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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退吧!”
慕容庆听了,抬头往大越营帐那方望了望,“大越逸安王就是个伪君子。”
身边将领听到这话,叹了口气,现在说这些其实已没有任何意义。
慕容庆自然也清楚这一点,什么都不再说,调转马头,策马离开。
***
四爷突然外泄的狠辣,于慕容庆是一击。同样的,对裴萧和赵敬勋也是。他们看到四爷在战场上的狠戾,心里也是直都激灵。
纵然四爷外在,举止看起来都是温润如玉,雅致仁贤的。可是,他们都知道,那是假的。所以,面对四爷才从来不敢一丝欺蒙之心。
只是,纵然知道,可是亲眼看着四爷突然褪去外在那一层伪善,突而发狠,这心里也是直突。
心里不由庆幸,幸亏他是大越的王爷。如果他是敌方那边的。那,最后胜负还真是难说。
“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四爷声音响起,裴萧忙回神,恭敬道,“王爷放心,末将不敢懈怠。”
“嗯!”四爷随应一声,抬脚往自己营帐走去。
回到营帐,褪去身上外层盔甲,胸前那一抹血红瞬时映入眼帘。四爷看到眉头皱了皱,武安脸色变,疾步上前,“主子,可是伤口裂开了?”
四爷没说话,解开衣带,脱下里衣,看胸前那一处刚愈合的伤口,丝丝猩红外溢。
武安看此,转身往外走去,“属下去喊军医过来。”
大步往外,走到营帐门口,将迈出时,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不需要军医,喊别人过来。”
低沉,寡淡的声音入耳,武安脚步顿了顿,眼帘微动,这个别人指的是谁呢?他大概知道,可是……
武安转头看向四爷,恭敬道,“主子,您说的别人是……?”
他大概知道是谁,可万一错了呢?
主子一个急火上头,差点把敌军给覆灭了。这火有多大,可是清晰可见。万一这股火还没下去完,他一个自以为是,带了不该带的人过来。那,主子一个迁怒,他还不得四分五裂了。
所以,慎重,一定要慎重。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自作聪明。
四爷听了,看着武安,没什么表情道,“你说呢?”
“这个,属下……”
“王爷回来了吗?”
帐外声音响起,武安神色微动,看向四爷。
四爷靠在软榻上,不动不言。看帘子掀开,看依旧一身小厮装扮的某人走过来。
颜璃走进来,看到斜靠在软榻上的四爷,看到他胸口那处猩红,眉头不经意皱了皱,抬脚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从腰间拿出两个小瓶子!
打开一瓶,倒出一颗药丸,递到四爷嘴边,“养神补气的,吃一颗吧!”
四爷没动。
颜璃想到什么,开口道,“甜的,一点都不苦。”
“放屁!苦味都已经钻到鼻子里,你竟然还敢说甜……”没说完,嘴巴里被直接塞了一颗药进去。苦味瞬时在口腔散开,那味道……
四爷脸不受控制的皱了起来。
看着四爷那副被苦到脸变形的表情,颜璃不由扯了扯嘴角,感到有些好笑,大男人还知道怕苦,明明也是个正常人嘛。
“蜜饯呢?你光拿了药,就不知道配个蜜饯吗?”苦到直接讨糖吃。
“知道王爷怕苦,奴婢怎么敢不带蜜饯过来。”说着,从袖袋里拿出一子纸包,打开拿出一颗递给他。
四爷拿过直接放口中,眉头微皱,吃着连蜜饯都是苦的。
看四爷被苦到,颜璃笑笑,视线落在他胸口的伤口处,看到,嘴角那浅淡的笑意消散!
一样的位置,同样的伤口!
曾经为她挡箭,伤到的地方,现在又见血色流出。
看颜璃盯着的他的伤口看,四爷拉起自己里衣盖住,“本王的伤,不用你操心。”
颜璃听了,抬头看着他。
四爷面无表情道,“你不要以为你昨晚说的话,本王都忘记了!”
听言,颜璃眨了眨毛茸茸的眼睛,“奴婢说希望公子过的好,比其他人都好。这话公子您还记得呀!那都是奴婢的心里话。所以,公子有没有觉得奴婢其实也很难得呀。”
“放屁!不要光是捡好听的说。你这话之前说的那些呢?那些才更加是你的心里话吧!”
