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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姑娘对他歉疚一笑。
刘波往她手里塞了三百元钱，说：“你可以给经理说，我是你表哥，你可以时不时来和我聊天啊？”
“我们这里有规定，不能私自收客人小费的！”
“你们这里哪里来这么多规矩？难道客人给服务员小费还要充公吗？”
“那倒不是。”姑娘推辞了一下，还是把钱放进了口袋。
姑娘将酒水单拿到吧台上后，给一个穿一套黑色西装，白衬衣上扎有一根红色领带，胸前挂有红色牌子的一名高个子女经理说：
“经理，君子兰雅间的那位男士是我的一位朋友，我去陪他说说话可以吗？”
“去吧，不过，你不能耽误得太久！”
见经理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姑娘感激地看她说：“放心吧，我去去就来。”
她和侍者一起将饮料和酒水送进雅间。
小伙子将洋酒打开，在一个大玻璃瓶里勾兑好以后，便轻声关门出去了，留下他们二人。
“你们经理同意了？”
姑娘点了点头，红着脸说：“不过，我只能陪你小坐一会儿。”
“先生，怎么称呼？”
她往一只高脚杯里倒了半杯酒。
“我叫刘波，以后叫我刘哥好了。”
“刘哥，认识你很高兴，我叫何佳，叫我小何好了。”
何佳端起酒杯说：“小妹先敬你一杯”
刘波也在另一只高脚杯里倒了半杯酒，端起来说：
“干杯！”
“干杯！”
刘波将酒杯放到嘴边，将头一仰，喝了个底朝天，何佳毫不示弱，一口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碰杯喝酒后，刘波继续往她酒杯里倒酒。
何佳极力阻止道：“刘哥，我不能继续陪你喝酒了！”
“为什么？”
“因为，服务员是不能陪客人喝酒的，我已经破例了！”
“没关系，好事不过三，再来一杯！”
刘波他执意将酒倒进她的杯子里。
何佳摇摇头说：“刘哥，你就饶了我吧，我真不能再陪你喝酒。”
“再喝一点，怎样？”
何佳与他碰杯后，只喝了一小口，就满脸通红。
刘波见何佳一脸羞涩的样子，便说：“看样子，你不象是这里的专职服务员吧？”
“不是，我是师大的学生，主要是利用暑假在这里勤工俭学挣学费钱的。”
“你们学校一学期学费多少？”
“大概是六、七千吧！”
“你在这里上班，一个月下来挣多少钱？”
“一千五！”
“要是这样，你暑假挣这点钱，哪里够缴纳学费呢？”
“不够找父母要呀？”何佳抱怨道：“不过，学费有着落了，又要挣生活费、买衣服和化妆品的钱，郁闷，谁叫现在的生活那么高？”
“也是，你一个月在这里熬更受夜的工资还不够买套像样的衣服呢！”刘波对她表示同情和理解。
何佳深有感触地说：“谁叫我们是穷学生呢？”
“我以前还不是从学校出来的，学生时代虽然穷酸点，可是很快乐啊。”
“大家还不是穷开心？”
刘波感概地说：“至少比我现在快乐。”
何佳惊讶地问：“刘哥也有什么烦恼吗？”
“我爱人刚去世不久！”
刘波幽幽地说，脸上泛起淡淡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