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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
炮击瞄准阵地，炮弹落下来，没有人会猜到落在什么地方，或许就在自己身边，或许离自己远远的。这种情况下，只能靠运气，谁的运气背炮弹就会落到谁的头上。因为大家都是躲在堑壕里，德军炮兵也都是瞄准阵地。
“罗格少尉可真镇定，不愧是华沙步兵学校毕业的优秀学员。”说话的这位是一班班长约瑟夫，是罗格的忠实下属。
不同的面孔，不同的阵营，不同的时间地点。看到他萧慕白就会想到保罗，德意志帝国陆军上等兵保罗，萧慕白在马恩河会战的忠实战友。
这群士兵眼中满是钦佩，没有那么紧张了。萧慕白递给约瑟夫一支烟，开始布置作战计划。
虽然现在是预备队，但很快就会参加战斗，提前有计划针对性的部署很有必要，避免到时候手忙脚乱又出差错。
炮击大概进行了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中，德军万门大炮齐发，波兰人便第一次尝到了人类历史上规模最大的来自空中的突然死亡与毁灭的滋味。边境上万炮齐鸣，炮弹如雨般倾泻到波军阵地上。
炮击结束之后，天刚蒙亮，阵地变得面目全非，换了一副天地，就像是被犁了一遍。因为反应迅速，部队遭受的损失较小，但还是有一部分人被炮弹击中，轻伤的人被弹片击中，重伤的缺胳膊少腿，而有的人则是尸体四分五裂，面目全非。
阵地里弥漫着硝烟的气味，鲜血的腥味和泥土湿润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士兵们走出堑壕的时候都被震慑到了，看到外面的尸体都吐了，然后才意识到战争的残酷。
波军是一支新兴部队，没有参加一战，没有参加过战斗。一支没有见过血的部队，就算有短暂的战斗力，也没有强烈的作战意志。
波军也是如此，这是第一次见血，战争让他们学会成长，在铁与血中浴火重生，就像是强悍的德意志陆军。
在炮击结束十分钟的时候，萧慕白就接到上尉莫克维的命令。
德军先锋部队已经开进波兰边境，边境哨卡已经被突破，电话不通，目前哨卡伤亡待定。莫克维要萧慕白第三排进去阵地，做好战斗准备。
当枪声响起的时候，萧慕白就知道双方接触，已经开始交火了。
拿出望远镜，萧慕白趴在沙袋后面，仔细观察对面的德军。
公路上德军在前进，距离突破八百米，还在不断减少中。德军呈扇形布局，排头的是一辆坦克，还有两辆装甲车，后面跟着亦步亦趋的步兵。
步坦协同！这就是德军的战术，交相掩护，突破进攻。
夜色下子弹从枪口飞出来，可以看到一道火线。每一道火线都代表着一颗子弹，致命的子弹。坦克上的机枪连续射击，左右移动，形成像水一样的波浪线。
黑夜里，枪口的火焰暴露出位置，更容易让敌人发现，然后被精确击中。
坦克炮弹打在阵地上，沙土和草屑飞溅起来，子弹仆仆打在沙袋上，钻进土里。
对面的德军应该只有一个连队，刚过一百人的兵力，但在坦克的支援下，火力密度要盖过波军。毛瑟k98是单发步枪，和波军的wz29步枪一样。德军班排通用机枪mg34却火力密集的多，十人的小班盖过波军十六人班，wz28轻机枪很快就落下风。
萧慕白第三排作为预备队，很快加入战斗。
罗格在第三排待了有半年时间，在班排里很有威望。萧慕白一下令，全排都开始动起来。
架着重机枪，射手瞄准迎面来的德军士兵，展开射击。92毫米尖弹从枪口射出，扑向坦克和装甲车后的德军士兵。机枪疯狂地吐露着火舌，弹壳窸窸窣窣掉下来，发出清脆的响声。
（未完待续）
ps：感谢韭菜蒸饺和xtmicina童鞋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