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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哟,小姐你认识我啊?”燕诏惊讶地挑了挑眉,语调轻松悠闲。
“嗯嗯嗯,我认识你,燕队长求求你救救我……”女子点头如捣蒜,嘶哑着声音苦苦哀求。
燕诏瞅了眼女子的身后,说:“可是小姐,你身后没人啊!”
女子停止哭泣,回头,只见果然身后空空荡荡的,除了他们连鬼影都没有一个。
女子激烈摇头,“不!有的!刚才有几个男人一直在后面追我……他们要杀我,他们……真的要杀我……”
“小姐,你冷静点!可能只是误会——”燕诏还是一副不上心的模样,语调懒洋洋的。
“不是误会,真的有人杀我……我要报案,我要报案!”他越是这样漫不经心,女子越是恐慌惊惧,尖叫声在空旷的深夜街头显得尤为凄厉。
“要报案啊?那行,上车吧!”见女子坚持要报案,燕诏撇撇嘴,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
当女子手脚并用地爬上了警车,燕诏也回到了副驾驶座。
“回警局!”
燕诏一声令下,开车的警员立马启动车子,踩下油门往警局的方向快速驶去。
往中央后视镜瞟了一眼,看到后面的女子正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燕诏的唇角若有似无地勾了勾,溢出一抹无声的冷笑……
……
警局。
燕诏安排值班警员给女子录口供,可女子尖叫拒绝,非要燕诏为她录,说有很重要的事向他揭露。
于是,几分钟后,燕诏和惊魂未卜的女子来到了一间全封闭式的房间里。
房间里就只有一张桌子,两人面对面地坐着。
“好了,这里没人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燕诏翘着二郎腿慵懒地侧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轻轻弹动着,看着对面还在发抖的女子淡淡说道。
女子脸色惨白,眼底的恐慌之色还未完全散去,狠狠咽了口唾沫,颤声道:“燕队长,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xx医院的护士……”
燕诏盯着女子微微拧眉,状似在回想……
女子等不了,急切地提醒,“就是几个月前,前任市长的女儿沈小姐被谋杀那件事,我跟你们警方录过口供的。”
“啊,对,想起来了。”燕诏恍然大悟地轻叫一声,微笑点头,完了立刻又转移话题,像是对以前那件事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一般,他低下头拿起笔,一副准备录口供的架势,问:“那个你不是要报案吗?说吧,你说有人要杀你,你知道是什么人吗?”
“燕队长,我、我犯了罪……”女子答非所问,一脸的悔不当初。
“哦?什么罪?”燕诏挑起眉尾,签字笔在指尖潇洒地转动着。
“几个月前,欧s记在沈小姐病房里的视频是我录的……”
燕诏默了两秒,微笑,“所以呢?”
“欧s记是无辜的!沈小姐不是他杀的!”女子激动地喊道。
燕诏唇角的笑容加深,一副漫不经心的口吻,“哦,这大家都知道的,那只是医院和警方的一个失误,欧s记早就无罪释放了!”
“那不是失误,是有人想陷害欧s记!”女子激烈反驳。
“陷害?”燕诏眉尾挑高。
“嗯嗯!”
“那你知道是谁吗?”燕诏像是例行公事一般不冷不热地追问。
“我……”女子眼底划过一丝惧意,犹豫了几秒,然后坚定点头,“我知道!”
“谁?”
女子咬了咬唇,又狠狠咽了口唾沫,说:“是……是初润山老司令……”
啪!
燕诏倏地一掌拍在桌面上,义正言辞地厉喝,“你别胡说!初老德高望重,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女子被燕诏突如其来的拍桌吓得一颤,连连摇头,泪流满面地说:“我没胡说,燕队长,我真的没胡说,就是初老爷子让我在欧s记去沈小姐病房的时候偷偷录像的,而且现在他们要杀我灭口!”
