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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陆锋对他很厌恶。
那是一种又生理上引发的厌恶，就仿佛这个人和自己很不对头，尤其是陆锋体内的妖血，竟然有种蠢蠢欲动的现象。
自己是妖子，能够让妖血暴动的，很有可能是圣子。
陆锋明白，自己的圣体，并不是正常途径得到的，如果没有功德法器，哪怕有天大的功德，也有可能凝聚不出来。
所以，他不是圣子。
妖子和圣子虽说不是相对，但却代表着两个世界的根本法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相互排斥的。
“人是我杀的，也可能不是我杀的。”陆锋笑眯眯的道，“因为没有人看见，所以并不确定，我说人不是我杀的，这句话可能是谎话，我说人是我杀的，这句话也可能是谎话。”
“如果要知道人是不是我杀的，只能回到他死的时候。”
“这叫做薛定谔的杀人……”
三人并不知道薛定谔是什么意思，只是却明白陆锋的话。
因为他们没证据，对方的话，很可能都是假的，哪怕亲口承认都不行。
庒阳的脸色渐沉：“如果不是你杀的，你为何要说是你杀的。”
陆锋反问道：“你知道老子为什么要写道德经吗？”
道德经，是道门的经典，道门由此而立门，所以山里人也知道。
“为什么？”
陆锋笑道：“因为老子愿意。”
这并非是一个好笑的笑话，或者说是一种挑衅，尤其是，当陆锋说出后，两位执法和尚忽然感到了一阵寒冷。
那股寒意出自庒阳身上。
谁敢这么跟一个超级新星说话？
要知道，以庒阳的天赋，恐怕三五年后，便彻底迈入高手的行列，这是一个什么都可能发生的年代。
人们宁愿去得罪一个高手，也不愿意去得罪一个随时可能爆发的天才。
庒阳锐利的目光，将陆锋嘴角挑衅的笑容收入眼中，道：“你很有胆量，但如果你的实力也很强大，我倒是愿意不计前嫌，和你叫朋友。”
“可我不愿意，毕竟你的友谊太廉价。”
庄阳眼神微眯，他第一眼看到陆锋的时候，也是一阵不痛快，这是一种天生的敌意。
他不知道敌意来自于哪里，就仿佛一根刺一般。
“做不了朋友，那只能做敌人，虽说佛门不能杀人，但总能伤人吧。”
已经有将人将他和陆刀等人并列，只不过没有得到承认。
“我认输。”陆锋直接道。
“这不是你认不认输的问题，而是我出不出手的问题。”庄阳的话里，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声音。
他的头发飘舞着，一根根发丝上全是可怕的剑意。
陆锋见过许多剑，王颖琦就擅长用剑，他自己也擅长，但高手之间的剑，剑法，剑势截然不同。
庒阳迈出一步。
他甚至不用出手，除了三生剑，他还未曾握过其他的剑，但他本身就是一柄剑，或者很多柄剑。
陆锋虽然镇定，但此刻背上的寒毛全都竖了起来。
王颖琦用剑，但终究还是万法皆通。
陆锋用剑，但终究也没将所有心思放在剑上。
而对方，只会剑。
这就很可怕了。
地上的落叶被卷了起来，周围的墙壁上，又多出了好几道剑痕，只是比吕良的剑痕更加的平滑。
两位执法和尚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心中的震惊。
剑门，真是出了一位了不得的天才。
只是那剑，终究没有斩落，因为被人阻止了。
一道人影出现，就这样站在陆锋和庒阳面前，他的身影如白昼，他的瞳孔是黑色的，但却照着白光。
剑势卷起的落叶，纷纷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