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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白玄。”宇文滟突然喊道。
白玄按住了弦,他抬起头看着宇文滟,坐在他怀里的白栩目光无神,依然是刚才那个呆滞神情。
“首先我要说一句对不起。当年是我误会了你身上的途川香,把你当成了我要渡劫的人。”宇文滟深深地向他鞠了一躬。
“我本是途山紫凌君的长女,因握醒了天君送来试神石一朝成神,我胸无大志,一生都在追随与我搭档的风神,可惜,他并在乎。后来,我触犯了天规,而他替我认罪,才有这遭凡劫。我想上天入地追随他,可当时的我得到消息有误,提前了整整十六年来到人间,为了不与他错过,我给自己下了夭折的毒咒,万万没有想到,我竟与阴差阳错地缚命活到了十五岁。”
白玄听完这翻话,眼眶红透了血丝,他的手指一直在颤抖。
“其他的我也不想多说,只是想让你明白,我与你不过一场错误。我爱的人不是你,只怪我当时肉眼凡胎,认错了人。”宇文滟淡漠字句却真戳白玄的心脏。
一句认错人,却让白玄执着了这么多年化作笑话。
“白玄,放下你心中的执念重新开始。我知道,你一直都想要自由,茫茫六国,总有你喜欢的风花雪月,何必要将自己囚禁在这里陵寝之中。”宇文滟只想在这最后的最后能够让白玄解脱。
回到白栩的视觉里,她认识的白玄一心只想离开梨国,离开白氏皇族。那是他最想要的,现在这种陪着不死不活之人在这陵寝白天黑夜一直做梦,倒是很残忍。
“你不是白栩,你不是!”白玄愤怒地将桌上的琴掀向宇文滟。
宇文滟看不见,但能听到脚下的古琴断作两截的声音,曾经那个风雅清贵的白玄,如今已经疯了。
白玄紧紧搂着白栩:“谁也不能把她抢走,她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那你自问,你喜欢的到底是那个一心只想把你留在身边,最后又义无反顾地给你自由的白栩,还是现在这个一动不动,没有知觉的白栩?”
白玄没有说话,而是更紧地搂着白栩,他这一生最后悔的是没有在最幸福的日子里珍惜他最爱的人。他爱她入骨,几乎是坠入了魔道。
“如果你爱的是曾经活着的白栩,那个非常喜欢可以为你去死的白栩,那便是我,而那份狂热的追求不过是我对另一个人的痴狂。”宇文滟嘴角浮起了笑意,她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爱一个人爱到如此疯狂的地步,哪怕是封印了自己的神元,她的心,她的血,她的骨髓都深爱着那个人。
“住口!”白玄拍着琴桌大吼。
他那么喜欢的人,竟然喜欢的是别人,他那么投入的爱情,竟是别人的心意。白玄崩溃了,眼泪自他好看的狐狸眼角落下来。
宇文滟走向白玄,她说“你的心魔是我,杀了我,心魔就没有了。”
“不要过来!”白玄崩溃大喊。
宇文滟不听,继续走向他。
白玄最后出手,一掌拍在了宇文滟的胸口上。
七重封印都解开了,宇文滟跌在地上,一动不动。
细细想来,这些年她可是吃了很多苦。
白栩的那重身份结束后,她以最快的速度再次封印自己一次,求助于南海紫荆道的绮罗以蝴蝶泪术再次转生。
那时候,有一女婴于越国永安城降生,自打娘胎下来就能催动蝴蝶泪,被族人拥立为少主,她叫宇文滟。
或许是造化弄人,她来到这世上才知道白临风比她提前三年出生,而且夭折了,为了助他渡劫成功,她开起蝴蝶秘境前往白临风出生之时,改变了白临风的命星。
种种因果,三生三世,只为渡一个劫。
三世滟杀篇完结
鸣谢!
风神雨神前因篇
途山是座偏远的小仙山,这里的仙人比较纯仆,除此之外还有些粗暴,正因为地势偏远又行为粗暴,几千年来也没有一位正经的小仙能上九宵位列仙班。
途山之主紫凌君有个女儿叫做花玉树,平日里就知道调皮捣蛋。大家都说,花玉树是紫凌君当年喝醉酒,路过北海被一大色魔强暴所生之女。
为此,紫凌君怒掀桌:“谁敢胡说八道,本君抄他全家。”
大家纷纷跪伏,问:“大人倒是说清楚啊,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本君跟谁生孩子还要向你们解释?滚,滚,快滚!”紫凌君一边砸杯子,一挥着手。
大家都怕他,谁让他是途山的头儿呢?纷纷提着裙裾有多远跑多远。
而事实的真相,乃是十六年前,紫凌君喝醉了酒睡在了北海的沙滩上,北海妖王花无月错把紫凌君当成了别人来讨她欢心的男侍,于是,花无月毫不客气地享受了。
后来因为北海内乱,花无月受了重伤无力抚养孩子,故派人送花玉树回到途山。当时收到孩子的紫凌君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那人便悄悄地同紫凌君说了一句话,那句话的内容谁也不知道是什么?
反正当时的紫凌君老脸一红,一口气就认下了花玉树这个女儿。
大家纷纷猜想,是不是花无月派的人说,紫凌君身上有什么特象,被花无月享受的时候说了什么话被留音石记下了?反正就是紫凌君有什么把柄在花无月的手里,不得不接受这个孩子。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紫凌君很疼花玉树这个孩子,大家也都改变了之前的观点,或许这孩子真是紫凌君亲生的。
途山种了很多花,名叫途花,据说数千年前花神带了两粒花种去冥界,其中有一粒花种被风吹落在了途山,花种落地,花开遍野,此山便被叫做途山,意指花神途经忘川不小心犯了小错的意思。
花玉树躺在花丛里,闻着花香,晒着太阳,好不惬意。
突然有一只白狐跑了过来,它受了伤,鲜血落在了花朵上,花玉树抬起头,一只手抓住了它的尾巴。
“小家伙,你受伤了,来,我帮你包扎一下。”花玉树将途花摘下几朵,以灵力化作了药膏抹在了狐狸的脚上。
“此后,你的身上就有途花香了。无论去到哪里?你都是途山罩着的灵物。”宇文滟搂着狐狸,亲了亲它的小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