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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这真的是在做梦吧!”过了几分钟后,陈朗目瞪口呆的收回自己的灵识,缓缓举起右手,啪的一巴掌抽在了自己脸上。
疼,火辣辣的疼。
疼的陈朗忍不住捂住脸哀嚎了起来。
这也没用多大力气,怎么这么疼呢……
“白痴。”听到上面有动静,陈朗抬头往上看,正好看到一袭黑衣的凌渺,一脸无奈的低头看着他,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救下面这个白痴。
……
京城。
院子里一片狼藉,角落里原本摆放整齐的花盆被全部打翻,摆放在架子上正中间的几盆,直接裂成了两半。
肉眼便可以轻松的看到,裂痕处很光滑没有断口,就好像是被人用某种利器直接斩断的一样。
甚至,就连花盆里的泥土都是如此,齐齐整整的分成了两块,足以可见速度有多么得快。
“啊!啊!啊……”
院子里接连不断的响起惨嚎声,一个看起来大概有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右手被直接斩下,他跪倒在地上用左手捂着伤口,因为疼痛和恐惧而浑身颤抖着。
他叫什么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他出生于武术世家,爷爷曾经是开武馆的大师父,在当时那个尚武的环境里,他爷爷在京城非常的有名气,也就是后来因为打仗的原因,武馆不得已才关了门。
后来到了他父亲那一辈,那时候大环境不景气,虽然他父亲也算是位有名气的武师,但在当时那个年代,有太多的人吃不上饭而饿死,自然也不会有多少人去学武。
后来,这武馆也就渐渐没落了,到了他这一辈,当年武馆的位置早就变成了商业街,除了家里摆放着当年武馆的牌匾之外,也就剩下地下室里的一些沙袋和快要生锈了的刀枪棍棒。
武馆虽然没落,但毕竟祖上传下来不少家业,他除了偶尔去商业街收收租金之外,平时在家也会练一练祖传的功夫,在京城倒也算是有些名气。
早些年还教出过一个全省冠军的徒弟。
马上快五十岁的年龄,子孙满堂而且家大业大,怎么看都可以幸福的过完余生。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六天前中田信兵郎落脚京城,以此打断了他的安逸生活。
六天后的今天,中田信兵郎敲响了他的院门。
轻而易举的斩下他的右手,一掌击碎了他的丹田。
前者断手则残疾终生,后者则一辈子再也无法习武。
断手的疼痛已经疼过了劲儿,或者说他这会儿已经感受不到疼了,只剩下丹田被毁而来的浑身颤抖。
断手,以现在的发达科技,最多花个几十万就可以恢复如初,可是这丹田被毁,基本上就没有了再塑的可能。
丹田被毁虽然没有生命之忧,但也代表着活不长了,丹田乃是人之要害,没有了丹田也就意味着离油尽灯枯不远了。
不过,倒也有可能再塑丹田,若是有天才地宝,然后再由大佬级别的人物强行灌顶,或许能够再塑金丹。
只是,他虽然在这京城颇有名气,名下的财产也算是个小富翁,但在那个普通人触及不到的世界里,他知道自己连个小角色都算不上。
更别提什么天才地宝了。
“中田信兵郎,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不得好死!!”归而终之,所有的仇恨也就全部加在了中田信兵郎身上,他抬起头死死地盯着中田信兵郎的背影,用尽全身力气咆哮。
中田信兵郎将长刀收入鞘里,转身走出了院门,似乎压根就没听到这句声嘶力竭的诅咒一般。
走进这扇门,然后再走出来,这只不过是他计划中的一个小环节而已。
无关紧要。
甚至连高兴一下的情绪都没必要有。
“恩?”中田信兵郎还未走两步远,他的前路便多了一个人,准确的说是多了一个人和一把剑。
“请多多指教。”抱拳行礼,然后提剑而立,望向中田信兵郎的眼中多了几分锐利。
“陈丁维?”中田信兵郎想了足足几秒钟,这才想起了面前这位是什么人,他皱了皱眉,然后很感兴趣的开口问道:“你竟然敢直接来找我”
“早晚的事。”陈丁维面无表情,只是握剑的手稍稍用力了几分,足以说明他的心里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的平静。
“还没有轮到你,在我的计划里,你可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中田信兵郎回头看了一眼,院子里的那位似乎已经疼昏过去了。
“现在整个京城的人都在猜,猜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来此的目的肯定不只是为了给你儿子报仇。”陈丁维手里的剑锋一转,剑意更浓了几分:“我估摸着,也只有把你打败了,你才会把你所谓的计划说出来!”
话音刚落,陈丁维的身影便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如同一发出膛的炮弹一般,直接朝中田信兵郎冲了过去。
他手里的那把剑,剑尖在地面上摩擦,因为速度太快的缘故,所以带起了一道火花。
陈丁维身上的剑意,随着他的前冲而越来越盛!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沉默寡言的陈丁维,更不在是那个被陈竹陈留之辈欺压不得已搬到郊区小院的陈丁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