不要认为她曾是奴婢,就可以对她发号施令。
不要以为有救命之恩,她就不会翻脸。
也不要以为有肌肤之亲,他就可以为所欲为。
还有那句,她和裴戎情深义重是理所当然。而他不依不饶,完全没资格!
她的这些肺腑之言,四爷可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颜璃听了,看看四爷道,“公子,‘放屁’这两个字都快成了您的口头禅了,您说话可是越来越粗了。”
“你以为本王这都是被谁气的?”
“是奴婢,奴婢知错了,以后我一定改。不过奴婢就是再厉害,也不如公子您呀!你看,你昨天把我气的月事都来了。今天你一受伤,紧张的我月事又差点回去了。”颜璃说着,拿着药,掀开他衣襟,将药倒在他伤口处。
四爷没动,只是身体有些紧绷,疼!
疼着还忍不住瞪她一眼,声音里也满是不愉道,“少给本王贫嘴。还有,不要在我面前提什么月事,我不爱听。”
“是,王爷不喜欢听,奴婢就不说。”说着,抬手摸摸他额头,感觉掌下体温正常,放下,“你歇息一下,我去厨房给你做点吃的过来。”说完,起身离开。
四爷看着颜璃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气到你恨不得杀了她,最后却又莫名的心软妥协。
对他,她也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一旦惹怒她,完全不管你是谁,一张嘴,那是句句如刀,字字诛心,直呛得你颜面尽失!
那一张嘴忒气人,是真。
可那一份用心,也是真!
所以,让你气恨,却也让你心软。
想着,四爷看向不远处的武安,“你过来。”
“主子,您有何吩咐?”武安恭敬道。
四爷静默了一下,开口,“知道月事带吗?”
武安:……
愣了愣,随着看向四爷伤口处,怔怔道,“主子,您,您要用月事带来包扎伤口吗?”
月事带倒是接血的好东西。不过,主子的伤口貌似已经止血了呀!
还有,用月事带包扎伤口,是不是……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听到武安的话,四爷冷脸,“你见过谁用那东西包扎伤口的?”
“那您是……”
“你好奇?”
“不,属下不敢。”
四爷冷哼一声,不咸不淡道,“既然知道,今晚去弄些回来。”
闻言,武安猛然抬头,看着四爷神色不定,怀疑自己听错了,“主子,您,您刚才说让属下去,去弄些什么回来?”
“怎么?需要本王再重复一遍?”
武安反射性摇头,意识到自己刚才没听错,马上道,“主子,属下用不着那玩意儿。”
“再废话就阉了你,让你试着也用用。”
四爷话落,武安麻溜往外走去,“属下遵命,属下这就去弄月事带回来。”
看武安身影消失,四爷抬手按按眉心,该死的,真是什么都讨论上了。
四爷只是说都感觉别扭难受,而走出营帐的准备去搞月事带的武安,已经快哭了。
那玩意儿要去哪里搞?要直接去军妓那边找人要吗?不行,他开不了那个口。那,去偷!
想此,武安不由的心疼自己。
别人夜闯香闺,都是偷香窃玉。而他夜闯闺房,却是偷月事带!
做这事儿,感觉比做流氓还让人感到羞耻。
“武安!”
听到声音看安平走过来,看着他道,“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样?受伤了吗?”
武安摇头,“没有,我身体挺好。”说着,看着安平,眸色变幻不定,最后压下良心,开口,肃穆道,“安平,你知道要如何成为主子身边最称职的下属吗?”
“忠心!”
“忠心,功夫好那是必须的。除此你还要会一样才行。”
“什么?”
“跟我走你就知道了。”
安平听言,不疑有他,随着跟上,趁着夜色随武安潜入军妓营。
“武安,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安平凝眉,玩女人玩的好,这不能归为称职的一种吧。
“没来错,有的东西就只有这里才有。”
安平听了,看着武安鬼鬼祟祟,翻箱倒柜的从里面搞出一兜东西递给他。
“拿上,走!”
“这什么?”
“擦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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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二更,二更……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