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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都不过是属意而已，算不上忠心。
这些年江寄何也并没发展过自己的忠心臣子，因为他不想当皇帝，若是哪天真的要登基，恐怕臣子这方面也得去好好结交一番了。
申力行此次前来，明面上是承了皇帝的旨意，实际另承三皇子。三皇子没办成的事，留下的，就算他江寄何过来，也得让他一无所得才行。
不过现在都功亏一篑了。
事情已经败露，申力行知道说的越多他的错处就越多，不如不开口。
他以为自己不开口江寄何就没办法定自己的罪名，可他不曾想江寄何面对这种小人物很少瞻前顾后。
先前是为了试试他是否真的有异心，才叫高明去办的事，实际早有修书一封，告诉了高明，只是没有说申力行确切到底是谁的人，也算是保护高明。
高明乃是皇帝忠臣之子，自然更忠于皇帝，皇帝叫他前来的意思也是从旁监督，起到封他人流言蜚语之用。
如今身边就有叛徒，虽然还没得知，不过自然是顺着江寄何先演一场戏再谈其他了。
申力行果然中套，高明心里也知道那封信里的东西都是真的了。
对于申力行这种叛徒，高明自然没有好脸色。
“说，到底是谁叫你做奸细的？”
高明因为不知道江寄何已经知道申力行是谁派来的了，所以想逼问出到底是谁派他来的，给皇帝答复，也卖江寄何一个好。
虽说只是想要毁去证人乔婧婧，直白看来不算什么大事，可是容不得细想。
原先官府抓乔婧婧本就是不讲道理，背后牵扯的官员定然不少，高明也有想过三皇子，不过那是皇家血脉，他不敢深想。
申力行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高明，什么话都不说。
高明上前几步，朝江寄何拱手道：“肃亲王，此人怎么处置？用不用修书一封询问圣上？”
江寄何瞥了一眼申力行，如同看一个垃圾，淡淡道：“就地处置，尸体丢进淮扬河。”
龙恬闻言，手中银光一闪，鲜血几滴飙射到木板地面，申力行便真的是彻底开不了口了。
软软的瘫倒在地上，龙恬嫩生生的一张脸，杀起人来如切豆腐青菜，利索干净。
连脖颈上的血都只是溅出几滴，谁人不知伤了这里的脉，血液变回喷溅几尺高？
真正的杀人于无声无色。
高明瞳孔微缩，浑身汗毛微微竖立。
等高明应了声，龙恬留下与他一同处置，江寄何便跟龙觉走了。
等他们出去，高明背后黏腻一片。
江寄何在朝堂上的模样从来都是清冷中带着仁慈。
也无半分跋扈之气，所以众人觉得他只是性子冷，人却十分仁善。
高明也是一直这样认为，可如今申力行家父可是堂堂四品武官，他自己在宫中也是七品侍卫，江寄何半分辩解的机会都不留给他，处理起人来毫不手软。
这让高明有些颠覆印象。
江寄何说话的那一瞬间，气势都变了，虽然只是淡淡的，可是高明仍旧是感觉到了极强的杀意。
他自己也是自幼习武，可是从未上过战场，从未真正杀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