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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温木兮根本没办法反驳。
在她眼里温朗轩很重要，但在沈璧寒的心里沈柔这个姐姐的位置是比任何一切都还要重要的，那种姐弟间如母如子的牵绊甚至比对温木兮以及秦美淑那个真正的母亲都还要深。
而沈璧寒在提到这里的时候怒气再度爆走，那双苍白的大手一把掐住她的衣领，大声的逼问她。
“你说啊，不是要我放过你弟吗？你当初怎么不放过我姐，她对你那么好，究竟哪招你恨了让你竟然敢开车撞死她！”
“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温木兮只能不断的道歉，只是这种不是故意的解释，以及对不起那三个字的道歉，比起人命来根本微不足道。
更何况还是跟沈家长女，沈柔的性命想比。
沈璧寒在听了温木兮的道歉跟解释后，整个人就像是被戳中了笑点般，克制不住的想要发笑。
沈璧寒也真的是笑了，那看起来放肆的笑声却是显得那么的苍凉，悲痛得简直让旁人都跟着心碎。
直到自己笑够了，沈璧寒这才将笑声暂且停了下来。
只是这笑声停下来之后，他看着温木兮时的眼睛冷得像是要将她活剐了似的。
他一字一句的质问她：“既然你说你不是故意的，为什么当时你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真相，推出个替罪羊来隐瞒一切，你以为你就能逃之夭夭了吗！”
“……”
关于这件事温木兮简直百口莫辩，因为不管如何她的确是逃了，而且还选择的是直接以那样的方式。
所以温木兮只能不断的与他说着：“对不起。”
她一遍遍的重复着，这样的道歉从来不是想让沈璧寒原谅她，她只是希望他能放过温朗轩而已，这些事情本来就跟他毫无关系。
沈璧寒被她那一声声的对不起吵得心烦，直接将她的手冷冷的甩开。
“这个时候才想到跟我说对不起，晚了将近七年，你让我拿什么原谅你？”
温木兮如刺塞喉，顿时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她的这句道歉真的晚了好久，晚到沈璧寒如今不管是做什么，她连想阻止也阻止得毫无半点底气。
但即便是半点底气也没有，她也不能再因为她而害了弟弟。
温木兮最后直接跪在沈璧寒的身前，望着他哀求：“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别找朗轩麻烦，他真的是无辜的。”
温木兮说罢，直接重重的往地毯上磕头。
明明还是厚度挺足的羊毛毯，却被温木兮磕得透过地毯，撞在木板上发出一阵阵的闷响。
沈璧寒一秒不说话，温木兮就继续的叩首着，脑门不知不觉间都撞红了。
她知道这样的方法既卑微又卑鄙，跟在逼沈璧寒无疑，但她别无选择。
沈璧寒也不知道是被她打动了，还是被她弄烦了，在她头晕脑胀感觉要晕过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他的声音。
“你确定让你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