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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写一份计划书,然后一步步地实行起来。
不知不觉已经十月底了,苏秀月去了县城教育局报名了成人考试。
教育局发了一些资料,告诉她五天后去领取准考证,想着考试越来越近了,苏秀月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她希望自己一定可以考上。
自从来了县城,每天忙着上班,然后抽空的时候拼命看书,不累是假的,但如果这一切劳累都有收获,她倒是觉得很值得。
五天后,苏秀月准时去领取了准考证,但意外的是,在教育局门口,她遇到了何健。
何健很惊讶,看到苏秀月手里拿的跟自己一样的东西,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秀月,你也报名了成人考试?”
苏秀月没有想到会遇见何健,但想想自己曾经看到的小说内容,虽然后面烂尾了,但大致也猜得到,何健跟沈晓晓是男主女主光环加身怎么也差不了的。
沈晓晓嫁到何家之后,起初一家人都不待见他,何健也不待见她,而沈晓晓又怀孕了,不得不为自己打算起来。
她原本就聪明,一番花言巧语哄得了何健妈妈的欢心,紧接着又鼓励何健报名成人考试,毕竟何健曾经读过高中的,只是一时犯错帮兄弟打架才被迫辍学,现在参加成人高考还会遇见他曾经帮助过的兄弟,那人给何健提供了不少捷径,何健成功考上大学,一边听从沈晓晓的建议做生意一边顺利读完了大学……
不过这一切都已经跟苏秀月无关了,无论何健过得如何,他们之间早就一清二楚干干净净了。
苏秀月没打算理会何健,她转身就走,何健却追了上去,眼中的惊喜几乎遮盖不住:“秀月,我早就听说了你来了县城里打工,还得了奖,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你也来报名成人考试!”
耳边的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苏秀月大步向前仿佛把他当空气。
何健还在追着她走,他瞧见苏秀月上身穿着米色的毛衣外套,下身是卡其色的直筒裤,长发扎成了一个高马尾,整个人都灵动飘逸,比以前还要漂亮。
而且她还瘦了一些,看起来更是惹人怜爱。
虽然沈晓晓帮了他不少,但自始至终在跟苏秀月的婚事上,何健是有些后悔的。
他后悔自己当初没有看到苏秀月的好。
“秀月,秀月,你等等我,我有话跟你说!”何健有些着急了。
苏秀月忽然驻足下来:“何健,你是苍蝇吗?”
苍蝇也没有他这么烦!
何健被骂了,脸色顿时一难看,但很快却又笑了:“秀月,你终于肯停下来跟我说话了。你不知道,我做梦都希望你原谅我!以前都是我混蛋,是我眼瞎,唉,秀月,不过咱俩还是有缘的,你看,咱们同时报名了成人考试,说不定考上了同一所大学,到时候我也能照顾你。”
呕……苏秀月厌恶地看着他。
“照顾我?那沈晓晓呢?”
她戏谑地看着何健,满满的都是瞧不起,何健渐渐地脸都涨红了,他想起来前村后村都传遍了,苏秀月现在一个星期都能挣上百块,而沈晓晓怀着孩子不仅赚不到钱,还成天伸着手要吃要喝,这一对比起来他自然更希望自己娶的是苏秀月。
“秀月,只要你愿意,我立即跟她离婚娶你!”
见何健一脸正经的样子,苏秀月都气笑了,这人以为自己是毛爷爷吗?人人都喜欢他?
不过,她可没有功夫跟他瞎掰扯,胡乱堵他一句:“哦,那你回去离婚吧。”
说完,苏秀月很快把何健给甩掉了,何健站在原地被惊喜砸得缓不过来,苏秀月这意思就是要自己回去离婚然后她就跟自己结婚了吗?
回去的路上何健不停地幻想自己跟苏秀月考上了同一所大学,然后顺利结婚的场景,一直到进了家门,他嘴上还挂着笑。
沈晓晓刚吐过一轮,脸色惨白地抬头看他:“啥事儿这么高兴?准考证拿到了么?可要放好了,这东西很重要。”
何健脸上的笑消失了:“知道了,真啰嗦。”
沈晓晓被孕吐折磨得七荤八素,头发散乱衣服也穿得乱七八糟,他们在县城里租的房子很小,连窗户都没有,里头就一张床一张桌子,门口还放了炉子,逼仄得让人发闷。
她缓缓靠在床上:“何健,我今天觉得好难受,晚上你下一点面条咱俩吃吧,放两个从家里带来的鸡蛋,我怀着孕必须……”
何健忽然就生气了:“必须什么?你怀着孕就很娇贵么?在乡下怀着孕还下地干活的女的多了去了,怎么到了你就还得男人伺候?沈晓晓,我告诉你,不想过就离婚!”
