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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次执行任务的时候，那些人无一例外，都会问她这两个问题。
夜无忧右手腕上的九莲环微动，止血药便握于手心，她借着捂胸口的动作，将药覆了上去。
前几日这药才给夜重华使了，没想到今夜她就要给自己使了。
若不是她察觉危险避开了要害，此刻她已经是一具尸体，果然是最近安稳日子过多了，对危机的感知退化了些许。
她微微直起身，不动声色的与她周旋，“我若问你，你会回答我吗？”
小女孩儿咯咯笑着，“你问问看啊。”
夜无忧摇摇头，“算了，还是不问了。”
“为什么？”小女孩儿皱起了眉头，以往的杀人经验已经给她养成了强迫症，若听不到那两个问题，她很不想动手的。
“你很希望我问你吗？”
“嗯！你快问。”小女孩儿重重点头，带着幼童的三分稚气。“这样吧，你问了我便告诉你。”
“是吗。”她嘴角挂上一抹淡笑，右手将匕首缓缓拔掉，“可是，我现在不想知道。”
话音未落，夜无忧掷出手中匕首，身影如鬼魅般掠至她眼前，右手成掌，向她袭去。
很显然小女孩儿没想到她竟然一言不合就动手，她惊讶于她受了如此重伤还能有这样敏捷的身手，反应过来之后，她一个翻身，便落于夜无忧身后，五指成爪，却只扯掉了她的披风。
由于身形的原因，被扯落的披风一时遮挡了她的视线，夜无忧回身一脚，踢到了她的肩膀。
力道之大，让她生生退后三步，臂膀还在隐隐发麻。
“有点儿意思。”小女孩儿眼中迸出嗜血的光，锋芒一闪，两只手里便分别多了一把双头弯刀，在她手中飞速旋转，两把刀合在一起，舞得更是密不透风。
弯刀似新月，杀人不见血。
夜无忧轻笑出声，“原来是听风楼的第一杀手——血月。”
买凶之人倒真是舍得花钱，也倒真是看得起她。自听风楼存在以来，血月就一直是最厉害的杀手，当然也是佣金最高的，据说杀人一次，万两黄金。
但凡她接手的任务，从来没有失败过，因为见过她的人都死了，所以关于血月的体貌特征没有一丝一毫流传出来，连她到底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唯一流传在外的便是她手中的弯月双刀。
“原来，传说中的血月，是这个样子。”六岁女童的外形，骨子里却是最喋血的杀手。
“既然认出了我，那便做个明白鬼吧。”说完，她一跃而起，向她猛地逼近，在夜色映衬之下，那两把弯月刀凛凛生寒，散发出嗜血的光。
做杀手这一行的，不讲究漂亮的招式，只喜欢一击毙命。
若是平时，对付血月她根本不在话下，只是她现在左侧新添的伤口还时不时往外渗血，轻微举动都会钻心的疼，更别说她还要对敌。
今日怕是要不好了。
即便如此，也没有等死的道理。夜无忧手腕微动，一道银光自九莲环中飞射而出，携带雷霆劲气，直击血月面门。
‘锵’的一声脆响，勾刺与刀刃相撞，血月翻身落地，紧接着便身形极快的向她扑来。
‘哧’的一声轻响，刀刃划过夜无忧腰侧，却只割破了她的衣裳。
血月不甘心的挥动另一把刀，直击她的腹部。
夜无忧翻身而起，殷红裙裾如血般在空中飞舞，瞥见刀刃如跗骨之蛆般向她挥来，她却不躲不避，一掌凝起三分内力袭向她的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