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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画脸上带着浅笑,和他握了握手,说道,“您是前辈,不介意的话,我喊您一声刘大夫。”她会这么说,是考虑到宋典的立场。宋典喊她小师叔,她要是喊刘全福刘叔什么的,宋典这边就得吃亏,尤其听说这两人爱互斗的情况下,喊刘大夫,正合适。
宋典满意地点头,这称呼不远不近,正适合,从旁抢在刘全福开口前说道,“你喊他刘大夫是抬举他了,喊他小刘正合适,哈哈”
刘全福立刻不干了,转过脸瞪宋典,“宋矮子你别得意,想占我便宜,没那么容易。”
苏画,“”
宋典立刻不笑了,也跟着瞪眼睛,“刘无能你说谁是矮子,找不自在是吧”
刘全福挽袖子,“宋矮子你说谁无能谁无能今天不说清楚,别想出这个门。”
宋典也挽袖子,“刘无能,说的就是你,怎么着不服是咋地”
苏画,“”这是当场干架的节奏。
刘椽讪笑着出来调节气氛,“苏大夫,陆少,别管他们,我叔叔和宋叔叔见面就对掐,我都习惯了。请,请坐。”
苏画点了点头,道了声谢,和陆子航挨着坐下了。
刘椽淡淡地看了一眼未婚妻,亲自给苏画和陆子航倒茶水,“我是刘椽,站我身边的是我的未婚妻韩凤仙。凤仙的性子大大咧咧的,一不注意就容易犯错。前段时间多有得罪,我替凤仙向苏大夫道个歉。”
说着,他给苏画和陆子航摆好茶水,拿起自己那一杯,“以茶代酒,我自罚一杯。”说罢,一仰头灌下去。
苏画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刚要抬手去拿茶杯,手被陆子航在桌下一把抓住。她不解地看过去。
陆子航却没看她,面色冷硬却又多了一点她看不懂的东西。他看着刘椽,“客气了。”
刘椽笑了笑,知道自己这招儿自罚一杯没起任何作用,侧身让了让,“凤仙”。
韩凤仙立刻上前两步,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看着苏画,面带歉意地说道,“我欠你一句对不起。我知道,对你造成的伤害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平的,但我还是要说一句对不起。借今天的机会,我以茶代酒,自罚一杯。”说完,仰头一口气喝掉茶水。
见苏画没什么反应,她一脸自嘲地笑了笑,“我这个人,没长心眼儿,三翻两次栽跟头还不受教,又在你这里犯了错。无论你是不是会原谅我,我都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事,只要我能做到的,尽管吩咐。”说完,倒了第二杯茶水,再次灌下。
陆子航还抓着苏画的手,没有放开。
苏画似懂非懂的,倒也明白了点什么,陆子航这是在帮她。她相信陆子航,因此坐着没动,也没开口说话。
韩凤仙见了,垂下眼帘,又倒了一杯茶水,抬头,冲苏画的方向举了举杯子,灌下第三杯茶水。当她准备倒第四杯茶水时,陆子航松开了苏画的手。
苏画懂了,站起来,一把按住韩凤仙准备拿起来的第四杯茶水,“好了,茶水再好,喝太多也不好。”
韩凤仙顺势下坡,“苏大夫说的对,看我笨的。”
刘椽立刻招呼起来,“坐,坐,大家都坐下。哈哈有点不打不相识的味道。”转过脸又对一旁叉腰吵架的两人说道,“宋叔叔,叔叔,你们俩个准备吵到什么时候”
“谁要跟他吵”宋典抢白一句,丢下对手抢先回到座位上。
晚了一步的刘全福扼腕,只能冷哼一声表达对宋典的不屑,回座坐下。
整个饭局气氛还不错,宋典和刘全福还在言语上较劲儿,刘椽找各种话题不停地和陆子航讨论,就苏画和韩凤仙的话不多。
实在是,她们俩个找不到共同话题,韩凤仙也挺为难的。苏画说医术药材方面的话,韩凤仙接不上。韩凤仙讲时尚、讲穿衣打扮,苏画接不上话。
韩凤仙发现这个问题时,绞尽脑汁地想也没能找到打破这种状况的办法,最后只剩下一样,时不时招呼苏画吃菜,再讲讲桌上的菜色背后的文化。
这个,苏画倒是爱听。每每韩凤仙讲,这个菜的由来、或是那个菜有关的传说什么的时候,都很给面子地表现的正在认真聆听的模样,时不时还要配合以微笑。
总之,饭局圆满结束,也算是双方通过一顿饭握手言和了。
宋典和刘全福喝高了,拼酒拼的东倒西歪的。好在陆子航和刘椽没有喝酒,这事儿也容易解决。
刘椽和未婚妻韩凤仙把刘全福扶到车上。
陆子航则把宋典扶回自己的车后座。
双方嘱咐各自注意安全,道了再见在停车场分开。
陆子航载着醉鬼和苏画离开会馆的停车场。醉鬼睡的很沉,根本问不出住址。苏画不得不打电话问吕梁。从吕梁这边得到地址,陆子航先把醉鬼宋典送回家。
宋典有两个儿子,一个成家了、一个单身,但都在外地工作,不在家。家里只有宋典的妻子一人,陆子航只得把人给背上,再由苏画按门铃。
宋夫人赶紧按开楼门锁,打开家门等着。
陆子航和苏画很快爬上楼,把人送进家门,放到床上。
宋夫人谢了又谢,因为还要照顾醉酒的丈夫,就没留他们。
苏画看过宋典的情况,睡一觉再喝杯醒酒茶就可以了,因此放心地走了。她没回卉景小区,让陆子航直接送回学校了。看着陆子航的车开走,她这才走进宿舍楼。进了宿舍门,背包往书桌上一放,整个人懒懒地靠坐在椅子上,盯着右手发呆。
饭局上,陆子航在桌下抓着她的手,她知道陆子航是为了帮她才会那么做。只是,当时的感觉,说不上别扭,就是,就是被他的大手抓着的时候,感觉自己的整个右手都滚烫滚烫的,烫的像要着火似的。
她忍的很辛苦,这才没有甩开他的手。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觉得当时的自己很不正常。
呆坐了半个多小时,回神时,懊恼地捧住脸,却又烫到一样迅速拿开手。因为,右手碰到脸的那一刻,她突然产生了很诡异的感觉。陆子航抓她右手有那么一会儿,她现在拿右手捧住脸,总有一种陆子航捧住她脸的错觉,好诡异。
她觉得自己要疯了,冲进洗手间,火速洗手洗脸。五六分钟后,恢复冷静的她一脸平静地走出来。她这会儿给刚才的自己贴了个“有病”的标签儿,轻松揭过去,丢到脑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