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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慕子深依旧是肯定的答案，目光却是看着虚无的前方。
“朋友都不做是吗？”
“是。”
“以前，你是真心对我和小尔的吗？”小奕一直看着他冷冽的五官线条。
慕子深没有马上回答，这回是看着他答话的，“是。”
“好。”小奕没有再问，而是说了声，“谢谢。”
说完，头也不回往外走。
慕子深的目光一直随着他移动，瞳仁缩放了几回，最终归于平静。
小奕平静地出了办公室，对上的是容奇和阮擎好奇的目光。
他好像没看到一样，走到了阮擎的身前。
“叔叔，能不能送我回家？妈妈该担心了。”
阮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半晌才点头，“小鬼头，终于知道要叫我叔叔了！”
小奕微微垂着头，没有回话。
阮擎只看到他紧抿的嘴角，那粉嘟嘟的脸，比刚才更加紧绷了。
显然是心情不好了。
他伸手在他头顶抚弄了一番，忽然弯腰将他抱了起来。
“走吧，小面瘫！”
本以为小奕会反抗，却只看到他静静倚在他肩头。
眼睛有些发红。
“不开心了？”走进电梯，阮擎才问他，语气有些随意。
他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孩子这么有耐心。
小奕没有回答，只是诚实地点了点头。
慕氏总裁办公室，容奇进了办公室一趟，见慕子深已经走到了落地窗前。
才想走出去，就被他叫住，“楼下是怎么回事？”
容奇一怔，连忙走到窗前，只看到蚂蚁般的人群。
“慕总，我去看看。”
一通电话后，容奇走了回来，“慕总，是米小姐，被记者缠上了。”
慕子深转过身来，眸光寒凉，让容奇不敢对上。
他听到他开口，“媛媛说今天要来实习，到了吗？”
“应该快了。”九点钟上班，第一天上班她总不会迟到的。
“下去接她一下。”慕子深发话。
容奇点头，正要离去，却看到慕子深也走了出去。
原来不是让他去接，而是亲自去接……
还是去看米小姐？
米芊芊看着紧紧跟随着她不死心的记者，有些头晕目眩了，“请你们让一下！”
她一着急，记者也跟着急了，一不小心两个摄影相撞了一下，纷纷摔到在地，场面更加凌乱了。
米芊芊缩着身子想要从人群中走出，却不知道被谁拽住了手，一个话筒又伸到了她面前。
“米小姐，请你说一句好吗？”
米芊芊甩了一下手，精神被拉得更加紧了，“我没有话要说！”
“你对慕先生大婚的事有什么想法吗？”
米芊芊怔怔看着女记者殷切的脸，静静吐字，“我祝福他们，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我可以走了吗？”
她的目光太过沉静，好像一片死水，让记者也愣了一下，没有接着问话。
米芊芊肩膀上忽然搭上了一只手掌。
她顺着手的方向看去，目光微闪，“你怎么会在这里？”
韩笙没有马上回答她，牵着她的手，半抱着她，远离了一些记者，才解释，“我去找你了，沈姨说你出来找小奕。”
第一反应就是来这里。
没想到还真是。
提起小奕，米芊芊神情更加着急了，“这些记者……”
话还没说完，记者就缠了上来，“韩先生，据说日前你和米芊芊已经离婚了，现在出来护她是不是代表旧情复燃了？”
米芊芊抬头看向韩笙，就怕他会乱说。
谁知道韩笙只是勾了一下嘴角，笑意冷冷，“护着？你们既然用了这样的词，就应该知道不应该对她这样围追堵截。”
那个提问的记者有些讪讪收回了话筒。
她只是太着急了，这些天出了慕氏放出来的消息，所有的杂志社和电视台几乎都没有任何报道。
如果这回能套出点什么，那都是大独家啊。
不过……韩笙出现在这里已经是独家了！
这样想着，记者们都收敛了一些。
“是慕总和方家小姐！”不知道谁叫了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看向了慕氏大门口。
米芊芊惊魂未定，视线也忍不住看了过去。
果然是慕子深和方媛媛。
方媛媛将头发都高高绑起，多了几分干练，此时正亲热地抱着慕子深的手臂，笑得甜蜜。
慕子深脸上没有表情，微微垂着眸，似乎一开始就在门口等着方媛媛。
耳边咔擦声不断，窃窃私语更是源源不断传到耳里。
米芊芊缓缓收回目光，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眼里写着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