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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惜快被怜儿的嗓音给酥的全身都麻了,她对着容景深道,“时辰不早了—我想回去了。”
“好。”
仿似这些人的出现也不过是个插曲罢了,楚惜和容墨痕转过身朝着长廊尽头走去。
其实,容墨痕很想叫住楚惜。
他内心像是有野兽的爪子在刨一样,难受的厉害。
为什么,以前楚惜倒贴他的时候,他觉得烦躁的很,可现在,楚惜与他形同陌路,他却又是这么的难受、落寞,好像全身的骨头都阵阵作痛。
怜儿看着他明显失落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果然,都两三年了,这男人,还是如此的好色,只怕现在是后悔,当初没娶了楚惜。
如今楚惜艳绝长安,这男人得不到,自然是心痒痒的很。
怜儿拍了拍容墨痕的胸口,道,“殿下,咱们一路舟车劳顿,也该好好去歇息了,您不是说了肩疼的么?臣妾替您捏肩。”
“好。”
—
台案上的红烛在燃烧,明明晃晃的光线投射在墙上。
楚惜躺在床上,看着浮动的帘缦,道,“你那大侄子为何要来这里?是容渊派来监视你的么?”
可李虎和陆盛都是容渊的人。
若是要监视,李虎和陆盛两人已是绰绰有余,又为何再派一个容墨痕过来?
“这些事情不是你该考虑的,不是说累了?”
楚惜脑袋蹭着男人的手臂,软声道,“可是我担心他对你有什么不利啊。”
小女人身子软软的,和没骨头一样,容景深揽住她的肩,让她的脑袋得以枕在自己手臂上,调笑道,“本王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一击?”
楚惜心一横,傲娇的转过头,道,“那我睡觉了。”
那四个女人。
刚刚在进屋的时候,她已经让刑墨多加留意了,应当不会出什么岔子。
至于容墨痕,倒是一个定时炸弹。
毕竟,他们之间,只是面和心不和,甚至,仇还挺大的,如今容墨痕来阳平关,只怕不是表面上慰问将士们那般简单。
到底是什么目的。
容景深将女人的脸蛋给扳着,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道,“天大的事,本王都会扛着—
你不用担心。”
刻意放柔的话语,如同春风撩拨心湖,楚惜满头青丝铺在他臂上,又香又顺滑,如丝缎般,男人的手指滑入她的发间,道,“不是说晚睡会变丑?
还不赶紧睡?”
楚惜觉得现在的状态挺好的,每晚他们都一起睡,但并没有捅破那最后一层窗户纸,男人没有提起的意思,自然她脸皮薄,也不厚颜无耻。
闻着男人的清寒气息,楚惜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之中。
只不过—
这次做的梦特别的匪夷所思。
她梦见了一个很冷很冷的山洞,山洞之中摆放着一副冰棺,冰棺中,静静躺着一个少女,楚惜搓揉着双臂,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走过去。
冰棺是透明的。
能够清晰的望见躺着少女的面容。
楚惜在看见少女的第一眼,惊诧的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全身血液一下子窜到了脑海里,就连呼吸都是紊乱的。
那里面躺着的少女。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