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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镜面。
天地之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参照物，难以判断空间距离的远近，似乎天边近在眼前，触手可及，又像是无限宽广，没有边界。
镜面之间层层反射，也分不出到底有多少层、多少个镜面，而天地之间，像是只有一个林啸和一个武长河，又像是有无数个林啸和武长河，分不出主次差别。
镜面天地之中，林啸化身的金身佛陀，神色第一次有了变化。
“好厉害的空间操纵手段，自在天行之力的神意，居然能和空间之力沾上边，如此手段，堪称是精神之轮中纵横无敌的力量了……”
林啸抬眼望去，空间层层叠叠，无数个武长河淡然而立，根本分不清到底谁真谁假。
“看拳！”
无数声低喝同时响起，无数镜面中黑袍老者同时抬起拳头，拳势奔涌而来，一时间也根本分不清到底是那个“武长河”打出了这一拳。
“嘭！”
拳势击打在林啸化身的金身佛陀之上，居然只是将月光袈裟撕裂，将金身打出几道裂口，威力居然还大大下降了。
因为镜面天地，和最初的天地不同，非但不能提供加持，反而将原本的压制之力转化到了别的地方。
而林啸的神色变化，也不是因为精神层面……
“轰！”
现世之中，林啸一剑斩出，却是第一次落了个空。
他看准了武长河和手中长鞭的轨迹，但真正挥剑的时候的，却是产生了偏差。
林啸心中清楚，这不是真正空间上的偏差，而是他感官上对于空间的偏差——神意只是神意，距离真正的空间之力，差着十万八千里。
但即便如此，此一招出，武长河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甚至还扭转了局面。
“呼！”
长鞭呼啸而来，林啸挥剑护住周身，由于视觉、听觉乃至嗅觉之上的空间距离感全部被扭曲，他只能将手中飞云剑挥舞的泼墨不进，水滴不漏的程度，全力爆发真力，护住全身上下每个地方，才能保证不受伤。
但，这样显然是无法维持太久的，武长河占据的优势实在是太大了。
石殿中，武长河的声音飘忽不定：
“常小友，放弃吧，自在天行之力随心而动，永远能抓住对手的弱点，千变万化，我没有真正的破绽，但你却是有破绽的。”
“你确实很强，强的匪夷所思，我从未见过你这样可怕的至尊天骄，你若是到了精神之轮巅峰，不，只要你有精神之轮第五星的境界，今日我就不可能是你的对手！”
“轰！”
长鞭实实在在的抽击在林啸的长剑之上，由于剑法力量分散，林啸的身形被长鞭抽击的不由得一滞。
无论是精神层面还是现世层面，林啸现在是真正的全面落入下风之中，甚至有败亡之危。
“但，常小友，你现在不过是区区精神之轮第三星的境界，纵然神魂根基雄浑的不可思议，但又能发挥出多少神念之力？”
石殿之中，武长河的声音陡然宏大起来：
“放弃吧！今天，你是赢不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