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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现在过去,还是晚上跟我一起?”
“你回公司吧,我带尧尧去买点东西,到老宅的时间不会比你早太多。”
“行。”
厉承勋电话给司机来接,让姜花送他们母子前往商场。
叶悠然看得出厉承勋似乎在逃避什么,他心情不好,怕影响到她,所以连吻别都没有就匆匆下车了。
叶悠然心里一直有这个疑惑,叶爸曾经说过,厉承勋天生做军人的料,而且,他当时已经是破格提升为Z国最年轻的上校,他的升职速度也是Z国前所未有,薄老司令曾经预言过,如果他一直在军中效力,到三十五岁左右,虽说不能跟他平起平坐,但手中权力绝对跟他不相上下。
薄老爷子对这个外孙,寄托了全部的希望。
可是厉承勋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将自己人生改写。
薄老爷子去世,也就是他宣布进入嵘锦集团的时候……
叶悠然越想越心惊胆战,“花,老爷子去世,跟厉承勋进入家族企业,有没有关系?”
开车的姜花咬着唇,眼眶里有点点泪花,但她死忍着,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叶悠然知道,肯定是有关了。
这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商场里选礼物时,姜花也是兴致缺缺,眼睛盯着厉尧,尽职尽责,但表情寡淡得很。
叶悠然偶尔撞上她的眼神,姜花的眼底铺满了复杂的情绪,有痛苦,也有恨意。
姜花恨她?
难道厉承勋当初做出选择是跟她有关?
叶悠然摇摇头,不可能,那时候他们已经分手半年,而她一直住在医院,跟他从未见过面。
叶悠然选好礼物,姜花开车来到厉公馆。
薄书容见到厉尧,眼睛里就只有他了,叶悠然手里拿着礼物,在旁边站了会儿,还是管家将礼物接过去。
薄书容刻意对叶悠然冷淡,叶悠然并不想让厉尧看到这一幕,跟薄书容打了声招呼后就要上楼。
却在二楼楼梯口遇到了从房间里走出来的两个脸生的月嫂,一人抱着一个小孩。
厉竞厉绾已经快要1岁了,他们两个的智商明显不如厉尧,一副懵懂无知的小婴儿模样。
月嫂平时应该是很护着孩子的,叶悠然只是多看了一眼,两人就下意识遮住了孩子的脸,转过身背对着她往前走,似乎很警惕她。
叶悠然本来想抱抱他们,看这样,也不多事了。
叶悠然走到卧室门前,伸手推门,那个矮身材的月嫂却开了口,“你谁呀,那是我们大少奶奶的房间,你不能乱入的,你是新来的家政吗?月嫂,保姆,还是厨房里帮忙的?”
她打量着叶悠然的穿着,眼里却暗藏笑意,板着一张尖酸刻薄的嘴脸。
只要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叶悠然身上的衣服虽然不是奢侈品牌,但是做工用料都是一流的,每一处都格外的贴合,不是专门定制达不到这样的效果,月嫂也是见过世面的,自然知道。
而且,她来之前,就被欧白姗告知了这么个人,自然认识叶悠然,也知道她是厉家二少奶奶。
故意变着法子让叶悠然难堪来着,反正有欧白姗撑腰。
可谁知道,叶悠然只是拧了下眉,透过门缝往里看了眼,便把门关上了。
矮身材月嫂心里乐了,一看就是个好欺负的,她上前一步,“问你话呢,你这人耳朵聋啊?”
旁边个高脸胖的月嫂轻轻推了她一下,“你少说一句。”
“怕什么!”矮身材月嫂一只手竖起怀里小孩,另一只手拉住叶悠然,趁势狠狠拧了一下,“难不成你真是又聋又哑的?”
叶悠然顾忌着她怀里的厉竞,没有还手,只是后退一步甩开了她。
绕过她就要走开,余光里看到那月嫂又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叶悠然怒了!
“哎呀妈呀,痛死我了,哪个天杀的……”月嫂的脖子,被人从后面捏住,疼得她嗷嗷叫。
眼看她没个分寸的,竟然想脱手去抓后面的人,要不是旁边月嫂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厉竞,厉竞就摔到地上了。
矮身材月嫂哇哇大叫着,短手够不着姜花,就一直破口大骂,“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大少奶奶的远房亲戚,你赶紧给我放手,不然我要你吃不了兜着……”
喉咙突然被卡住,月嫂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双手拍打着脖子上那只手,眼睛开始翻白。
姜花转到她身前,一张脸不复往日的淡然,线条紧绷着,咬肌因为气愤一鼓一鼓的,眼神里射出噬人的血光,手上青筋暴起,骨头发出咔咔的声音,“睁大你的狗眼给我看清楚,你面前的是厉家二少奶奶,你狗眼不识泰山就算了,还敢随意辱骂人,是欧白姗给你的狗胆吗?行啊,厉总马上就回来了,咱们到他面前评评理,看看谁从这个家里滚蛋!”
