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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袍，可怕的力量朝着陆锋迎面而去。
而陆锋这边，军神同样出手。
两者碰撞，尽皆退后一步。
一场比斗戛然而止。
“前辈何必出手，有失风范。”军神皱眉。
“却是不该出手，不过如果不出手，我这徒弟的这道精气神就毁了，他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是让他多呆一会，这一次是我们输了。”老祖宗没有在意，云淡风轻。
“师尊，我没输，他一剑都没伤到我，我还要杀了他！”阿善大叫，像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得不到自己喜欢的玩具，开始乱发脾气，将夜色凝聚的长枪扔在地上，消散而去。
“你输了。”
“没输。”
“真输了。”妖族的老祖宗似乎对自己的徒弟很无奈，但也很宠爱。
“你看这地上……”
妖族老祖宗指着地面，此时天上的乌云散去，月光重新照耀这条道路，留在地面上的月光雪白无比。
只见在道路中央，月霜之上，有两道黑色的痕迹。
老祖宗看向陆锋赞叹道：“天纵之姿啊。”
而后他转头，又不满的看向自己的徒弟，“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输在哪里吗？”
阿善哼了一声，很不屑一顾。
“这两道黑色的痕迹，是你的长枪摩擦地面所留下的，陆小子之前就提醒过你，他最近在练字。”
“白纸。”老祖宗指了指地面上的月光。
“黑字。”他又指了指那两道痕迹。
“这是一个人字。”
“你是妖，却被逼迫着，写了一个人字，好在这一个字最后一捺没有完成，被我阻挡了，否则你的心境就破了。”
“你分明是妖，他却让你写人，这不就是指鹿为马吗。”
“一旦你真的写了人字，直接会影响到你本尊的心境，到时候，后患无穷。”老祖宗笑呵呵的看向陆锋，只是这笑容里多少有些残忍。
他这一生，就收了两个徒弟，所以相当重视，而陆锋竟然要毁去他的徒弟，如果没有军神在，他恐怕直接对陆锋出手了。
“可惜了……”陆锋也没有隐瞒，而是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
他最近一直在练字，那一晚被李老点醒，也许将来血统会被压制，也许雨字符会被道门收走，可没人能收走自己的字。
而他这段时间，一直练的就是“人”字。
他要提醒自己，鞭策自己，如果不为人，便为成为妖。
而且，一个人字，克的也是妖。
“可惜，被前辈你阻止了，不然如果能够轻易毁掉一个妖族的天才，那也是我们人类赚到了。”陆锋挠了挠头，很不好意思道，甚至有些羞赧。
月光下，那个人字茁壮有力，异常生动，是一种楷书的写法。
人字只有两笔，但却顶天立地，只是最后一捺，被妖族的老祖宗发现了他的意图，硬生生的阻止了。
阿善的背后有些发愣，一滴冷汗从他的额头冒出，经过微微凸起的皮肤，最后落了下来。
他也会后怕。
谁能想到，他这般天才，竟然差点折损在这种乡下人手中。
“混账东西，竟敢阴老子，老子不灭了你！”
“真以为我叫阿善，就是善良的善吗！”
阿善暴怒，他头顶上那块凸起的皮肤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丢脸！”老祖宗怒斥，一会袖袍便将自己的徒弟掀翻在地。
“输就是输了，你又不是没输过。”
“你败给了荒神一族的天才，也败给了三仙门的仙子，还有五行观的人，还有……”
“死老头，你打住！！”阿善气急败坏，直接骂道。
老祖宗哼了一声，也不理他，看着陆锋和军神笑道：“今日看已经看过了，不过我想，事情总有挽回的余地，如果军神答应退隐，我会很感激的。”
“阿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