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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复杂。
“查出来是谁做的吗？”虽然挺无语，但事关他的名声，沐菲儿还是多问了几句。
“应当是老九。”顾临煜倒不像沐菲儿那般情敌，“这个老九看似单纯，其实城府最深，倘若这消息是他放出来的，必定有后招。”
还是一击必杀的那种。
“这能有什么后招？”沐菲儿有些想不明白，“你生在大周养在大周，跟那什么族根本没有半点关系，难不成还能污蔑你私通外族颠覆政权不成？”
她话没说完，自个儿便吃惊得捂上了嘴。巴。
顾临煜深深看了她一眼，既觉得她心明眼亮，一下子就抓住了关键，又觉得她这懵懵懂懂的被自己的猜测吃了一惊的小模样特别可爱。
果然是心之所属的那人，一举一动都牵着他的目光和心跳。
“不是，我只是随口说说，他总不会有证据吧？”说完，她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双瞪圆的眼睛跟受惊的小动物似的。
他再也没忍住，大掌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你说的没错。”
所谓证据，真的没有，假的还没有吗？他们要的不是铁证如山，要的只是一个猜测。不然的话，也不会从民间入手，因为民间的力量没有那么大。
可民众无知，最易愚弄，尤其是在这种血统问题上，更是意外的固执。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一般不管谁当皇帝，即便这个皇帝名不正言不顺，只要不威胁到他们自身的利益，都是无所谓的。
但血统是个例外。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思想深入骨髓，他也无法改变。
“也不用担心，其实也不是没有法子。”沐菲儿镇定了一下，“所谓异族，其实是国土为界对吧？但如果这个所谓的异族在咱们的疆域之内呢？”
这是沐菲儿所能想到最好的办法。
你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好，我就把这个异族的领土打下来，将它的土地划到大周的领土内，那异族不就成‘我辈’了么？”
顾临煜怔怔看了她半晌，最终将她按在床上亲到她四肢发软。
“不是，你倒是说这个办法有没有可行性啊！”她喘了好一会儿才喘匀了气，不由瞪他。
“自是可行。”顾临煜对自己的身世其实也不怎么了解，他母妃去世的时候他才五岁，记住的事都十分斑驳混乱。而母妃在后宫就是禁。忌，谁都提不得，更不消说她身上的异族血统。
只是岑元帝从来没有隐瞒自己那般对他的态度，所以他很早就明白自己和其他皇子虽然拥有同一个父亲，但身上流淌的血还是不一样的。
可惜岑元帝肯告诉他的也不多，他虽然宠他重视他，但在这个问题上从来没有妥协，他得到的信息太少，连查都无从查起。
直到荣老太君的那匣子里的符号，他才慢慢查到了些。
也知道自己的外祖父，也就是他身上异族血统的来源，其实是族中的罪民，死于族内倾轧。他的母亲也是几番曲折才逃回了大周，回到荣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