她一边走一边说,矮身材的月嫂被逼得推到墙根,吓得脸色惨白,因为缺氧嘴唇发乌。
“姜花,你松手!”叶悠然看到另外一个月嫂抱着孩子去楼下叫人,怕再惹出事端,提醒姜花。
姜花松了松手,但是没有放开,月嫂喘了几口气,她的身高,还达不到姜花胸口,姜花对于她来说就是个女巨人,她脸色回血,红得有点发紫,吓得了,“你,你放开,放开我,我错了……”
管家带人上来时候,正好看到姜花将月嫂扔到一边,看似是随手,但是月嫂的头磕到地上,一下子就见了红,可把管家吓坏了,也认定了是姜花出手伤人。
不一会儿,薄书容就派人叫他们下去,三个孩子都被带去了花园。
矮个儿月嫂捂着伤口,痛哭流涕,对着主持公道的薄书容,拒不承认刚才说话侮辱叶悠然,另外一个月嫂自然跟她一伙。
姜花是个沉默型的,不会像两个泼妇一样争吵,抱臂站在墙边不语。
于是,薄书容就把矛头指向了叶悠然,“你一回来就闹事,嫌日子过得太清闲了吗?”
“妈,您觉得我像是会主动闹事的人吗?”
叶悠然淡淡一句,让薄书容脸色一僵,没错,这个家谁不知道叶悠然的性格?
厉公馆里她是最沉闷的那一个,又怎么会主动挑事儿?
“她就是嫉恨大少奶奶占了她的卧室,变着法的折腾我们这些下人!厉夫人,您要替我做主啊,你看我这头,都流血了,往后不知道会不会留疤,也不知道能不能继续哺乳了,可怜了我们的小少爷……”
矮个儿月嫂嚎啕大哭。
薄书容还未开腔,叶悠然就先接过了话茬,“厉公馆里从不养下人,我们大家都是平等的,明知道这个,还口口声声下人,故意贬低自己,让自己处于弱势吗?那你刚才骂我掐我的时候怎么不记得自己是下人身份?演戏给谁看呢?”
演戏,自然是给薄书容看的。
但是这话你说出来就不好听了。
薄书容心里的火蹭蹭蹭往上冒,该死的叶悠然,让她女主人的颜面何存?
矮个儿月嫂被叶悠然一席话给堵得脸红脖子粗,眼睛轱辘一转,正要装晕,却见姜花一步上去揪住她衣领,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你TM敢掐我家太太?”
“我没有,我没有啊,厉夫人,救命啊,她是疯子啊,救命啊……”
“你没有吗?”叶悠然冷道,“恰好,之前我在二楼安了针孔监控,要不要我把录像拿出来给大家看一看?看看你有没有先动手?”
不仅是俩月嫂,就连薄书容和管家和一干保姆阿姨们,都大吃一惊,继而脸上露出惊惶之色。
这个家,谁没在无人在的场合干过那么一点不雅观,或者见不得人的事?
个个你看我我看你,纷纷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管家额头直冒汗,“太太,这是厉公馆,您怎么能安装监控呢?这是侵犯人的隐私!”
“是厉承勋安的,你问他去啊?”
管家,“……”
薄书容,“……”
姜花见叶悠然掌控了局势,将那月嫂丢到了地上。
叶悠然走过去,蹲在月嫂面前,“是你现在自己走,还是等我拿出录像,厉承勋和欧白姗回来,大家一起做个见证,然后你再被灰溜溜撵走?”
月嫂嘴唇抖索着,手也从捂着的额头拿开,那里只是撞破了一点皮,一张创可贴就可以了,叶悠然嘴角往上挑了挑,却是看不到一丝笑意,声音跟平常一样淡然,眼神也是温柔有爱的,“哦,对了,之前也有一个你所谓的下人,因为没照顾好我的孩子,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被厉承勋当众赶走,并且通知了家政中心,将她拉黑,永不录用,只能回去啃自己。”
“我,我走,我现在就走。”月嫂觉得叶悠然就是披了一张天使皮的恶魔,嘴里说出来的话带着阴风阵阵,杀人不吐骨头的那种。
她屁股狼狈的往后挪,然后站起来就跑,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门外。
这不是第一次叶悠然在厉公馆被欺负,却是她第一次用自己的方式,解决了问题。
手段,雷厉风行,跟厉承勋如出一辙。
姜花在旁边看得也是一愣一愣的,她真的没想到,太太竟敢在薄书容面前惩治厉公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