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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瑶的人早就玩开了，摆了一桌子的酒，唱歌唱的正起劲，连门开了，大家都没注意谁来。
顾向席没出声，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习惯性的找了一根烟，点燃，慢吞吞的吸了起来。
一根烟吸完，打算掏第二根时，有人走到他身边坐下，伸手递了根烟过去。
顾向席没抬头，也没接，从自己的烟盒里将烟拿出，咬在嘴里，点上火。
见他不收，关行之也没恼火，将烟送进自己嘴里。
他知道，H市发生那件事让顾向席有多生气。后来是他全权把那件事交给他，秦暖的名声没有受损反而得到提升后，他们的关系才勉强得以缓解，但也没能真正回到以前的要好。
两人安静地抽了根烟，关行之了解他的性子，主动先开口：“蒋家回来了。”
歌声有些重，正好掩盖了他的话，顾向席只听到蒋家两个字，掏烟的手指一顿，反问他：“蒋家怎么了？”
关行之想重复一遍，又觉得声音太大，直接夺过旁边人正唱到高丨潮的话筒，语气不悦的喊了声：“轻点！”
被抢话筒的人俨然不知道谁那么大胆子敢公然扫他的性，猛地转头想骂人，见到是关行之和顾向席，又瞬间噤声。
其他人也注意到坐着的两人，空气沉静了几秒钟，又嘻嘻哈哈的玩开，但声音明显的降低很多，甚至在他们身旁聊天的两个人，跑到远一些，凑在对方耳朵里说。
关行之丢了话筒，这才又出声，“蒋家回来了。”
顾向席在刚才的短时间里，隐约猜到他要说的话，所以没有太大惊讶，只不过将掏出一半的烟，又塞了回去，“什么时候？”
关行之摇头：“不清楚，但我想就最近的事。中午我在公司附近吃饭，见到蒋老爷子从一家寿司店出来，估计是见什么人吧。他回来的这么隐蔽，你小心点。”
他以为，听完这番话，顾向席总会有点反应，没想到他只是安静地坐了两分钟，丢下一句“回去了”，就起身离开了。
以前的关行之，喜欢热闹，也喜欢聚众玩儿，不是在外头打牌玩乐，就是家里搞搞聚会。但最近他心情很不好，也不知道怎么的，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跟顾向席前后脚出去，坐在车里的林文见着他那么快出来，还有些惊讶今晚的局结束的那么早，直到关行之一脸疲惫的弯身进了车，林文才纳闷的开口：“关总，您没休息好？”
关行之进车后就靠着椅背闭了眼，听到林文的话，他轻掀开一只眼皮，没出声。
林文知道往前他不玩到半夜，不可能会出来，想到他近期脾气确实比以前差了些，就没强求他开口，又问：“关总，您回家吗？”
关行之重新闭上眼，点了点头，等到林文将车子掉头，他难得的轻皱了下眉头，改口：“不，还是去锦秀苑。”
林文诧异地减下车速，从后视镜里望着男人，疑惑的开口：“顾总，今晚程小姐不在锦秀苑，您……”
关行之抬手揉着紧蹙的眉心，有些奇怪自己怎么也会有这种习惯了。过了约莫半分钟，他意识到林文跟他说话，才淡淡的说了句：“我知道，过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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