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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这是十足十的骁勇侍卫。
“神策军的动作真是快得很。”苏岚蓦地抽出身边侍卫腰间佩剑,那侍卫脸色不由一变,只盯着苏岚,饶是前面行着的玄汐也转过身来,微微皱眉,看向苏岚,并无言语。
苏岚的面上挂着清浅笑意,当真是松泛愉悦的模样,右手持剑,左手缓缓抚过剑身,手背上贯穿的伤疤,看的身边的侍卫暗暗心惊,只他的神色,却当真是认真无比,似是在欣赏绝世的佳品一般,手腕微微一晃,那剑身的寒光便闪在玄汐眼前。
“羽林卫要演一出好戏,神策军自然也要占上个好位置,给你们捧捧场才是。”玄汐眉头一松,竟是笑意舒朗,那若冰霜的面孔,因着这笑,煞是生动,如河海冰雪初消般潋滟。
苏岚将手中长剑横于面前,只露出那双凤眼,细细地看着玄汐,半晌,倒是一笑,缓缓向着玄汐走去,只将手中长剑随意一掷,吓得那侍卫一瞬便冷汗透衣,却听“咣”的一声,那剑稳稳进了他腰间剑鞘,竟是晃也未晃。
听得此声,苏岚笑出声来,回头看那侍卫,那人只觉得面前似点了千万灯火般璀璨,听得一句:“准你去换身衣裳,这天寒地冻,出了身汗,小心染了风寒。”
话音未落,便只见那曳地的大氅,缓缓消失于眼前。
马车里燃着淡淡檀香,朦胧中混了几分栀子香气,悠远中透出浅淡清新香气,极合此时时令。马车两侧分坐的二人,隔着那袅袅烟气,看向彼此,眉目在未点灯的车厢里黯淡,只有眼中光华如星,流转间,竟是将彼此心意看的十分透彻。
“方才上车时,只怕那宫门太监也被惊到了。”苏岚缓缓合眼,向身后软垫靠去,说这话,便笑出声来。
“你我却也鲜少同车。”玄汐的声音里也隐隐透出几分笑意,“便是如此心平气和地讲话也是少有。”
“需知天下人大都恨不得你我争个头破血流,不死不休。”苏岚微微叹了口气,语气里却带了几分莫名的笑意。
“头破血流不必,不死不休太狠,只消有一人俯首便是了。”
“我竟不知,这玄郎的铁石心肠,对我却如此慈悲。”苏岚依旧是笑意浅浅,仿佛真是开怀非常,“可已经深陷泥沼,当真能脱身吗?”
“莲,出淤泥而不染,不过是世人所愿罢了。花枝是浮于水上,而根却仍是深陷泥沼。”
“莲花只可远观罢了,反不及莲藕可食可入药,可谓灵根。”
“可这世上,总要开一朵莲花,供世人膜拜。”
“你呢,你可愿意膜拜那莲花?”
“我不过是那莲叶下的藕根罢了,何言膜拜。”
苏岚听得此言,不过轻轻一叹,目光迎上玄汐那一片平静的眸子,车内再无人言语,一片缄默中,那一声轻叹,似犹在回响。
“二位大人。”陆之言上前见了礼,见二人皆是带着假笑,内里容色森冷,便也就不再寒暄,只道,“请随下官来。”
苏岚和玄汐都不言语,只随着陆之言向内行去,眸光一瞬相接,夜色深深里,只有彼此见着对方眼底光华。
这陆之言年将而立,乃是清流一系中颇有人望的臣子,出身寻常,倒是娶了九世家中李氏旁系锦乡伯府的嫡次女,虽说是与东宫沾亲带故,却也并无什么牵连,因而才立身清流。
正行走,一袭铁甲的男子,便疾步走到苏岚面前,躬身下拜,道:“宋凡参见将军。”
“起来吧。”苏岚淡淡一笑,宋凡便走到他身边,正欲开口,便被玄汐止住。
“情景如何,先不必讲。只告诉我,那逃走了的刺客可抓到了?”玄汐面色依旧,那冷冽之下真是半分情绪也不透出。
“属下无能,尚未抓到,不过那刺客受了伤,已派了人沿着血迹去追了。”宋凡微微抱拳,道。
“现下这京兆尹府里有多少羽林卫,门前为何不布岗哨,一路行来为何无人巡视?”苏岚面色倒是有些不好,看向宋凡的眼光里也含了淡淡冷意。
“回侯爷,换防之时,末将并无多少人手,此事又事发突然,此时四门已锁,亦无法从城外调军。如今除去追击的兄弟,剩下的四十人皆守在牢房附近,故而前院无暇布置岗哨。”宋凡见苏岚这模样,便知他是有些怒气,连忙躬身请罪。
“神策军一刻钟之内便能到此,我已讲了岗哨布防,苏大人倒是不必担心。”玄汐难得微微一笑,“请问陆大人,江源情况如何?”
陆之言听见他终是问了江源,便连忙道:“微臣将他安置在京兆尹府西跨院,着医师守着,所幸并未伤及要害,意识也颇为清醒。那三具刺客的尸首,也被移到了西跨院中,一并看守。”
“可检查了?”苏岚看向宋凡。
“末将看过了,牢房之中并无什么可查探刺客身份的痕迹,便移了尸首。那尸首的手臂上,也有六瓣梨花的徽记。”宋凡缓缓说着,话音落下,却是看了玄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