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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太太说起现在的张奋,程晴远祝她幸福。张太太看到年轻靓丽的程律师,本来还有危机感的,但在和程晴远的交谈中明白,程律师和自己家老张压根就不是一路人。
从H市公安局离开的时候,程晴远回头看了看,“幸好,我当初没有嫁给他。”程晴远拍拍心口,她还真没想到张奋会变成这样,“我真的很怀疑他是不是参加变形人生了?”
陈新安一巴掌拍在程晴远的肩膀上,“没准,人家还在庆幸当初你的不答应呢。看看人家的妻子,眼里心里全是丈夫,再看看你……”陈新安的眼神落在程晴远那画着漂亮指甲花的手指上,“就不是一个好妻子人选。”
“所以,我要找一个好男人,心甘情愿当男保姆的男人。”程晴远和程新安坐在后座上,程晴远靠在陈新安的肩膀上,“听说张奋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我还没有找到能结婚的人。哎。这个世界恶意满满。”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和张奋分手?”陈新安真的有些好奇,“听说张奋年轻的时候很帅,有点徐志摩的感觉,是很多青年女孩的梦中白马。”
“他求婚,我不答应。他说,要么结婚,要么分手。”程晴远耸耸肩,“所以就分手了。”分手后,张奋找女朋友,她找男朋友,两人再见还是朋友。
陈新安不能理解这种分手还还是朋友的感情,看向开车的小张,“听说青阳镇和青山镇相连。从青阳镇到青山镇需要一个多小时。”
青山镇比青阳镇更偏僻一些,青山镇属于两省三县的交界,比青阳镇更‘三不管’。也不知道爸爸在青山镇忙不忙,累不累。
“安姐,我们住在青阳镇派出所吗?还是住到木糖村里面去?”小张小心翼翼的开着车,“难怪H市公安局的人让我们换一辆车,否则真的要刮底盘。”
“所谓的路路通,通到乡镇也不过是句空口号。看看这些路,应该都是这几年修的吧?全坏掉了。”程晴远有些不屑的撇撇嘴,“薄薄的一层水泥,下两场雨就坏了。面子工程,外面好看,内里全是废渣。”
“这是现实。不是我们能管的。”陈新安坐在车里摇摇晃晃的,一步小心就碰在车窗上,“还不知道从青阳镇到木糖村的路怎么样呢。”
本是两个多小时的路程,小张足足开了三个小时才到青阳镇。
陈新安等三人到青阳镇派出所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派出所里一个人也没有,只看到大门口的铁门上挂着一把大大的已经生锈的铁索。
“连个门卫都没有?”程晴远第一次看到这么简陋的派出所,看着就寒酸。
既然派出所里没有人,陈新安和程晴远等人只能在附近找个吃饭的地方。可惜,找遍了整条街也没有吃饭的地方,只有一家馄饨店,但人家还没有营业。
“过年不营业。”
“街上虚日才热闹。”而所谓的虚日是赶集差不多的意思。就是规定的日子,附近村里的人会把家里的东西拿出来卖,街上的一些人家也会在门口摆个小摊买吃食。
陈新安默默的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巧克力来,幸好没有带顾总裁和帅帅过来,把出差当旅游只存在于想象。
听到陈新安等人是从B市来的警察,馄饨店的老板很热情的给他们一人泡了一通方便面。
陈新安和程晴远在派出所门口等了两个小时,青阳镇派出所的人没有等到,倒是等到了H市公安局指派过来协助陈新安调查的一名民警。
这名民警是青阳镇本地人,对当地很熟悉。
H市公安局怕陈新安等人因为语言或者是环境不熟悉,调查工作难以开展,所以给他们指派了一个熟悉当地语言的民警过来协助调查。至于沈宁宁妈妈的尸体,H市公安局第二天会派人和法医过来。
H市公安局派过来协助的民警叫钟海勇,是个刚参加工作的年轻帅小伙子,和小张一起聊‘怎么最快转正的那些事。’
又过了差不多一小时,青阳镇派出的民警才一身疲惫的回来。
整个青阳镇派出所就只有十五个民警,下面有几十个村,根本忙不过来,大部分时间都是直接锁上大门就下村去。
