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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他的书房等他,哼,那想必,不是要对他这个太子威逼,那就是利诱了。
这死过一回的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胆大包天呢!居然敢如此目中无人的前来找他这个太子算账!!
好,真是好得很。
小太监被秦殷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差点失禁了,但是在秦殷那样凶狠充满杀意的眼睛下,他根本就不敢就不能再去想其它,只会回答秦殷的问题,“刚……刚来啊殿下……。”
“刚来?”这个结果,让秦殷一时无法接受,疑惑更深了几分,再度逼问小太监,“他是什么表情,身边有没有带着什么人?在此之前,有没有东宫里的人出去给他通风报信?!”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小太监头晕发懵,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没有啊……樊军侯是自己一个人来的,笑容满面的,也没有人给他传过什么书信啊……。”
“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啊……。”这一切一切的结果都是出乎意料之外,秦殷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没有一条与自己的估算吻合。
他是了解傅长乐的,对樊篱的了解也不是一星半点。
傅长乐受了如此委屈居然没有向樊篱这个唯一她还能信任依赖的老情人通风报信,而樊篱这个为了傅长乐连国都敢背叛的痴情种居然没有半点来对自己兴师问罪的样子和态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殷多疑成性,这件事他怎么都想不明白,却又如何都不相信这个小太监的一面之词。
少顷,左右衡量之下,秦殷只得一咬牙,将手上的大刀和小太监双双往地上一扔,转而往书房的方向疾步而去。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现在就要亲自去好好证实证实,这樊篱到底是来不要命的兴师问罪,还是别有目的。
太傅府,百折长廊上。
“为父知道你是为何而来。”走在前面的年赋余,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了身后的年玥,“你心系你的生母,为父现在就不留你了,呆会再来书房找为父就是。”
午时的阳光,骄阳似火,哪怕现在的亭台长廊幽静清凉,仍然令年玥心中闷热。
抬眸,毫无所俱,也无半点恭敬之色的蓝眸直视转身过来的年赋余,年玥好笑的望着年赋余那副虚情假意的慈父模样,“如此,女儿还得好生感激父亲的体恤了?”
“玥儿,什么时候你才能说话不要和为父这么话中带刺!”年赋余有些生气的皱了皱眉,但顷刻间,他的怒火又湮灭了下去,语气再度恢复温和的态度,“七姨娘这次的事情,为父真的不知,也不是为父授意的。你就不能相信为父一次?”
“相信?”年玥戏谑的将这两个字在嘴里咀嚼了一番,失笑出声,“是相信太傅大人不会再对娘亲下蛊,还是相信太傅大人从此会保得娘亲周全?还是相信,太傅大人会真的实现刚才在府门前演的那一出,要真的和定国侯府解除与窦箫玥的婚约?”
这一句又一句,堵得年赋余哑口无言。
自从香儿成了太子妃,现在这个情势,他已经在皇上面前彻底失去了信任和重用,和太子一系算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绑在了一起,除了与太子他们更加紧密相连,他根本无路可走。
所以与窦箫玥这桩婚事,他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
“既然太傅大人没有一条是值得本王妃信任的,那么,又何谈信任。”不给年赋余半点为他自己再辩驳的机会,只觉得可笑至极的年玥转了身,拂袖而去。
望着年玥不知是第几回的头也不回的离去背影,年赋余既觉得愤怒,又觉得深感无奈,更不知该如何是好。
到底这是他的女儿,到底……是他和千影的骨肉。
这女儿和他那么像,他却不觉得高兴,反倒充满了忧虑。
“王妃,现在七姨娘您要如何安置?”旁观着的木槿,一边随上年玥的步伐,一边担忧的询问。
她看的分明,王妃表面和太傅父慈女孝,实际这一次,已经是彻底决裂的开始。而七姨娘,王妃是绝对不会再放心安放在这太傅府了的。
“这件事,我自由安排。”年玥只冷淡的说了这样一句。
木槿聪明的懂得适可而止,应了是,不再追问。
年玥之所以喜欢木槿,就是因为木槿够聪明,也够分寸,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甚至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木槿都知道,绝不会逾越那根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