一个小时前,她上完中班准备下班,换好衣服收拾了一下桌面,然后走向楼道口去扔垃圾。
哪知她扔了垃圾准备离开楼道时,却听到楼下有人上来,好像是几个男人,正一边上楼一边压低声音部署着什么。
好奇心作祟,她竖耳一听,当她听了几句之后,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她听到自己的名字以及初老司令的名字从其中一个男人嘴里说出来……
大致意思就是,初润山让他们来杀她灭口,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什么什么的。
她吓得魂不附体,连忙朝着另一个出口狂奔而去,慌乱间,惊动了那几个男人,于是就有了一个小时前的那番亡命追逐……
都怪她自己,贪慕虚荣见钱眼开,喜欢享受和买奢侈品,所以才会被初润山买通陷害欧阳s记。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初润山原来如此狠毒,居然要杀她灭口!
不过也不奇怪,初润山在c市的风评向来不太好,霸道蛮横无人敢惹。
而她之所以如此信任燕诏,敢把什么都告诉燕诏,是因为她知道,燕诏和欧阳是一路的。
当初做假口供时,初润山的人交代过他们几个,要留意燕诏,明确说过燕诏与欧阳是朋友……
所以要揭发初润山,她只有找燕诏才是正确选择。
燕诏沉思了半晌,目光锐利地盯着女子,沉声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发誓!燕队长,我发誓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假了一个字都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为了能取得他的信任,女子不惜竖起手指发毒誓。
燕诏微眯着双眸,签字笔在本子上漫不经心地轻轻点着,然后他勾唇,淡淡一笑,“你说初老陷害欧s记,又说初老要杀你灭口,小姐,口说无凭啊!”
“我我……”女子目光闪烁,狠狠咬唇犹豫了下,紧接着抬起头来坚定地看着燕诏,豁出去般说道:“我有证据!”
“哦?”燕诏挑眉,“什么证据?”
女子哆嗦着手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找出一段视频,递给燕诏……
十分钟后,燕诏走进隔壁的监控室。
郁凌恒双手插袋,正脸色肃冷地站在单面透视镜前,冷冷看着还留在封闭式房间里的女子。
“有意外惊喜!”
燕诏走到郁凌恒的身边,把女子的手机递给郁凌恒。
郁凌恒看完视频,唇角微微扯动,冷笑蔓延……
……
两天后。
天还未亮,郁凌恒和云裳就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郁凌恒接起电话,彼端的人刚说了一句话,他就睡意顿消,立马翻身坐了起来。
动静太大,把云裳彻底惊醒。
“怎么了?”云裳揉了揉双眼,也慢慢跟着坐起来,睡眼朦胧地看着脸色凝重的郁凌恒。
郁凌恒对彼端的人说了声“我们马上来”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他还整个人僵着,脸色微白。
“什么事啊?”云裳咯噔一下,不祥的预感在心里蔓延。
郁凌恒把电话放回原处,双手狠狠抹了把脸,然后转头,红着眼看着郁太太,嘶哑的声音透着一丝微哽——
“太爷爷又晕倒了。”
云裳和郁凌恒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
事发突然,来不及疏通,所以他们不能进入病房里访视,只能在病房外的玻璃窗看看晕迷中的太爷爷。
看着病床上闭着双眼的太爷爷,云裳的第一个感觉是……
太爷爷又瘦了。
云裳双手狠狠攥紧,指尖深深陷入掌心,可就算指甲刺破皮肤,也压制不了心里那如同刀绞般的剧痛……
“阿恒!”
云裳看着病床上的太爷爷,突然嘶哑着声音轻轻喊着身边的男人。
“嗯?”郁凌恒也一直看着太爷爷,心痛难当。
深深吸了口气,云裳颤抖着双唇,说:“给太爷爷申请保外就医吧!”
“楚斐不是说太爷爷达不到保外就医的资格——”
“不!”云裳抢断,眼泪夺眶而出,她狠狠哽咽,“太爷爷他达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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