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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那道袍随着他的动作飘荡着,显得他的身体也格外的纤长且精瘦。
他走下了马车,抬起了头,也让众人瞧见了他的脸,倒是都没想到这位道长这般年轻,而且长得还挺好看。
打手们不眨眼的盯着瞧,在他们看来长得好看的男人那都得叫小白脸儿,可是这道长嘛,瞧着就不像凡人似得,不能说他是白脸子。
他臂弯里托着一根拂尘,和他的衣服一个颜色,瞧着一点灰尘都没有。
那些打手们在打量他,他也在观察这府邸,面色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但好像一切都在他眼中。
就在这时,车门处又一响,一个圆滚滚的人从马车里出来,那些打手们吓了一跳。
圆滚滚的人不是长得圆,而是穿的太多了,灰绿色的棉衣将整个人罩住,反倒显得那颗头特别小似得。、
从马车上下来,打手们也看清了,这是个人,头发捆绑的虽是整齐,但脸就不太如人意了。
半张脸黄呼呼的,显然是先天长成的胎记。另半张脸倒是白,眼睛也很大,若是没有那半边黄呼呼的话,应该是个挺漂亮的人。
忽的,宅子大门处迎出来数个人,那当先的中年男人长得虎背熊腰,一张脸很是粗犷,眼睛也如铜铃一样。
一眼看见了马车前的人,他快步的走下台阶,身上披着的裘皮大氅随着他的动作而发出猎猎的风声。虽是借着司徒康的名字,但显然这司徒健也不是个草包货色,是个练家子。
“司徒兄,这位便是纯阳子道长,道长法力无边,司徒兄家中的麻烦能解决了。”曲先生笑眯眯,举手投足之间对这位纯阳子道长格外推崇。
司徒健上下的打量了一番纯阳子,这么冷的天儿他居然就穿这么单薄,瞧着确实是异于常人。
“道长,这位是司徒大人,司徒康将军乃是其亲兄。”曲先生给介绍着,那纯阳子道长也将打量这府邸的视线收了回来。
拂尘一甩,他微微颌首,却是高傲无比,“福寿无量天尊。这宅邸阴气汇聚,本是上好的风水阳气充足,却不知被什么妖物给毁了。本道五十年来与妖物打交道,而覆在此宅不走的妖物却是第一次见,怪哉!”
所有人都听他说话,司徒健的眼睛也睁得老大,整个人看起来粗鲁无比。
“道长,已经有五十多岁了?”这瞧着,最多三十啊!
纯阳子没有言语,但那态度却表明,他岂会说谎。
曲先生打着眼色,担心会惹的纯阳子道长不高兴。
司徒健看到了曲先生的眼色,也蓦地恍然,“道长,咱们进府再叙,请请。”
纯阳子又甩了下拂尘举步便走,步态飘然。那一直站在他后头的圆球也跟着往前走,反倒吧司徒健吓了一跳。
“这是、、、”跟班儿?徒弟?都不太像。
曲先生立即解释,“这位是道长的小师妹,可是厉害的很,有一双阴阳眼呢。”
司徒健半信半疑,瞧着那个圆球紧跟着纯阳子走上了台阶,他压低了声音狐疑道:“真的行么?”
曲先生打了保票一般的点点头,证明绝对不是骗子。
纯阳子和小师妹踏上最后一个台阶,然后往府邸里走,蓦地,他们俩悄无声息的对视了一眼
秦栀要笑死了,肚子都憋得疼了。萧四禾这个家伙,学习的还挺快。秦栀在路上给他紧急补课,他换上了道袍还真像个道士。
能看得出他还是很别扭,因为七年前重伤了一次,他之后一直这么瘦削,套上二楼道袍,像要飞天了似得。
不过也难为他大冷天只穿这么一件道袍,瞧得冻得走路都在夹着腿,裹着好几层棉衣热的出汗的秦栀就不厚道的开始忍笑。
他们俩扮成这幅模样,进入司徒府,自是有目的。
事关重大,这也是无奈之举,不过秦栀倒是觉得十分有意思。
天机甲做过很多试探想要进入司徒府,但这里真是外人免进,连给府里送菜收夜香的人都得是熟脸才行,不然一概不许进入。
天字卫倒是也想过杀几个人取人皮易容混进来,但又担心打草惊蛇,于是乎,便联合乔姬上演了这么一出戏来。
只有这样才能进这司徒府,进入这看起来粗鄙实则暗藏玄机的府邸。
七年来,大魏内部还算和平,只不过,从年关开始,北方便开始不断的生事。
玉龙城外的崎山有铸造兵器的兵营作坊,工部设立,而且是秘密设立。因为崎山山脉有铁矿,又有军队驻扎,实在是个好地方。
可是,近半年来,兵工厂内开始失窃,大量制作好的兵器丢失,去向不明。
元卫直接找到了元极,让他调查此事。经过几分艰难的调查,证据指向了司徒康。
可是,司徒康在军中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两袖清风,恪尽职守的样子。他也没有府邸,没有家,唯一和他有联系的那就是司徒健了。
进入府邸,萧四禾步子放慢,观察这宅子的一草一物,他那眼神儿让人觉得瘆的慌。那些打手跟在他身边,视线随着他的视线转,猜测着他是不是看到鬼了。
秦栀裹着厚重的棉衣,圆圆的站在萧四禾身后,他在看宅子,而她则在看人。
在她看来,司徒府的这些护卫都是些干不成大事的小喽啰,没见过大世面,更像是装饰物。刻意装饰这司徒府是个样子货,让人不对其起疑。
拥有这份儿心思,显然主人不是寻常之物。
可是刚刚那个司徒健她也见着了,初始印象就是个粗莽的鲁夫,不像是心思细密之人。
但也不能如此说,还是得再观察观察才是。
她得让萧四禾多拖时间,在这府里多待些时日。
他们俩在这儿,她并不担心,姓元的那个家伙,应该也不会担心。
他去西棠了,她起初也要跟着去,他不同意。然后,他们俩就莫名其妙的谁也不理谁了。
秦栀怀疑这是七年之痒,但她可以确认自己没痒,没准儿是那货开始痒了。
哼,等他再出现,她非得让他尝尝什么叫做真的‘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