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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问歌虽然神经大条，却不至于对问渔哥哥连日来的小忧郁无所察觉。
他早已隐隐约约有些直觉，却不敢承认——
是他自己，害得秦问渔不得不放弃远大的志向——他是问渔哥哥一生中最大遗憾的原因。
秦问渔一见秦问歌这溢于言表的愧疚，就心疼得不行：想什么呢？我怎么会不喜欢？
他又说：如今我每时每刻都能看见你笑，随时随地都能听见你的声音——我没有更多奢求了。
秦问歌：可是我有。我想让哥哥你过上最开心的日子，不要有遗憾。
秦问渔：别瞎猜。我现在过的就是最开心的日子。
秦问歌：哥哥，我们回京吧，向父皇认错吧。
秦问渔浑身散发一阵寒气：你胡说些什么？我们什么都没做错。
秦问歌沉默。眼底是自责与委屈。
秦问渔也被气到了。他走到甲板尽头，想吹吹风冷静一下。
小船这时已经漂到了湖的另一边。
岸上一座宏伟却萧条的老楼。
秦问渔熟知天文地理，心想这就是当年三国大将鲁肃的阅军楼。
没想到破成这样，真是物是人非，满目苍凉。
满怀艺术情操的渔美人又一次情不自禁，想演一下忧郁的被废皇子。
他迎风张开双臂，仰头四十五度。
他重心不稳，扑通掉进了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