“人手不足,怎么不多招几个?”程晴远有些奇怪。这么大的一片管辖地,竟然只有十五个民警。从派出所到最远的村需要三个小时,从报警到出警黄花菜都凉了。
“也就过年这几天外出打工的人都回来过年的时候忙些。平时也不过是……”喝喝茶,聊聊天,最多的工作就是办办身份证。
大案,命案,H市公安局会处理,其他的一些小事大家也一般选择私了,下面村的人发生什么事,一般都是把自己的亲朋戚友统统叫过来,然后两帮人唇枪舌战,争赢吵赢,然后私了。
一般情况下,报警的人很少。所以平时派出所的工作也能应付得过。
青阳镇派出所的人把陈新安和程晴远等人送到木糖村,并租住了村里一户人家的房子,然后就离开了。陈新安看着租金才两百块的房子很满意。
“我们先休息,明天还要忙呢。”陈新安看了一眼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工作经历的小张和钟海勇,真不明白,两个大男人有什么说的?说得这么兴起。
第二天一早,H市公安局的警察就带着法医张奋过来了,先把沈宁宁妈妈黄翠花的尸体起出来。黄翠花被沈宁宁埋在她家后菜园的桃树下。十几年过去,当年的桃树现在已经长成了村里最大的桃树,每年结果不少。
不少吃过沈宁宁家桃子的村民在听说桃树下埋这黄翠花的时候脸色都白了。
陈新安带着小张去询问村里一些上了年纪的人,看看他们对村长是否还有印象,顺便问问当年那一晚是否还有其他的目击证人。
“哎。谁能想到长根不是私奔了,而是死了呢。作孽啊。”
“就是啊。听说,建国家的也死了。谁这么狠这么毒?当初谁不说他们私奔了?”
……
“这些年,长根媳妇也不容易。”
“她现在也算是儿孙满堂了。”
“对了。当初说谁长根和翠花私奔的?谁最先说起的?哎。我都忘记了。”
随便走到一个地方,都能听到别人的谈论。村长沈长根和黄翠花的命案已经改过了过年的喜庆,不少人在说起村长还有黄翠花的时候都一脸的唏嘘。
陈新安也想知道是谁最先说村长和黄翠花私奔的。可惜,问了一圈一下却没有人记得当初谁最先说起的,好像大家心里就有一个认知,在几天不见村长和黄翠花后就都觉得他们私奔了。
“我怎么觉得好像是长根媳妇说起的?”村里已经七十岁的三婆婆眯着眼,“好像就是长根媳妇说的。我问她,怎么几天不见长根?她说,走了。和贱人走了。”
“哎呀。我也想起来了。是长根媳妇说的。”另一个老婆子一巴掌拍在大腿上,激动的拉着陈新安的手,“是长根媳妇说的。她不说,我还不知道呢。”
“她应该也是没有办法。长根把家里的钱都给了建国家闺女读书。哎。作孽啊。”
陈新安找到村长沈长根的老婆,已经儿孙满堂的村长老婆被大家亲切的称为‘五婆’。
五婆正抱着最小的孙女,看了一眼陈新安身上的警服,低头哄孙女。
可能是因为生活太过艰辛,五婆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老一些,偏瘦,但那双眼还锐利有神,应该是个精明的老太婆。
“五婆,你好。我是从B市来的警察,负责调查村长沈长根被杀一案。”
五婆抱着孙女不说话。
旁边不少的邻居都劝她看开些。
感同身受就是个屁,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一个个都能站着说话不腰疼。
“大家先回去吧。我和五婆聊聊。”陈新安看着或坐着或站着的在胡说八道的村民们有些头痛,这些看热闹的人已经把五婆家的大厅都给挤爆了。
叽叽喳喳的,你说一句,我吼一声。
大家说着说着,就说道了当初沈建国的死。沈建国是沈宁宁的爸爸,在村民的口中是为了救村长而死的。也有人说到了村里的贫困基金,还有人说起了沈宁宁这个大明星。
陈新安有些头痛的揉揉太阳穴,这些人压根就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
“你们都回去吧。”五婆摆摆手,“事情都过去了。长根也不在了,说什么都没用。”
大家互相看看,然后相继离开。
五婆带着陈新安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从床板底下拿出一个雕刻粗糙的神子牌,上面写着沈长根三个字。
“我知道他死了。”五婆叹口气,“十几年前我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