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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他对悠然是真心的吗？”
“你问我这个，我可不清楚，我到现在才弄清楚真心是什么，哪里懂得别人的真心。”
他那一本正经、单纯清澈的表情，顾笙歌看了差点笑出声。
干咳了一下，顾笙歌歪着脑袋想了想，“反正他们是明年春天才结婚，我想再仔细看看这个人的人品。你觉得呢？”
“当然可以。”
说完，皇甫渊又道：“你那个妹妹看起来很依赖你，尊敬你。”
“你是不知道我们以前发生的事情，她也是经历了很大的变故之后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是变好了？”
“变好了。”
皇甫渊定定看着顾笙歌：“我希望你变小。”
“哈？”顾笙歌不懂。
“变得越小，说明你过的越幸福。你那个妹妹，看起来应该就是变得比以前更小了，她的眼睛里没有多少杂质，欲望少了，野心少了，追求也小了，过得刚刚好。”
顾笙歌垂着眸子，心底满是委屈和难过。
“谁又不想过得刚刚好？”
——谁又不想过得刚刚好？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多希望自己才是顾悠然。
顾笙歌不想继续这些沉重的话题，她更不想让皇甫渊留在顾家引起误会，如果被传出去的话，误会将变得更大。
“我们明天就回帝都吧，你早点回沅国，虽然这次的经济危机对你们沅国的影响不那么严重，但也需要你这个国王回去主持大局。”
“你真是把我安排得……很好。”皇甫渊高深莫测的盯着顾笙歌，“罢了，这次回去，帮你安排你儿子的事儿。”
顾笙歌眼底流转着感激和感动。
“皇甫。”
“别和我说谢谢，不然我会反悔。”
“你很好。”她不说谢谢，却换了一种表达方式。
皇甫渊满足的伸了个懒腰，在自己走进她心里的第一步里，心情甚好。
“晚安。”这个邪魅傲娇的男人，踱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书房。
顾笙歌站在原地，心里百般滋味，都化作了感激和愧疚。
“笙歌。”
“父亲？”
“你在书房找什么？”
“哦，找一些我母亲留下的东西，只是不知道放在哪里。”
顾琛闻言，不由道：“你母亲的东西我都收起来了，上次不是都给你了吗？你想找什么，我帮你找找。”
“我……没有。”顾笙歌眸色飞快变化了一下，她道，“父亲还不休息吗？”
“你明天就要走？”
“嗯，有点急事要赶回帝都。”
“你这次回来，是为了厉少吗？”
顾笙歌微微诧异的看着顾琛，不大明白他的意思。
顾琛往右边的单人沙发走去，慢慢坐下，看着顾笙歌的眼，“你骗不了我的，你这次回来，就是为了他。你那天淋了雨，昏迷着回来，也是因为他，是不是？”
“父亲？”
“你和厉少是怎么了，你们吵架了么？”
顾笙歌摇摇头：“没有，只是最近大家都太忙了，我这次来找他，也是为了工作上的事。”
“工作？就算这次的经济危机来的很突然，也很严重，但不管是厉家的产业，还是夏氏集团，都应该能扛过去的，你……”
“平安物流也能。”顾笙歌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