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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乱糟糟的。
“徐小姐，您那么晚才过来，就是为了……”钟叔上下打量了一番徐灵，后边的话没说完，做了请的动作，“我们少爷想问您点事情，还望您能如实告知。不过问点话，不需要这样的。”
望着身上的大V领连衣裙，十公分的高跟鞋，特地喷洒的香水，做的这一切，徐灵觉得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
“既然人到齐了，就开始吧。”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带着几分淡然地望向被喊进来的两人，相比较下午发的脾气，此时的他，平静地有些不可思议，“你，想好了的话，就把我刚才问的问题好好回答出来。”
他稍斜了下眼，目光射向了年轻的助理。
“那个……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可达鸭’。骂秦小姐的事情，我也是听剧组里的人说的才知道……”助理手指搅着衣角，说话的声音轻的跟蚊子一样。
“听剧组的人说？”顾向席问着，从兜里摸出了烟和打火机，点燃动作十分的漫不经心，但再次望向助理的眼神，却带了几分凌厉，“听谁说？”
助理被他的视线吓得缩了缩脖子，垂下眼帘，“我忘记了，剧组里太多人，我新来不久，不是很熟悉。”
顾向席没有继续问，抽了口烟，朝空气吐了个漂亮烟圈，举着夹烟的手，将烟头移到徐灵身上，“新来？那你最熟悉的人应该是她，是不是她跟你说的？”
这次他问的很快，没等助理开口，就接着说，“我先给你一个忠告，我这人不喜欢别人撒谎，特别是当着我的面撒谎！但你要是现在就把一切都交代清楚，你马上可以离开这扇门。”
“三爷，您这是威逼利诱啊！”几句话里，徐灵已经完全明白过来，顾向席喊她来是做什么了，他在怀疑爆料的事情是她做的！
到底是做贼心虚，她是真的有几分怕助理把事情抖出来的，赶紧扬高声调说，“您不能含血喷人，‘可达鸭’跟我助理没关系，跟我更没关系！”
感受到顾向席目光时，助理是打从心底害怕这个男人的，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退缩听从男人的话，把一切供出来。可是这个节骨眼上，徐灵站出来替她说话了……
徐灵给了她很多钱，如果她承认，这笔钱就没了，工作也没了……
助理陷入了痛苦的纠结，抓着衣服的指尖，越来越紧，直到指尖泛起了青白色，她一口咬定：“不是灵姐跟我说，我也真的不知道‘可达鸭’！”
猛地一下，顾向席将手里的烟，狠狠摁进烟灰缸里，过于用力，烟头直接扭曲变形。他开口的语气，显然没有了刚才的耐性，“钟叔，把她手机拿过来，找专业的人还原所有聊天记录和照片，再找律师上诉！”
助理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的要拿她手机，还原证据上诉，当即愣在了原地。
“小姐，得罪了。”钟叔走上前，将她肩上的包拿下来，从里边拿出手机，放在了茶几上。然后转过身，笑眯眯地提醒，“小姐的诽谤，造成剧组几百人对秦小姐的误解，还有全网的谩骂，这笔名誉损失费可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