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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两人在客厅坐下来，佟岑岑刚递给陆祁南一杯水，他就开口说道。
佟岑岑一怔，好久之后才摇头，“我不要结婚。”
男人看她一眼，然后喝水，“你在顾虑什么？宋展博吗？”
“展博对我很好，可我一直都在辜负他。”
“感激不是爱，你们可以是朋友，可以是世界上最亲的人，但一定不会是爱人。”
他说话总是这样，哪次不是带着说教的意味？当真年纪大的人，一开口就都是大道理？
佟岑岑没好气地盯着他看了一阵，然后说，“总之，我暂时不考虑结婚。”
男人放下杯子，将她一只手握住，“我不是逼你，只是要你正视我们两个人的关系。”
佟岑岑抽回自己的手，坐得离他远一些，“我们什么关系？我们过去那点儿事你就让它过去好了，我真的不想结婚，也不想……不想以后经常看见你妈。”
“说到底，问题的症结还是在我妈那。”
陆祁南冷笑，故意坐过去贴着她。
佟岑岑再坐过去一些，就挨着沙发扶手了，挪不动了。
陆祁南说，“我们结婚了又不是要回去跟他们住，我们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小孩，我们是一个独立的家庭，岑岑，你心里不要有任何负担。”
佟岑岑低着头，沉思。
男人在她耳边没完没了的，“Oscar虽然就跟我见了一面，但我感觉得出来，那孩子还是想自己的爸妈在一起，宋展博怎么说也是个外人。”
佟岑岑看他，“宋展博不是外人！”
他面不改色和她四目相对，末了，点了点头，“他不是外人，但他跟Oscar没有血缘，我跟你说过，血缘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就好像我妈，她那么对你，我除了厌恶和阻止，我能对她做什么？”
佟岑岑别开脸，不愿跟他聊他妈。
过了一阵，男人语气再次软下来，“结婚的事情我可以暂时不提，但是你得跟我搞清楚。”
“搞清楚什么？”
“你是我女人，我随时可以来找你。”
“……”
佟岑岑听完笑了，双手替他捻整齐他衬衫的领子，“陆部长啊，你说你平时这么忙，怎么还有时间跟女人谈情说爱呐？”
手被人紧紧握住，跟着就听见男人咬牙切齿发狠道，“不要跟我扯这些，也不要再惹我。”
这天晚上陆祁南在佟岑岑这里待了一个小时就走了。
第二天一早又要出差，去上海，要去整整一个星期，临走时对佟岑岑说，“等我回来。”
佟岑岑点头。
他又说，“等我回来，约个会。”
说着他自己都笑了。
都四十岁人了，还没羞没臊说这些，实在是有点绷不住。
佟岑岑看他笑，她也就笑了。
“路上注意安全。”
“你也早点休息。”
男人走时，亲了她的额头。
他们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最初最亲密的时候。
可是这些年我不在，他都老成什么样子了？
这一晚，佟岑岑彻底失眠，满心满脑子都是陆祁南的模样。
……
佟昊杉最近在学校办理去港大的一些事宜，办完之后就要去香港了。
这天是周六，佟昊杉约了佟岑岑和Oscar一起看电影，要走了，得和姐姐和侄子见一面。
临着要出门了，接到马毓芬的电话。
佟昊杉和马毓芬感情不好，但好歹那是他妈，妈妈的电话总是要接的。
儿子接了电话，马毓芬是很激动的，“昊杉，你在学校吗？”
“我在。”
“你最近要去香港了是不是？妈妈想着，你走之前来看看你。”
佟昊杉刚把背包背好，准备走了，也不想让佟岑岑和Oscar久等，但是一想到还是有很长时间没见马毓芬了，今天不见她，又觉得说不过去。
“你在哪里？”佟昊杉问她。
“我在你学校门口，车子一直停在这里。”
“那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出来。”
挂了电话，昊杉打给佟岑岑，“姐，马毓芬来找我，我耽搁一下，你和Oscar晚半个小时出门。”
“好，不着急的。”
“那行，我先去见她。”
和佟岑岑说完，昊杉就去了学校门口。
老远就看见那辆白色奔驰停在那里，昊杉一点都不愿意学校的同学知道他们家有钱，所以一直没让马毓芬到他学校来过。
人刚走到车面前，车门就开了，昊杉一弯腰，看见坐在里面的马毓芬。
昊杉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