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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手却紧紧抓着扶手,因为用力过大,手背上青筋暴起,一副恨不得把柳凤梧捏成碎片的样子。
不愿在人前太过失态,他闭了闭眼,深深吸了口气:“柳凤梧,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污蔑,都是污蔑!”柳凤梧摇头尖叫,尽管知道大势已去,却依然在做垂死挣扎,“这一切都是他胡编乱造,是他和和墨苍云联合起来污蔑臣妾,臣妾没做过!”
“到了这个时候,否认有意义吗?”北堂千琅冷笑:“只要启用天眼,所有的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根本不用跟你费这些口舌!只不过朕念在丞相劳苦功高,想给你一个自行认罪的机会,你真的不愿意把握,还要负隅顽抗到底?”
“臣妾说过天眼是可以作假的!”柳凤梧继续尖叫,瞪着赤红的双眼,样子有些吓人,“墨苍云巴不得云羽蝶回来做皇后,到时候他就是太子了!当然会千方百计污蔑臣妾,弄死臣妾!臣妾不服,臣妾什么都没做过,不会承认!”
这么说沧海王果然是北堂千琅和云羽蝶的儿子?难怪如此器宇不凡,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高贵优雅的气质比北堂千琅犹有过之,该是多少代人气质的沉淀?
众目睽睽之下,墨苍云依然气定神闲,始终清淡得宛如林间一股淙淙流淌的山泉,只是看着就那么赏心悦目:“不是每一个人,都把皇后之位看的比一切都重要。如果眼里除了皇后宝座什么都没有,单从这一点上来说,就没有资格为后!你若以为除了天眼,我再没有任何证据指证你当年的所作所为,我可以告诉你,你错了。”
“闭嘴,你闭嘴,根本没有那回事!”柳凤梧除了嘶声尖叫也没有其他的法子了,“本宫什么都没做过,分明是你想夺走凌锐的太子之位才设计污蔑本宫!你休想!本宫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伤害凌锐一根头发的!”
墨苍云笑了笑,目光却冰冷如雪:“你活着尚且左右不了我丝毫,何况死了之后?柳凤梧,今日还真叫你说着了,我或许弄不死你,但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你欠我娘的一切,我要你连本带利还回来!你从我娘手里抢走的一切,我要你一丝不漏地吐出来!”
刹那间,一股森森寒意和杀气从他周身氤氲开来,所有人都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柳凤梧更是恼羞成怒!她柳何尝不知道一切都完了,可又是那么不甘心,只好瞪着眼睛尖叫:“墨苍云!你少得意!你以为我们天朝的太子之位会落到你这个来历不明的人手中吗?谁知道你是云羽蝶跟谁生的孽种?你有什么资格做我天朝的太子?天朝的太子只有一个,就是凌锐!凌锐!只能是他,他才是太子!”
墨苍云倒是气定神闲,悠哉悠哉地等她尖叫完了,因为肺活量不够憋得满脸通红而不得不停下的时候才淡淡地笑了笑:“太子之位要落在谁的手上不重要,也暂时无需理会,我只问你承不承认当初是你陷害我娘?”
“本宫没有做过,何须承认!”柳凤梧强撑着,故意抬起了下巴,一副傲视一切的样子,“这个所谓的证人根本就是你找来,串通好了来污蔑本宫的!卫祖青,墨苍云给了你多少钱?让你有胆子污蔑我天朝的皇后?本宫可以付给你双倍的价钱,只要你说实话!”
卫祖青冷冷地看着她,突然伸手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小盒子:“这个盒子里装的就是你当初给我的所谓假死药,我已经请高手看过了,这根本就是剧毒!你根本就没想过让我在帮你达到目的之后继续活下去!”
“哈哈哈!”柳凤梧仰天狂笑,“,随便找颗药丸来,就说是本宫给你的?证据呢?谁能证明这是本宫给你的?拿不出证据来,你就死!”
卫祖青一时有些无言,当年所有的事情本来就是在极为秘密的情况下进行的,要让他拿出证据证明这药丸是柳凤梧给的,他还真就拿不出来。
看到他的样子,柳凤梧有些得意,同时也心下大定,脸上的神情也镇定了许多:“拿出来呀,有没有证据啊?如果你有,本宫立刻认罪,如果没有,你就去死!”
一片静默之中,墨雪舞突然笑了:“如果我有证据,你就去死。”
柳凤梧脸色一变,似乎有了某种不妙的预感,可是紧跟着就一声冷笑:“本宫没做过,什么证据都不怕!你尽管拿出来!”
墨雪舞却依然微笑:“我要是拿出来了,你去死吗?当然你不死也不行,这个根本由不得你。”
她突然上前两步,一把夺过了卫祖青手中的盒子打开,从里面捏出了一颗血红色的药丸,眼里闪烁着清冽的光芒,嘴角却依然带着一丝傲视天下般的微笑:“这颗药丸名叫断魂裂魄丸,服下之后可以在一瞬间让人心跳骤停,就算大罗神仙也回天乏术。”
就在她刚刚说出“断魂裂魄丸”五个字的时候,柳凤梧就脸色骤变,眼里瞬间掠过了明显的恐慌,几乎要失声惊问“你怎么知道”!幸好狠狠掐了掐手心才勉强控制住自己,却已经掩饰不住眼中的恐惧!
怎么会?她怎么可能知道?这明明是虞渊大陆早已失传千百年的秘方!她是在无意中得到的,按理来说除了她之外,根本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墨雪舞会说的这么清楚明白?难道北堂凌锐说对了,比起墨苍云,墨雪舞才是他们的克星?
她当然不会知道,在电子芯片面前,任何不传之秘都将无所遁形。只要是曾经在虞渊大陆大陆出现过的东西,电子芯片的海量资料库里都会有存储。
北堂千琅同样有些吃惊:“断魂裂魄丸地药方不是早就已经失传了吗?”
墨雪舞微笑:“是啊,所以柳凤梧无意中得到这个秘方的时候,当然欣喜若狂,立刻就将之藏了起来,因为她知道一定会有机会派上大用场的。”
北堂千琅冷冷地看着柳凤梧:“柳凤梧,你还要顽抗下去吗?你既已得到了秘方,就应该知道断魂裂魄丸是认主的!”
柳凤梧忍不住倒退了两步,哪里还说得出话来:“臣妾……我、我这……”
是的,她还是太低估了墨苍云的本事,赤日国不败战神沧海王到底没有她以为的那么容易对付!别的不说,他是怎么找到这么妖孽的王妃的?这手本事大多数男人就没有!
就是因为笃定没有人知道这是断魂裂魄丸,她才将之拿给了卫祖青,这些年来也始终没有任何问题。可她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二十年后墨苍云会横空出世,墨雪舞会穿越而来,竟硬生生把一个本来板上钉钉的案子彻底翻过来了!”
“不浪费时间了。”墨雪舞摇了摇头,“虽然断魂裂魄丸的配方早已失传,但也有很多人知道,要想练成这种药丸,必须炼制者将自己的血融入其中。练成之后,如果将主人的血滴在上面,就会被吸入,反之任何人的血都只会浮在表面。”
换句话说,只要柳凤梧的血能够融入其中,就可以证明这药丸是她炼制的,那不就是而铁证如山,她也否认不了这药丸是她给卫祖青的吗?
众人恍然,又把目光集中到了柳凤梧的身上,虽然还没有看到验证结果,心下却都已经知道墨雪舞说的、包括刚才卫祖青所说的一切应该都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