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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的摸了下湿漉漉的头发，没有东西，她又低头看水缸。
“啊，有鬼！”李春花惨叫，那水缸里倒映着的她的脸已经爬满了许多的小鱼儿。她在屋子里胡乱的跳着，双手不停的打着自己的脸，直到脸被自己抓花流血。
正睡着觉的张狗蛋被吵醒，拿着自己的鞋子就朝李春花的身上扔。“瞎叫着什么？吵着我睡觉了！”
李春花倒是被这一鞋底儿给打醒了，她战战兢兢的坐在地上吵着张狗蛋看去，“狗蛋，快过来帮娘看看，娘的脸上有没东西！”李春花已经吓得不敢再去照水缸，生怕脸上再有什么东西出现。
“娘，你疯了吧？”张狗蛋穿好鞋子，不耐烦从房间走向外面，看到邋遢的不像样儿的李春花心里倒是一惊。“娘……娘你怎么了？”
“快看看娘，看看娘脸上和头发上有没什么东西？”李春花咽了咽唾沫，瞪着死鱼眼望着自己的儿子，渴望从儿子的眼中看到一丝希望，但是张狗蛋的眼里却满是恐惧。
“娘……”他叫了一声不敢向前，腿有些发抖，“娘……你到底怎么了？”张狗蛋越叫越害怕，快步跑回房间从里面挂上了门，冲着外面大喊，“娘，你可千万别过来，我可是你亲儿子啊！”
张狗蛋以为李春花已经疯了，他缩在床上用被子盖住全身不停的抖动着，他娘疯了，他娘脸上都是血……
李春花看到儿子的恐惧，以为脸上真的有东西，她继续不停的抓着脸，脸部的疼痛让她更加的痛快，认为是脸上的东西正在慢慢死去，甚至于眼角都渗出了血。
张二狗从地里回来就看到李春花在地上惨叫，他上前冲着李春花就是打了几下，“邪祟都给老子滚！”
“二狗，二狗救救我！”李春花抓住了张二狗的手，眼泪掺杂着血在脸上留下了一条红色的印记，张二狗吓得直接倒地，裤子跟着也湿了！
“你……你……”张二狗气都喘不上来，害怕的不停后退。“春……春……春……花，你……你怎么……”牙齿打颤，张二狗话都已经说不出来了。
“二狗，二狗，你看看我脸上还有东西没？”李春花焦急望着自己的相公，希望他说出没有东西的话。
张二狗不停摇头，“你脸上……你脸上……”他指着李春花的两条血泪痕，浑身都在抖动。
李春花看到张二狗的反应已经知道自己脸上还有东西，她看了眼手指甲，直接开始挠脸，抓脸，本就粗糙的皮肤更是多增添了无数道的血痕，李春花的指甲缝隙也都是自己的肉皮和血迹。
“二狗，二狗，你快说我脸上没东西了！”
李春花边挠变求着张二狗说话，她脸上已经疼痛难忍，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张二狗站起来就冲着外面疯狂的跑，那个家里有个疯子，他不敢再呆下去，他要去找里正过来。没跑几步就摔了几个跟头，他瞅了眼后面，总是担心李春花跟上来，也顾不上腿上的伤继续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