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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很简单:船上!
只是这艘船上目前气氛不太好。魏延跟陆逊都肃着脸,表情凝重,一言不发。萧图站在正当口,不时勾头往里看着情形。文进看样子是稳的住的正靠门框抱臂而立。只是眉头不见舒展,脸上也带了丝担忧。
魏延陆逊他们俩是得到甘宁归顺江东的消息后就特机灵特有先见之名地做两手打算了,刘景升发难他们要一手准备,他轻轻揭过又得有另一种态度。本来陆逊还想往襄阳去一趟再问问蔡威意思呢。结果人马都走到半道了,忽然魏延赶来说:襄阳出变故了!赶紧走人!得,陆逊这下不用问了,直接从西陵改道,往长江口上等人去。
等人你不能真把蔡威揪下来,他还带人在长江上漂着呢,现在就是有什么事要通知他,也得等他靠了岸再说。可还一等二等不见人来,派人仔细一打听:被长沙郡黄忠给拦下了。刚刚脱身,正往这里赶呢。陆逊跟魏延对视一眼,彼此苦笑:得了,这下不用担心他会耽误时间了。遇上黄忠,他肯定不会磨叽,该直接掉头就走了。
可是两人万万没想到,等他们上了船,看到的却是伤了的蔡威!还是箭伤!魏延就怒了,在船舱里气咻咻来回转了两圈,指着床上的蔡威吼道:你是个傻子呀?青天白日,你那目力会看不到他拉弓吗?你不会躲呀?
蔡威低着头,脸色苍白,杏目微阖,对魏延的质疑不发一词,那静婉模样,看着倒确实有点“病美人儿”的调调了。只是他这调调,看在魏延和陆逊眼里只觉得分外不顺眼,谁也没心情揶揄他的“娇弱”了。
魏延跺着脚转了两圈犹不解气,手指抖抖的瞪着蔡威,就差把他衣襟揪起来很吼一顿了:“你小子到底知不知道,大敌当前,主帅受伤会给手下将士造成多大影响?你就敢冒这么大风险?你要是万一被他一箭穿心了,跟着你出来的这些弟兄会怎么样你想过吗?蔡仲俨,你脑子里盛的是豆腐块还是洗脚水呀?”
蔡威不说话,任由魏延吼骂!陆逊拄着下巴,在一边一言不发地听了好一会儿,等到觉得魏延骂的差不多了,才把魏延揪到一旁坐下。扭头望着蔡威,声音低沉:“故意受这一箭,原因何在?”
蔡威苦笑了一下:“黄忠对我有举荐之恩!”
“刘玄德对你有忠告之义呢!”魏延闻言“噌”的一下又冒起了心头火。
“所以我没跟他真打!”
“你当佯败很好玩吗?”魏延刚端起来的茶碗“嘭”的一声又放回了桌案,抬头瞪着蔡威,怒气勃发。
陆逊一见事情不妙,赶紧按住魏延,连托带拽把人揪出了房门:“他还伤着呢,你们吵什么?”
魏延揉着眉心,手点着身后:“我真不知道他是真精明还是真蠢笨!这么大的险,他都敢冒。你说他要是真在长沙被黄忠杀了……”魏延话没说话,想是因为自己假设的太不吉利,所以硬生生压下了后半截。
“文长多虑了。”陆逊拍着他肩膀安慰道,“我倒是觉得仲俨此举不错。”
“嗯?”
“他那性子,你还不知道?恩仇分明。对他好的,他牢牢记着。对他坏的,他十倍奉还。张允不就是个例子?”
魏延挠着下巴叹了口气:“我何尝不知?可这性子放之前,是能得将士们忠心。但放现在,很可能就是给自己人招祸!”
“我倒不这么想。”陆逊不以为然摆摆手,抬起手扶着桅杆,眼望着江面:“仲俨这一叛,已然是无路可退了。那些还留在荆州,曾和仲俨有交情的人少不得会被仲俨拖累。想玄德公这样的,说不定仲俨前脚离开,后脚刘景升就能借他的事对刘玄德发难。仲俨佯败在他手上,至少是送了他一个大功。刘景升总不会在哗变风波未定之时,就贸贸然处置一个功臣。怎么说,这也算是仲俨了了却荆州人情的一个方式。虽然险了点,却非常有效不是?”
魏延肃着脸,冷哼了一声,表情虽然还是带着不耐,话题却已经转移为:“离了荆州,仲俨有说去投奔哪里吗?邺城,还是江东?”
陆逊闻言,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古怪,沉默了好久,才闷声闷气说:“他还没说。不过我隐约记得阿图好像说过……这家伙似乎对海上东西有些厚爱。文长,你说……他会不会直接奔海上去?”
魏延表情一滞,显然也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不成,我得进去仔细问问。”说着就要转身进屋。
陆逊一把拉住他,摇摇头不赞成地说:“这会儿天都晚了,仲俨伤还没好呢,你等明天再问。”
魏延思索了片刻,最后妥协地点了点头,到底还是决定听陆逊的,明天再问。
可是等到第二天,蔡威因为伤势,起了高热,浑身滚烫,神智模糊。别说是商量事情,就是跟他说话都特别费劲。
萧图和文进几个急得团团转,押着随军大夫给开了几剂的药方,结果药汤灌下去,伤势没怎么见好,人烧的倒是更厉害了。随军大夫心慌了,不敢在擅自开药,只让人那冷水帕子覆着,用散酒擦着。以期能尽快退烧。
萧图对这看似莫名其妙的法子非常气愤,就扯着人家脖领子,说他是庸医,要把人丢长江里喂鱼去。
军大夫四十岁的汉子,被吓得浑身哆嗦,愣是不敢在萧图跟前辩驳一个字。最后还是陆逊出面,把人从萧图手里抢下来,好说歹说安抚后,送上了其他船舰。
等又熬了两天,蔡威情况依旧不见起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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