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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项目,抢女人,抢政绩,什么也抢。
以前省长刚传出要调走的消息,路鑫波就紧着上忙下窜,四下活动起来。黄广军当然也不甘心,你路鑫波能干,我黄广军凭啥不能?他也陪着路鑫波活动。按常规,这个时候黄广军是没有资格跟路鑫波争的,他们不在一个层面上,人家是常务副省长,顺理成章应该上去,担任省府一把手。如果运气好,黄广军可以自然接替常务这个位子,或许只有到了常务这个位子上,他才算真正有资格跟路鑫波抗衡或是较量。但黄广军不想按常规走,凡事皆有可能,三把手越过二把手直接接任正职,不是没有可能,而且有好几个省已经出现这种情况。如今的官场已经跟过去完全不一样,论资排辈四个字已经不是官场铁律,各种奇迹都在发生。黄广军就想自己也创造一个奇迹,可惜,蔺爱芝这边出了事,害得他只能半途止步,全力以赴为蔺爱芝擦屁股。等把“神童二号”的事摆平,局势又有新变化,省长调走了,路鑫波顺利接任省长,这一下子,他和路鑫波之间的距离就拉开了。虽然他现在是常务副省长,可毕竟属于路鑫波管着,表面上,他还得对路鑫波客客气气,而且省长前,省长后地尊称着。这一处不是几年,路鑫波眼看着省委书记到站了,又上跳下窜地想接任书记一职,可黄广军这一次没有再想着省长这一职,而是处处为难路鑫波,不让他再接任书记一职,如果让路鑫波接任了,他这个常务副县长就没几天好日子过了。路鑫波做省长的时候,虽然也时不时使绊子,但是明里还是不敢拿他怎么办的。真的接任书记了,黄广军想在江南站稳脚怕是难上加难。他清楚他这个年龄已经升不到省长之一职了,只想安安全全地稳住这个常务副省长,顺利着陆,安全退二线养老。
后来,朱天佑书记空降到了江南,路鑫波空高兴一场,他都已经拿出书记的做派来了,突然又是这么一个结果,可想而知,他的内心有多挫伤。而且路鑫波这一升上不去的话,他的政治生命力就要到此为止了,这个打击对他来说也是相当巨大的。这之后,路鑫波将这笔帐记到了黄广军头上,认为是黄广军不知天高地厚,乱搅局,让他美梦成空。于是,路鑫波跟黄广军的斗争,突然升级,路鑫波甚至放出话来,江南有他没黄,有黄没他。黄广军也绝不是怕事之人,敢跟路鑫波争,就有争的资本,路鑫波放出恶话,他当然要以牙还牙。于是江南就有了另一个版本,说路鑫波跟黄广军咬上了,不咬出结果不罢休。这结果无非有两种,一是一个战胜一个,将对手排挤出江南。另一个嘛,可能就跟翻船有关了。正好两人又为吴都建站闹过意见分歧,最终结果是黄广军胜出,越发搞得路鑫波骑虎难下。一场火灾之后,罗天运跟路鑫波的关系,似乎变得亲密起来,他捉摸不透罗天运怎么会突然和路鑫波走动起来呢?这让黄广军更加难堪,等于折腾来折腾去,他还是败给了路鑫波。现在路鑫波的儿子又逼上门来,黄广军恨得牙齿都咯咯响。
“我这门槛不高,路公子想啥时来就可啥时来。不过我这里只有清茶,没有可乐,要不要我专门为路公子去买一听?”黄广军声音冷冰冰地说。
可乐是有寓意的,不是说路明飞爱喝这个,路明飞不爱,他父亲爱。省里高层饭桌上有个笑话,说机要室秘书往某首长办公室送急件,当时早已过了下班时间,天已完全黑下来,整幢办公楼静悄悄的,一点声息也没。机要秘书打电话叫上这位首长的秘书,首长秘书也没多想,上楼直接就把门打开了,还叮嘱机要室秘书快点。可是这时候,他们看到了西洋景。朦朦的月色下,外面小接待室沙发上横陈着一具美妙的裸体,裸体在窗外灯光的映照下,发出一片晕眩的白。夜晚的气息笼罩在阔大而又奢华的首长办公室里,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沙发前面。他的一只手高高抬起,一股液体裹挟着很多复杂的气味从他的手中流下,像一条柔软的蛇,温柔而又惬意地爬向那具美白的裸体……
可乐女人!那天之后,省府大院就有了这样一个称谓。机要秘书也是位年轻女孩,大约从没见过那样的景致,况且又是在如此神秘的首长办公室。所以吓坏了,“妈呀”一声掉头就跑,手里的文件散落了一地。等首长闻声出来时,楼道里只有骇得发呆的秘书。首长恶恶地训斥一句,啪地关上门,里面的情景便不得而知。不过外面却是一片慌乱,那个毫无经验的机要女孩跑回机要室,脸无血色地就冲其他工作人员说:“妈呀,吓死我了,鬼,我看见了鬼。”等同事从她嘴里弄清鬼到底是什么时,全都白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