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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不需要我的任何帮助,可我心里还有疙瘩,让我无法下定要走的决心。
陈雪不知道从哪儿又钻了出来,看见我还在走廊里的窗口站着,她心有余悸地站在远处,嘴里仍不忘嘲笑:“痴情郎,还在呢?”
我朝她转过身,陈雪吓了一跳转身就要逃,我掏出烟含在嘴上,递出一支烟笑着对她说:“雪儿,来一支?”
她惊魂未定地试探我:“你不会是想诓我过去想揍我一顿吧?”
“像你这样的大美女,我怜香惜玉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打你呢?”
护士妹妹从走廊里经过,冷傲地说:“医院走廊里不能抽烟。”
我悻悻地把烟装回烟盒,陈雪见我恢复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才大着胆子走到我身旁说:“告诉你,贱男,以后别叫我小名,你叫得很难听。”
魏欣茹连忙从排椅上站起来,挡在我们两人之间,生怕陈雪激怒我再打起来。
“你他妈叫老子贱男,信不信我辣手摧花,把你这堆白雪给玷污了。”
“贱男!贱男!贱男!借你八个胆你敢吗?姑奶奶石榴裙下整倒的贱男不知有多少,像你这样的怂货,就只配跟在绿茶婊后面闻屁吃!”
她现在把话骂得再难听,我心里都能承受得起。
“骚女人,这话你都能说出来!活该被万人骑!”
“刘良,你他妈的生儿子没屁眼。”
我说:“没屁眼儿的儿子是从你肚子里生出来的!”
我们正骂战得不亦乐乎,一个身穿西装,戴着昂贵眼镜框的男人夹着皮包到来,他不向任何人询问,直接就去推病房的门。陈雪上去阻拦说:“你谁呀?怎么随随便便就往病房里闯!”
这位不速之客高抬着头睥睨地说:“我已经问过你们领导,赶紧让开。”
“切!你说问过就问过了?怎么能让我们相信?”
眼镜男冷笑一声:“等等,我打个电话让你听听。”
他掏出手机拨通电话放在耳边说:“喂,我到了,但是你的人把我拦住了。”
他嗯嗯地点头两下,把手机伸到陈雪耳边。
只见陈雪连连点头说:“中队长,明白了。”
眼镜男臭屁地推开门,眼睛看都不看我们一眼,直接进去把病房门关闭。这人想必就是那吴律师了。
陈雪对着门狠狠地呲呲牙,说:“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条四眼狗吗?”
我轻轻地走过去,把耳朵贴到门上,想听听他们在里面说什么。陈雪轻拍我的肩膀,我连忙对她嘘声。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低,我只能听见絮絮叨叨的声音。我失望地坐回到排椅上,突然感觉肚子发涨,连忙对陈雪说:“你有纸没有,我要去厕所一趟。”
她捏着鼻子扇了扇:“你是不是放屁了,真恶心,快去,快去!”
她从口袋里捏出一包纸递给我,我伸手接过赶紧小跑到男厕所,进入隔间蹲在马桶上,只感觉哗啦一声响,身体通畅无比。
陈雪的纸巾上带着一股清新香味,让我都舍不得用来擦腚。
有人走进厕所,在我隔壁的隔间蹲下,拨通手机开始通话:“董事长,那小婊子我已经安抚好了,没事,她暂时不会说出去,我已经在监狱里安排好人手看着她,外人绝对接近不了。”
从他蹲下用手机说第一句话开始,我就准确地猜出了他的身份。我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悄悄地从口袋里掏出我装在身边的MP4,贴在壁板上打开录音功能。
“监狱里的这帮人不愿意担责任,弄死她还有些麻烦,所以他们也建议把她弄到精神病院去。小婊子也同意作心理鉴定,转到精神病院去。她在里面挨了两顿收拾,现在住在医院里,整个人老实多了。她不想同意都不行,对,整天挨打谁能受得了。我这个方案绝对靠谱,进了那个地方,就等同于疯子了,疯子的话谁能相信?比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还要惨。对,放心,这辈子她绝对不可能出得来,我可以用人格向你保证。”
这吴律师打完电话后,闷哼着便秘了一阵,才提起裤子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踩着脚步声离开卫生间。
他们的所作所为和我猜的八九不离十,这些枉称男人的人狠毒如斯,竟然就这样要把曼丽的一生给毁掉。
我把贴在板壁上的MP4装进口袋里,站起身才发现蹲得时间太久,双脚竟然都发麻了。
我扶着墙从厕所里走出,又扶墙走到病房门口。陈雪奇怪地瞪着我说:“上了个厕所这么长时间,还变成这副熊样,你丫是不是被人爆了菊花。”
我瞪了她一眼:“你才被人爆了菊!”
曼丽柔弱的声音从病房里传出:“刘良,你能进来一下吗?”
陈雪对我翻了翻眼皮:“快进去吧,你那小冤家等着你呢!”
我心里已经有了把握,她被傅永胜的私人律师玩弄于鼓掌之中,叫我进去肯定是又要犯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