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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朝堂之事就算再如何不涉之人心中也是清明,当下秦疏酒也是应点着头说道:“贵妃娘娘与贤妃娘娘亲近,前朝两位娘娘的母家自然站了一处,可即便如此到也只能与骠骑将军刚抗衡。骠骑将军战功累累。实不是那区区文官以及辅国将军可轻易压下。”此话道完便见苏蝶点了头,随后说道:“虽是不愿认的,不过姜国大半的江山如今皆是那骠骑将军守着,他的功威自当不可小觑。”
“骠骑将军功威自当,只是这朝中却也不乏善战之人,若是得以提拔到也可为骠骑将军分些劳苦为陛下分忧了。”话是道出却是叫苏蝶嗤而一笑,而后说道:“平日看你聪慧得紧,什么都看得透透,今日怎就说了这样的胡话。提拔朝中新将?骠骑将军可不会做这般损自己的蠢事,现下朝中兵权就有半数在他手中。若是提携的新将岂不是将手中的兵权分割出去,若你是他,你会做此等蠢事?”
有了兵权便有了权势,纵然是当朝圣上于他也是要敬几分,便也是因了这一份兵权,朝中郑太傅与辅国将军联手,也才刚与骠骑将军抗衡。
这兵将之事究竟懂与不懂对于秦疏酒而言并不要紧,她只需记得一件事,功高震主必然损己根基,仅是记得这样一句话也就够了。听着苏蝶在那儿说着骠骑将军朝中权势。兵中重权,秦疏酒却是一语不随仅是笑着听着。
也是瞧着说了好些时候,琢磨着也该收了声便是开口断道:“话说今日也是众位妃嫔们都齐聚御园赏菊,也是许久未见得这样全了。除了皇后娘娘身子实在不适淑妃娘娘又是巧了三皇子进宫,便是连着王美人也出了宫门赏菊,也是热闹。”
“皇后娘娘的身子便是那般,总是叫人担心,至于淑妃娘娘,三皇子在国子监上学。偶尔入一次宫她自然是想陪着三皇子。至于那王美人……”在提及王美人,苏蝶先是一顿,这一顿叫秦疏酒觉得奇了,当即问道:“王美人可是怎了?”
问过之后苏蝶说道:“那王美人会在御园也是常然,我也算时常上御园散心,可是这每每出宫皆是能碰上她,你说不是巧的?都说这有着身孕的人最是困倦不喜妄动,可是你瞧王美人,整日没个定心倒是比她没身子的时候更好走动了。”说完可是偷瞄瞧着王美人,语中待有几分的惑意。
有了身子,可精神头却是这般的足,王美人这一副好精神也是叫秦疏酒觉得奇的,只不过这孕期人人的反应皆是不同,她又无此经验倒也说不出个缘由,便也真是下意识的觉得奇了却也没有多说。只是瞧看过王美人后方是觉得少了一人,细细阅过方是说道:“咦,姐姐可是瞧见师师了?”
叫秦疏酒这一问苏蝶方才记想起未瞧见翁师师,明明来时人还是瞧见的,可这一会子却是不见了。当下寻了一遍无果之后苏蝶便说道:“未瞧见,也不知人上哪了,指不定又是去陪六皇子玩呢。”
“六皇子?”见苏蝶这不经意的一番轻言嘟囔,秦疏酒当即留了心,忙细问道:“师师怎会陪了六皇子玩耍?”见秦疏酒问后苏蝶也是一脸不甚明白,回道:“这我就不大清楚,只是前几日在御园内瞧见师师,倒是看到她与六皇子放爆竿,也不知是这宫里头何人教的,倒是叫那六皇子喜欢得紧。不过话也说来那爆竿之声实在吓人,猛的炸开总叫人心里头惊得紧,平日里瞧着师师胆子不大,却不曾想竟是喜欢这物,真是小瞧了她。”
说完倒是面露不喜之意,看来这急脾性的苏霸王也不是样样都是不恐的,至少对于这忽然炸开的爆竿即便不惧怕也是断然不喜。寻常女儿家不喜之物,翁师师那素日看着柔性之人竟然能同六皇子一道玩了,倒也叫人觉得心奇,当下倒也是面露了轻笑。
赏菊赏久的免不得也是觉得无趣,因是觉得总在这菊海之中穿行没个劲,安定不下来的苏蝶便是小步上了前去与行过来的王美人说话。两人倒是聊得兴起,也是将秦疏酒一人抛于身后,几分无奈的看着苏蝶,秦疏酒略是叹了口气,倒是身后南枝此时说道:“姐姐方才的笑,也是觉得翁才人有异?”
“师师有异?”不答反问,秦疏酒问道:“此话何意?”南枝回道:“那爆竿之声从来都是猛然,猛的一声总是惊得人不知所措,可苏婕妤却说翁才人与六皇子玩得甚起,这不叫人觉得奇了?”
“这有何好奇的,许是师师不怕这物,我不也一样,不觉惊恐。”
“翁才人与姐姐岂能相同,姐姐素来心就沉,那物自当惊不了姐姐。不过翁才人也就不同了,她那般性情实在叫南枝总觉得不似不惧之人。”
“那样之人吗?”轻声回了一句,随后秦疏酒说道:“都同你说了多少次,这人是不可只瞧外面这张皮的,不管这一张皮长得怎般的无害,可骨子里头是个什么模样谁也说不清。衡州那样僻远之处,女儿家没个可戏完之物便是学了男孩子玩些爆竿也不是不可能,又怎能因这一事而多思。”
说完便是看了南枝一眼,眉眼中藏的意倒是连南枝都看不透了。可秦疏酒既已这样说,她也就不再多言,而是收了声不再提及这一件事,只是转而问了另一件。
“既燃姐姐都这样说了,那便是南枝多心,只是姐姐,今日这贵德贤三妃的好戏码,姐姐可是怎么看?”
“怎么看?还能怎么看,不若还是如往罢了。”
“如往?那姐姐是怎个心思?”忽的一问叫秦疏酒瞧了她,随后说道:“什么怎个心思?”南枝回道:“这贵贤一看便是一线,德妃娘娘则与她们对立,宫里头这两派相斗姐姐可是想好了要偏向哪一派?”
“偏向哪一派吗?”这事可就得好好的琢磨了,便是认真的思着,秦疏酒忽然说道:“淑妃娘娘可是哪一派?”问过南枝答道:“现下看来,倒是不明。”颔然点首,秦疏酒说道:“既是不明,那咱们也跟着不明,虽然外头看着跟贤妃娘娘走得还算近,不过这走得近却不代表人便是她们的。鹬蚌相争总得有渔翁出来得利吧,咱便什么都别偏,好好的做这个渔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