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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也虎虎生风,想来应该功夫不弱,而且修习的还是力量形的功法。
他一路引导着楚云笙前行,在遇到台阶的时候,他会将她的手臂抬高,楚云笙便也就知道前面应该抬脚,所以,虽然他的动作不温柔,但却也没有让楚云笙磕着绊着。
走了大约又是半刻中,这个引路人才停了下来,而这时候,楚云笙听到越王在前面不远处道了一句:“可以了。”
闻言,楚云笙稍稍一愣,是说可以摘下蒙着眼睛的黑布带了,还是说这些人领路到这里可以了?
心底里还带着一丝疑惑,但手却已经按在了后脑勺的黑布带上了,在没有听到越王驳斥的声音,楚云笙这才抬起手指将之解开。
然而,本以为被蒙着眼睛太久,适应了黑暗突然一睁开眼睛定然会被这夏日的强光所刺到眼睛,然而在解下黑布条的一瞬间,楚云笙都有片刻的呆愣。
因为面前的一切都是昏暗的,没有半点阳光照射进来的样子,他们现在所处的似乎是一条密道,前面看不到尽头,而后面看不清来路,只有密道两边每间隔一丈远便点着的一盏灯将这里面勉强的照亮。
而此时,越王已经站在距离她们有两丈远,隔了两盏灯的位置,而王后则在楚云笙的右手边,在楚云笙解下来黑布带的时候,她也在同一时间解开了蒙住眼睛的黑布带,在看到眼前的景物的时候,她眼底里同楚云笙一样,流露出了一抹惊讶,更多的是担忧和不安。
“走罢。”
见她们两个人还站在原地,越王有些不耐烦的转过头来,扫了她们一眼。
楚云笙这才搀扶着王后跟了上去。
在走了过了五六盏灯之后,越王的脚步停在了一盏没有被点亮的灯下。
他面对着那盏灯而立,然而转过眸子来看了王后和楚云笙一眼,见她们两个人跟在他身后,便没有说什么就抬手按在了那盏灯的灯芯上。
楚云笙但见他拨弄了一番,在昏暗的光线下却也看不清楚他到底是如何的手法在拨弄,只见他一番拨弄之后,那墙壁上突然凹陷下去一块石门,紧接着那块石门奇迹般的向一侧移动,发出轰隆轰隆的巨石摩擦的声音。
在石门被完全打开之后,越王当先一步走了进去,楚云笙也搀扶着王后紧随其后。
然而,在踏进那石门密室之后,看到眼前的一幕的时候,楚云笙还是被惊讶到了,而她旁边的王后先是一愣,紧接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并不顾楚云笙的搀扶一路向着前面的铁栅栏跑去。
那铁栅栏下,是一个专门挖出来的另外一个房间,站在她们现在的位置,能将地下的那个房间里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只见那房间里是一个巨大的水池,在水池的中央有一个与水池水面等高的石台,而在那石台上有一个巨大的玄铁笼子,在笼子里关押着一个衣衫都被打湿透了的男子。
他的脸部轮廓跟那一日在街上楚云笙见到的那个二皇子有三四分相似,此时,他正被用玄铁打造的巨大的链子绑缚在了玄铁笼子的一边,整个人连动也不能动,虽然看一身的衣衫并没有任何的伤痕和受过折磨的痕迹,但这样的绑缚对于一般人来说就已经无异于是一种酷刑。
所以,在看到他的一瞬间,王后才会忍不住疯了一般的想要扑过去。
然而,让楚云笙愣在原地的不仅仅是因为他现在的遭遇,也不仅仅是王后的状态,而是因为他这个人……
是他?
她竟然是见过的。
虽然谈不上认识,但却也是曾经有过交集,即便是楚云笙记忆力不好,但是对于这人的样子当时却是记下了。
因为,她犹记得,当初她带着小舅舅回元辰师傅隐居的山谷寻找药莲为小舅舅诊治的时候,在那一天日暮时分,有一个浑身上下都笼罩在黑色里的青年,被一群人追杀,而当时她带着阿呆兄正在街上找着卖桂花糕的铺子,险些被这人撞到不说,在看到阿呆兄的实力之后,竟然还被他利用来脱了身。
当时,那种被人当刀使了的感觉就已经让她有几分不悦了,谁曾想,第二天在元辰师傅隐居的山谷谷口,竟然还能再见到他的身影。
当时,他急匆匆的要来寻元辰师傅,而她虽然对此人不喜,但却还是据实以告,说元辰师傅去了辽国。
本来以为不过是茫茫人海里匆匆忙忙的一位过客,可是谁承想,兜兜转转,他们竟然能在辽国在这样的情况下相逢,而更让楚云笙意外的是他竟然是辽国的三皇子。
“觉儿!他们有没有欺负你?我的儿……”
如果说在看到这人的时候,楚云笙还不敢确定他的身份就是辽国的三皇子,那么看到王后扑到铁栅栏边上哭的痛彻心扉的呼喊的时候,楚云笙也就再没有怀疑了。
只是,他既然是辽国的三皇子,当初又为何千里迢迢的跑来元辰师傅隐居的山谷?算时间,那个时候元辰师傅不应该已经在辽国了吗?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楚云笙不知道的隐情?
心里带着疑惑,然而面上楚云笙却不得不先将这些不解都压下,她走上前去一边搀扶着王后,一边对旁边的越王道:“越王不是曾承诺会好好对待三殿下吗?”
闻言,王后身子一怔,也才终于将心思放回到了面前这个残害她儿子的罪魁祸首上,她在被楚云笙搀扶起来之后,抬眸间,看向越王的神色里已经带上了几分愤恨。
见状,越王似乎丝毫也不以为意,他上前一步,走到了王后面前,当着楚云笙的面抬手钳住了王后的下巴,迫使王后抬眸迎着他的目光,然后他才道:“不然,本王怎么敢确定王后是心甘情愿的嫁与本王呢?”
这一句话,声音至阴至冷,听了直让人下意识的打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