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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抽抽噎噎的大半天,就光任性的搂着李君澈了,生怕他一走就再见不到了。
屋里头不知何时点了安神香,香气袅袅,静人心神,她哭得累了,便不知不觉的在李君澈肩头上靠着睡着了。
李君澈将她放到榻上安置好,拨去她额上贴的碎发,轻叹一声。
于此同时,心头也越发不敢松懈,不管是为了卫静姝,还是为了自个,他都要好好布置一番,必须得活着,活过二十六岁。
双手捏紧成拳,眸中满是坚定的意志,李君澈转身大步离去。
外书房灯火通明,众位幕僚皆已到齐,谢元安亦稳坐不动。
李君澈大步流星的进屋,扫视众人一圈,便将今日陈皇后所意说了一回。
那张黄龙圣旨还摆在书案上,李君澈瞧得一眼,面上便露了讽刺之色。
谢元安对那无法大师所披的命格知道一星半点,闻言眉头一蹙,便问他:“你这是打算去蜀地了?”
“没错。”李君澈应道:“陈皇后连同内阁大臣出这么一招,想来真急了,赵德礼被劫之事,他们怕也半点不知内情。”
“此一去蜀地,少不得要将那隐在后头的黑手给揪出来。”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大计将成万不能败在这上头,功亏一篑。”
在座的同李君澈共事多年,个个都是有真本事的,有人觉得李君澈所言极是,但也有人觉得此番太过冒险。
谢元安也不赞同:“不可,此去凶多吉少,你是主持大局的人,不能有半点闪失,要入虎穴我能理解,但未必就要你亲自去。”
“说不得背后设局之人就是针对爷呢?”李君澈的意志很坚定,他所说之言是一回事,还有便是对那命格之说的执着。
再过几个月他便过得这个劫了,倘若那命格是真的,那这几个月断然不会平静,与其处于被动,倒不如主动出击,未必就没得赢面。
但是谢元安还是不能苟同,李君澈虽年轻,但他的能力丝毫不比雍靖王差,整个大计有一大半都是在他在主导,且不说那披的命格,倘若此去蜀地万一有甚个纰漏,何人能代替他继续行事?
他亦态度强硬的劝道:“世子爷,这样太冒险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万不能鲁莽。”
与谢元安一般有这样考量的也有几个幕僚。
一派主张去蜀地,而一派主张不能冒险。
一时间两厢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得不可开交。
李君澈撑着脑袋不住的按压太阳穴,等两厢吵完了,让他拿个主意时,他这才开口:“既是怕有万一,那便要计划详细,以保万无一失。”
顿了顿又将手边的圣旨拿起来,嗤笑一声:“皇后娘娘等不及,盼爷明日便即刻出发。”
他既心里有了成算,那便再是反对都无用,谢元安几人心中虽着急,可也按捺住性子,将蜀地一行之事拿出来细细商讨一番。
李君澈从外书房回去,天色都已经泛白了,许是太累了,亦别个,只觉整个人轻飘飘的,走起路来都没有脚踏实地的稳妥感。
那安神香叫卫静姝睡得一个好觉,但香气过后,她从睡梦中醒来,整个人便越发低落。
李君澈一进屋便瞧见她坐在榻沿,低垂着眉眼不知想什么,珠帘叮当作响的声儿她都没听见。
一时间心头空空,但又不知从何说起,李君澈行到她身边坐下,双眸空洞的望向别处,低沉开口:“一会天亮我就出发了。”
卫静姝依旧低垂着眉眼不做声,眼泪却滚落在裙摆上。
李君澈又道:“京都往后只会更加不太平,此番我将初十留给你,若是苗头不对,你就先回云州去。”
“但你记得,有两样至关重要的东西,你一定要随身带着。”
“我会为了你,为了自个,好好活着,绝对不出半点差池,但是你也要让我放心。”
他的手一如既往的温润,盖在卫静姝略微发凉的手背上,叫人心头一阵暖意。
卫静姝这才抬眸看他,眼中水汽滚滚,小嘴张张合合,半响才道得一句:“一定要去吗?”
“是。”李君澈瞌了眼眸轻轻一笑,复又抬头看她:“无法批的命格尚且不知真假,可若真个有事,我便是躲也躲不掉的,倒不如主动点儿,倒还能出奇制胜。”
伸手将卫静姝揽入怀中,轻轻一叹:“我这一辈子,最舍不得的就是你,哪里会叫自个有个闪失。”
屋内一阵寂静,两人头挨着头,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日头渐升,屋内越发明亮起来,卫静姝闭上眼儿,吸了吸鼻子:“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