沈晓晓被何健这一番话气得浑身发抖:“你什么意思?我怀着你的孩子,你跟我说离婚?何健你还是不是人?要不是我说通了你爸妈,你几个哥哥姐姐会愿意出钱供你来县城租房子参加考试吗?不是说好了咱俩一起奋斗的吗?你又抽什么风?”
何健心里烦躁,一点都不想在小屋子里待了,沈晓晓见他不说话了,开始放低姿态:“再说了,我不就是想吃个面条打个鸡蛋吗?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说身上也流着你的血,你给我煮个面条怎么了?”
何健这人耳根子尤其地软,被沈晓晓几句话一说,又有些动摇,便木着脸去煮面条,却没想到沈晓晓继续在说:“你说咱俩多不容易,当初为了在一起,你还被苏秀月坑了一把,咱们就更得好好地把日子……”
提到苏秀月,何健回头看了一眼沈晓晓,浑身乱七八糟,再想到今天遇到的苏秀月,干净漂亮,他一把丢了锅:“我出去有事,想吃东西你自己煮!”
沈晓晓扶着床边看着何健摔门而去,眼睛里都是恨……
她的日子为什么会过成了这样?
——————
不知不觉,周明宽都离开了十多天了,除了他走之前安排人送来的东西之外,苏秀月没有一点儿他的消息。
她有时候会想,也许他会寄一封信回来,或者是忽然往酒店打个电话过来,可是都没有。
不知道他到底是去了哪里,在做些什么事情?偶尔看书看累了的时候,她就伏在桌上发呆,心情多少有些小失落。
都说男人在得手之后就会不那么上心了,不知道周明宽会不会是这样的男人?
苏秀月拍拍自己的脸,她又在胡思乱想了,如果周明宽真是那样的男人,他怎么会细心到走之前就给自己安排了那么多的礼物。
看书看到深夜,苏秀月赶紧洗洗睡了,夜里做了个噩梦,她是不信这个的,一大早赶紧找苏秀琴把噩梦说了出来,这下肯定就不会实现了。
刚开完早会,前台就来喊她:“苏组长,你的电话!”
苏秀月一愣,赶紧往前台跑了过去,接过电话,那边却没有声音,苏秀月不确定对面是谁,只得礼貌地说:“喂你好我是苏秀月。”
周明宽躺在病床上,他疼得浑身冒汗,来到海南第一天就参加了追捕行动,在山上守了那么多天,昨天终于抓到了一丝犯罪分子的踪迹,然而对方十分狡猾,周旋了很久,有个战友一时疏忽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关键时刻周明宽上去挡了一枪。
很疼,疼到简直快要昏迷了。
他被送到了最近的县城医院里,麻药都无法完全掩盖的疼痛简直让他快要失去理智了。
直到电话里传来苏秀月的声音,他才忽然睁开了眼睛。
“秀月……”
苏秀月一怔,心里涌起来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紧紧地握着电话,不敢把情绪表露在脸上,毕竟身边还有其他人。
“周明宽?你找我有事吗?”
周明宽嘴角舒展,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没事,就是跟你说,早安。”
怎么听起来这么奇怪?苏秀月余光瞥了瞥旁边的前台同事,轻声对电话那边说:“好的,你也照顾好自己。”
周明宽声音沉重:“好。再见。”
一通电话简单到让苏秀月完全没有想到,她有些失落地放下电话,大半天都在回味周明宽的话。
很奇怪,到底是哪里奇怪却又说不上来,苏秀月一颗心仿佛被揪住了一样。
终于熬到了下午休息的时间,苏秀月拿着记下来的号码飞快地出去找了个公话亭打了过去。
那边很快有人接起来:“喂你好,县医院,您找哪位?”
苏秀月一愣:“我,我找周明宽。”
“不好意思他正在手术中,不方便接电话,你有什么事情我可以转告他。”
苏秀月一颗心猛地掉了下去,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问出口的。
“他,他为什么会手术?”
那边的护士语速很快:“中弹了,您是哪位?”
苏秀月握着电话筒,完全没有意识到,她的手在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