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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程遇寒看了她一眼。
苏暖暖没有察觉，但是旁边的助理却看的一清二楚。
“合约是你亲自签订的吗？”
苏暖暖抬起头，默不作声。
她没有办法说出事实，因为她知道，一旦说出来了，那么所有的责任都在张思渺的身上。
这样固然可以摆脱很多事情，但是苏暖暖做不到袖手旁观。
或许张思渺本身有错，但是她把这件事情想的这么简单，轻易的用公司来做赌注，不就是证明了自己还是很青涩吗？
张思渺的轻信，自己的大意，才促成了这件事情的最后结果。
所以她不能这么自私自利的只为自保就抛弃别人。
“是的，是我签的。”
苏暖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是那么的坚定。
仿佛将一切都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她挺直的腰杆就像是无所畏惧一样，充满了笃定的信念，其他人都默不作声，只有孙经理，用一种无法言喻的眼神看着她。
他本身就是负责合同审核的，只要合同没问题，他都会通过。
但是这个合约，他根本就没有见过。
或者说从来没有到他的手上。
孙经理眼神复杂的看着苏暖暖，类似的事情他是见过的，不过是经纪人为手底下的明星来顶缸，他能想到的，程遇寒自然也能想到。
他的眼睛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快的让别人都看不见。
苏暖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确定吗？”
“我确定。”
苏暖暖回答的斩钉截铁，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她没有必要揽上这种麻烦事儿。
因此大部分人都认为是她做的。
“孙经理，”
程遇寒又一次开口，这次他直接看向苏暖暖，犀利的眼神似乎要把她看穿一样：
“我记得，每一份合同文件都会让你检查一下。”
“是的。”
孙经理简明扼要的回答了下去：
“苏暖暖的文件，并没有经过我的手。”
听到孙经理的话，苏暖暖从容不迫的说道：“那是因为事情太过于突然，所以没有来得及上交，这是我的过错。”
“程总，我觉得这件事已经很确定了，从头到尾就是苏暖暖的错。”
之前的那位中年女人站了起来，语气中满含着指责和暗示：“那个投资人是徐氏集团的人，我记得昨天的宴会，徐氏集团的总裁徐绍身边的那个女伴，好像就是你。”
一石激起千层浪。
昨天那场宴会其实大部分都没人去，偶尔有几个，也没有注意到女伴的样子。
但是中年妇女好像记得非常清楚，她指着苏暖暖说道：“我看的清清楚楚，徐总对你柔情蜜意的，并且还跟别人介绍说你是他的女朋友。”
“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你是徐氏集团派来的奸细。”
中年女人说的话十分的肯定。
知道苏暖暖跟着徐氏集团的总裁一起出席宴会之后，在场人的眼神都有点不对劲了。
“苏暖暖，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一个男人问道，他刚才还想给苏暖暖点时间解决这件事呢。
“我昨天确实是跟徐总一起出席了宴会，但是那是有原因的。”
苏暖暖看了看周围的人，他们有惊讶的，有鄙夷的，甚至有的人还带着点意味不明的眼神。
那种眼神所蕴含的含义，她熟悉极了。
“具体的原因我不方便透露，但是如果我真的是奸细，那么直接离开就可以，没有必要在这里请求你们给时间解决。”
苏暖暖不知道中年女人为什么这么针对自己，但是不妨碍她感知到这个中年女人的恶意。
“我现在还站在这里，就证明了我不是你口中的奸细。”
“你！”
身居高位这么多年，除了同样职位等级的人，谁还敢这么对她说话！
中年女人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并且脸色都青了。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关于奸细这件事虽然也考虑过，但是看到苏暖暖这么诚意的要求解决的时候，他们已经赋予了一部分的信任。
见中年女人不说话，苏暖暖才环视了一周，继续说道：“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唯一也是最需要做的，便是将功赎罪。”
苏暖暖又把目光投向程遇寒，刻意的不去看他那双深邃的眸子：“程总，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机会，把这件事调查的清清楚楚。”
“我知道，辞掉我直接让张思渺按照合约办事情可能比较简单，但是这都是短暂的。”
“从这件事情就能看出来，公司还潜伏着一个敌人，一个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底细的敌人。”
中年女人首先沉不住气：“既然那个投资人是徐氏集团的，那么就是徐氏集团再找我们的麻烦，这不是明摆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