嗯……抱歉沐朝弼。”
“呵呵,逗你的。那并蒂莲玉佩你且收好。这对儿翡翠海棠雄的给你,雌的我留下。”
“石头还分公母么?”
“嗯。雌的是你,雄的是我。好看吗?”
“好看。”
“今后你看到这枚翡翠玉海棠就如同看到我,让它替我日日陪着你,可好?”
“嗯……好。”
烛火啪啪响了两声,阿沅蓦地回过神来,抬手揉了揉鼻子。
都是少不知事时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现下又有什么可再伤情的呢。阿沅如是想着,灭了烛灯拎起青竹酒靠在窗边,听着窗外碧潭的流水声猛灌了一口。
风卷着细细碎碎的粉色海棠花瓣从窗栏处悄悄溜进屋来,有那么几片带着些水渍打在了阿沅眼角腮边,她便抬手把它们从脸上拂走。
不知过了多久,待阿沅拎起竹筒准备再灌一口时竹筒竟空了。
凤蕤常说人生有三憾:徒手折花花枝损,佳肴上桌无盐巴,心忧之时酒壶空。
阿沅晃了晃手里空荡荡的竹筒又看了看早已空了倒在一边的另一个,不知怎的一丝落寞之情便随着一肚子闷了许久的烦忧蓦地冲向头顶,明知这是沐府不能随意造次却很想夺门而出再去取一壶酒回来。
欲要开门的手最终还是被理智拽住了,阿沅在门前驻足,思绪间门刚好被人从外推开来。
阿沅愣愣地抬头,一眼便看到了眉眼温柔的叶莲踪。
此时他一只手里端着碗茶泡饭,浅笑着问她:“饿了吧?”
叶莲踪一句无关痛痒的“饿了吧”让阿沅压在心里的烦闷与压抑一时间全都涌了出来,眼眶鼻头开始泛酸。
阿沅自己也不知为何,此时此刻泪水决了堤似的涌出眼眶,一粒粒黄豆般无声滚落砸在她脚背。
叶莲踪轻叹一声,抬手将门一关便顺势扣着阿沅后脑勺将她揽进了怀里。
阿沅抬手推了推叶莲踪,可他纹丝不动。推他的手便也慢慢垂下,渐渐握成了拳。
两人就这样无声的立在门口,莲踪背靠着房门,一只手手掌盖着阿沅的头,带着些安抚地轻轻揉了揉她脑袋。
阿沅捏着拳一双眼闭着,没有半点声音,眼泪就这么一波又一波从眼眶里滚出来。
莲踪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只是用空出的一只就这么轻放在阿沅头顶,低下头鼻间轻触她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