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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威风的？”
穆悠然却是笑着说：“自古三姑六婆最难应付了，你连他们都应付得了，对付其他人岂不是手到擒来？”
李明湛低低的在她耳边笑道：“没有，最起码对付你，就还没有手到擒来。”
穆悠然的脸刷的一下变成一块红布。
李明湛又笑道：“你总是这样可爱，我更不想放你走了。”
穆悠然的脸色又变得苍白起来。她本来红着脸，此时再一白，中和一下倒变得正常了，李明湛满意一笑，“这样很好，走，我带你去见几个长辈。”
婚礼正式开始的时候，穆悠然并没有任何悲喜，她只是麻木的看着，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的婚礼，那白纱厚重曳地的拖裙，那花童不断抛落的花瓣，她恍恍惚惚的看过去，竟然觉得松了一口气。
她偷眼向李明湛看去，他神色庄重的看着前方，目光仿佛在看向那轻纱遮面的新娘，又仿佛什么都没有看。
无论是怎样高端的婚礼，终究也只是男女结婚的形式。无论是怎样昂贵的宴席，终究也不过是吃一顿饭，很快礼毕席终，宾客再度向新郎新娘及其家人送上祝福后就纷纷离去。
准备了几天的大戏，缓缓落幕。
穆悠然只觉得有些累，低低的跟李明湛说了一声，就走进了洗手间。她正准备从小隔间里出去的时候，忽然外头门响，又有人进来，其中一个声音高亢，含着隐隐嫉妒，“我看那个苏筱歆长得也就那样，真人比照片差远了，怎么就能先后勾搭上兄弟两人？”
另一个说起话来倒是柔和，不过她显然不明白状况，急急的问：“什么勾搭兄弟两人？你快讲讲。”语气里一副看热闹听八卦的样子。
穆悠然顿时尴尬不已，因不知道外头都是什么人，听声音是不熟悉的，但是保不准会认识她，毕竟她今天的身份是新郎新娘的大嫂，又是李家的大少奶奶，曝光率和知名度剧增，这下子真是出也出不去了。
另外她也有几分好奇，外头人都知道些什么？又会怎么议论他们四个人呢？
只听那高亢声音说道：“你知道我三姑家跟李家是有生意来往的，我三姑家的表姐正好又认识苏筱歆，前段时间听她说要结婚了，对方呢是李家的大少爷，结果今天来一看，变成了二少爷，你说荒不荒唐？”
说着又发出了杠铃般的笑声。
那柔和声音“嘁”了一声，“我以为你有什么独家内幕，就是这个啊？指不定你听错了呢！”
那高亢声音见自己的消息没有震慑住同伴，心里不高兴，想了想又说：“我自然不会听错，老大和老二我还是听得明白的，李明杨的大哥前段时间也结婚了，新娘呢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大家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现在大家都猜啊，是不是因为苏筱歆移情别恋，他大哥呢怕没了面子，就匆匆忙忙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女的结婚了。”
那柔和声音沉吟了一番，“李明杨的大哥，该是李家的大少爷吧？李明杨怎么敢跟他抢？他家里人也不管？”
“嗐！又不是亲生的，殷宁是后来嫁过去的，有了后娘就有后爹，有什么好稀奇的。”
那柔和声音甚是同情，“听上去也挺可怜的。”
此时她们已经洗过了手，推了门出去，那高亢声音还一边说：“听我三姑说，他们李家的糟心事多了去了……”一边说着一边走了，穆悠然再也听不见。
她只觉得心砰砰跳得厉害，长这么大第一次偷听别人说话，还是说的自己的闲话，其实想想人家也没说错，本来就是苏筱歆出了轨，李明湛才临时抓了自己来结婚的。
只是心底却有淡淡的失落。
她俯身站在洗手台前，两手撑了台面，看向镜中的那一张脸，清纯中略带一丝懵懂，大眼睛一闪一闪的，显得十分不谙世事的样子。
不期然的，她又想起照片中的那张脸，那照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照的，彼时的苏筱歆清新大方，一股夺人的清纯气息透过照片都能向人扑过来。
然而现在的苏筱歆，妆容越来越浓，打扮也越来越华丽，昔日的那些清纯美好已经荡然不见。
或许是因为这样，李明湛才能对她视而不见，又或许是因为这样，李明湛才会在方才的婚礼上，看着苏筱歆流露出一丝淡淡的追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