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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事儿,又安慰了她几句,直到护士进来挂点滴,两人才止住话题。
护士刚戳完针,电话就来了,是慕七七的手机。
她拿起一看,看到屏幕上闪烁的那个名字,她吓得手一抖,果断地挂掉。
没过几秒钟,手机铃声又响了,她再度挂了。
铃声第三次响起的时候,慕七七直接关机。
乔宝贝看着她,“你哥来的电话?”
这话才问完,病房的门被一脚踹开,两人吓了一大跳。
看到来人,慕七七脸色越加惨白,被门口那人的一股冷气扼住了心脏。
“慕七七,给我出来!”
站在门口的慕朝野面色沉郁,有力而沉稳的声音带着极具的压迫力。
乔宝贝拍了拍她的手背,“七七,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然而,她的手忽然被反握住,紧紧的,那劲儿用了十分的力道,大得差点拈碎她的手指头。
慕七七坐在陪护椅上,根本没有起身的意思,那张虚弱惨白的面孔上,脆弱、惊恐,甚至抗拒。
她愣了愣。
七七的反应太过反常……
“七七,过来。”慕朝野深吸了一口气,才压制住心底的火儿,柔软了语气,“哥有话问你。”
迫于他的压力,犹豫了良久,慕七七才起身,跟着他走出了病房。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楼梯口的转弯处,地方偏僻安静,是医护人员的特殊通道。
慕朝野敛眉看着她,沉默。
慕七七也没有说话,紧紧地交握着手指,低着头不敢去看男人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睛。
气氛死寂得令人窒息。
“七七。”良久,慕朝野才问,“就没有话和我说?”
眼前的女孩儿依旧低着头。
男人的目光沉若深海,一张温润儒雅的面孔上,难得有了一丝龟裂和阴郁。
“那这是什么?”从兜里拿出一张纸,凑到她的眼皮底下,“人流手术?七七,你以为我什么都查不到吗?”
慕七七瞪大了眼睛,一瞬抬头,惊得往后退了几步,那神情,脆弱得像个受伤的孩子。
慕朝野朝她逼近一步,“为什么不告诉哥?”
她嘴唇颤抖,被逼在了墙角根儿,一个字也没说,始终沉默。
“七七……”
一只大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还没碰到,就被慕七七挥手甩开,“别碰我!”
深幽的眸光带了凉气儿,慕朝野眉头拧成了死结。
“那天晚上果然是你!”
“不是!不是!”一把推开他,面色苍白的慕七七见鬼似的往外面跑。
可还没跑几步,就被后面的人一把扯回来。
“七七!”慕朝野抓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声音低沉沙哑,“把孩子生下来。”
慕七七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人,“你疯了!”
“我没疯!”慕朝野拧眉,语气很严肃,很认真,他再度重复,“把孩子生下来。”
“哥,你是在搞笑吗?”
这段时间的恐惧和害怕一直积压在心头,因为这个男人的一句话,终于将她击得溃不成军,两行泪水顺着眼角就流了下来。
她用力挣脱他的手,却抵不过男人的力量,“难道生下来叫你爸爸吗?慕朝野,别忘了,我是你妹妹……我是你妹妹!”
“孩子生下来。”慕朝野目光沉沉地又重复了一次,他低哑的声音里,除了一丝复杂,还有几乎辨不出的愤怒。
“慕朝野,你就是个疯子!我们这是乱伦!”
发生了那样的事儿,她实在没法面对这个一手把她带大的哥哥,她甚至觉得很恶心。
眼前的男人是她的哥哥啊,他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说出把孩子生下来?
让他的妹妹给他生孩子?
他是疯了么?
想着小时候在他怀里撒娇,想着小时候怕爸爸揍她,躲在他背后寻求保护……慕七七再也没有那种温馨的感觉,只有无孔不入的恶心和罪恶感。
那种恶心的感觉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
“哥,难道你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兄妹俩乱伦吗?”不停地抽泣着,她满脸泪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知不知道,你把我毁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慕朝野眸色沉沉,蹙了蹙眉。
“那个姓陆的穷小子?七七,听哥的话,那人心术不正,别再和他来往。”
“难道你心术就正?”慕七七一边哭,一边冷笑不止,“这世上能让妹妹生孩子的,也就只有你了,就算他心术不正,也没有你恶心!”
慕朝野环住她的肩膀,欲言又止。
“七七……”沉默片刻,他语气低沉,却不容置喙,“出国留学,到国外生孩子。你是我一手带大的,没有人会比我疼爱你,给我一点时间……”
“不要说了!”
他越说这种话,她就越觉得恶心透顶,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听话!把孩子生下来。”慕朝野紧紧搂住她的肩膀,闭了闭眼睛,梗着脖子说,“慕七七,我们没有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