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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没病……没痛,可以像之前榆山一样,有事没事去侍弄侍弄庄稼,去池塘里钓钓鱼,去……”
蔡妩说到这儿彻底说不下去,低着头把脸埋在两手间“呜呜呜”的哭出声来。郭嘉被她刚才的话弄得有些愣怔:他倒是宁愿她冲他吼冲他嚷冲他大发雷霆,罚酒罚书房罚浴桶随便哪一样都比现在情况好使。可惜就像他了解她一样,这丫头照样知道怎么样能更快的让他妥协:明知道她收拾东西给他看的演示成分居多,可心里还是会忍不住担心。自然手上也就把人搂了回来,这回蔡妩倒是没挣扎,老老实实窝在郭嘉怀里哭得一塌糊涂。
“下次不会了。我保证。”郭嘉在蔡妩眼泪眼看着就把他中衣浸湿的时候声音轻缓低沉地开口。
蔡妩哭声戛然而止,从郭嘉肩头抬起脸扭头怀疑地盯着他:“真的?”
郭嘉敛去一贯笑意,郑重其事地点头承诺。
蔡妩眨眨眼,又眨眨眼一刻不离地紧盯着郭嘉表情,发现他确实不是在说笑后,才彻底从郭嘉怀抱中挣脱,擦擦自己的眼睛:“这可是你说的。下次不许再这么折腾自己。”
“是我说的。我保证这种事不会再有下次。”
蔡妩揉揉眼睛,冲郭嘉露出一个微笑。在郭嘉一错眼的功夫蔡妩就又站起身离开卧房。郭嘉正皱眉搞不明白状况,就听蔡妩边往外走边小声地嘟囔:“下次不能让杜若往水里放那么多盐,眼泪是出来了,可眼睛也煞的疼了。”郭嘉闻言差点儿没从榻上一头栽下去:他刚看到忽然收声时还在纳闷:什么时候他家夫人哭功这么精湛,已经达到收放自如了?搞了半天,敢情是有道具辅佐啊。
不过郭嘉这么想倒是有些冤枉蔡妩了。蔡妩又不是拿奥斯卡小金人儿的主儿,开头那些泪珠子确实是有往眼睛抹了盐水,不过后来倒真是心有所感,哭得自然也是货真价实。
就在郭嘉以为这次事件就这么哭哭闹闹也就算轻轻揭过时,当天晚上和第二天早上发生的事就让他彻底意识到:他这回病,恐怕真的把蔡妩吓坏了。
那天晚上的时候,郭嘉是先入睡的,睡前因为蔡妩还醒着,所以并没有熄灭灯火。但等到有两个时辰后,郭嘉有一阵迷迷糊糊翻身睁眼,发现蔡妩居然还没休息,竟然坐在榻边,双手抱膝,眼神儿复杂地看着他,不由含含糊糊问道:“阿媚……你怎么还不睡。”
蔡妩一愣,给他一个勉强笑意以后答道:“这就睡。马上就睡。你先歇。”
郭嘉当时也没多想,只当蔡妩还是为今天白天的事生气。结果到了四更时分,郭嘉猛地听到蔡妩的一声惊叫,倏然睁眼以后就见他身边蔡妩捧着被子直身坐起,呼吸急促,冷汗津津。
“阿媚,你……”郭嘉问话还没出口就见蔡妩“呼”地转了个身,一下子扑到他身上,胳膊略有颤抖把他搂得死紧,声音里带着未消余悸:“还好……还好,奉孝你还在。”
郭嘉脑中一闪,猛然响起蔡妩当年唯一一次醉酒后说过的话,不由眼睛微闭。手环着蔡妩肩膀轻轻承诺:“是,我在。我一直在。”
蔡妩仿佛舒了口气般,手揪着郭嘉衣袖迷迷糊糊睡着。结果第二天卯时刚过没多久,蔡妩就又醒来了。手撑着脑袋趴在枕头上,偏头睁大眼睛瞧着郭嘉,仿佛郭嘉是一大块钻石,一会儿错眼功夫,下一刻就能被谁偷走了一样。
郭嘉清醒以后第一眼看到就是眼神儿直勾勾的蔡妩,不由被吓了一跳。那边蔡妩却见他睁眼第一时间就张口“啪啪啪”的给他罗列了一堆事项:
“奉孝,虽然昨天得了你的保证,可我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得做点什么让你长点记性。”
“这样吧,从今以后,你不许在许都任何一家酒肆喝酒,如果让我知道你违反了,你看我会怎么对付这家酒肆?真想喝就在家里吧,我给你酿,不过只能饮葡萄酒了。其他的就别想。还有,一个月最多给你两坛,病时没有。以后吃饭要在家按时吃,要是做不到,我就直接让照儿、奕儿他们带着食盒去堵司空府的大门去。反正我是不怕人闲话的,只要你好,就算全许都的人都说什么,那也跟我无关。”
郭嘉听完这两样,眉角就忍不住的跳,可他还没反应过神儿来,蔡妩那边就又开口:“前几天你睡书房睡的挺勤。这个算是不妥,我今儿就让人把你书房屏风床榻都撤了。以后不管忙活过了子时就得回来休息。要是敢趁我睡着悄默声又走到书房去,你看着,等你姑娘出世,我天天在她耳朵边念:世上只有娘亲好。不让她理你这个爹。”
郭嘉闻言悚然一惊,有些后怕地搂了蔡妩的腰,把手搭在蔡妩小腹上菜微微舒了口气:郭奕出生时早产的事,他经历一次就再也不想来第二遭,这回看蔡妩举止反应,也亏得这胎做的稳,不然真不敢保证娘俩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到两人起床后,郭嘉则是谨遵医嘱:卧床休息。蔡妩则是熟悉完毕,出门理事:昨天郭嘉在司空府那情形实在太吓人了,要是不出意外,这阵子应该有他同僚前来探病。就算是同僚忙活着南征示意,可能也会有同僚示意夫人前来。
果然不出蔡妩所料,在这之后的郭嘉在家窝着的近半个月时间,许都司空府议事厅暖阁看到的那些位文臣武将,基本上来了个遍,连带着他们家夫人也让蔡妩混了个脸熟:这倒是省了蔡妩不少事,不然按理她新来许都,该看着可能交好之人挨个拜访的。
不过在众多来访者中,有一个探病者的到来倒是颇为出乎蔡妩意料:这人不是别人,竟是司空府大夫人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