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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墨的长发披洒在肩背上,柔顺的让人想去摸一把。
喻言套裤子的手顿住。
这、这就完啦???
他不过接了个电话,一分钟都不到,好歹让他看到过程啊!!!
喻言一口气上不来咽不下,然而现在他暂时没有时间吐槽这坑爹的洞房过程:“容容,我有事,得先离开了。”
想着两人才刚成亲洞房,作为“老婆”的自己就要离开,有种睡了人拍拍屁股就走的渣男感,是以又添了句:“我朋友被人在头顶开了条口子,得去看看,等我回来啊。”
游戏中的容词抬起头,嘴角浅浅上扬:“好,注意安全。”
喻言赶紧发了个亲亲的表情,而后退出游戏,离开酒店,迅速打车赶往烈焰。
*
随着喻言的退线,躺在喜床上的女版喻言缓缓消失,容词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这便说明喻言已经彻底离开。
他虽然已经将这个空间的法则参透完毕,但他仍然不能做出太违背法则的事,某种意识告诉他,如果他动静太大,或许会有极大危险。
等找到能离开这个空间的方法就好了。
刚才规则指令他洞房,他直接屏蔽,将女版喻言哄睡(敲晕)了。
容词起身,将手中拿着的精美木盒放进旁边抽屉里,随后推开喜房大门,外面是熟悉的庭院。
这里是静止的,没有白天黑夜,没有天气变化。
除非他突然“穿越”到某个地方,那个地方或是黑夜,或是下雨,或是其他。
轻叹口气,容词跨入庭院,想起喻言所说,眉心缓缓蹙起,眼中若有所思。
片刻后,他掌心朝上,荧色的光点在他指尖萦绕,最后凝聚成一只有着九条尾翎的红色小鸟,正是聘礼单上的超稀有神兽九尾朱雀。
九尾朱雀呆板的看着容词,后者低声喃喃:“你体型较小,我试试能不能让你离开这里,若能成功离开,你便去护着他。”
*
一路上喻言狂让司机加速,司机无奈:“小帅哥,我再加速也不能闯红灯啊。”
喻言只好闭嘴。
二十分钟后,喻言下车,给简时惜打电话:“哪个入口?”
烈焰是整个海市数的上号的销金窟,一共有三个入口,之前来海市时,曲沉带喻言来这里玩过。
“这儿。”远处有人朝喻言招手,喻言挂断电话跑过去。
简时惜和曲沉是大学同学,那群狐朋狗友中,喻言也就对简时惜印象好些。他身上穿着白衬衣,衣角沾有点点血迹,十分刺眼。
喻言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你知道曲子的心头好吧。”
喻言:“?”
简时惜指了指头发。
喻言恍然:“那个卡地亚?”
简时惜哭笑不得,点头:“他在知道曲子送他的那些东西全是真的后,后悔不已,来找曲子忏悔,想和曲子重新在一起,曲子没理他。”
这确实符合曲沉的性子,曲沉这人,家世好,有钱,人仗义,出手大方。当他对一个人好的时候,绝对掏心掏肺,要星星给星星的那种。但当他厌了一个人,天王老子都不会让他吃回头草。
他历届交往过的那些男女朋友,不乏有人找他复合,一个也没成功。
——十六岁之前,曲沉一直认为自己喜欢女人,交了几个女朋友,后来发现对女人没性趣,才知道自己喜欢男人,索性直接向家里人出柜。
曲家和喻家做了多年邻居,思想已经格外先进,轻而易举接受儿子的性向。只嘱咐曲沉不能乱搞,以后一定要找个好一点的男媳妇,给他们曲家生一个像喻小言那样漂亮的大胖孙子。
简时惜用一副毫无波澜的语气说:“今晚大家玩的好好的,那小子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知道曲子在天字包厢,闯进来向在场众人表演一番,荣获资深男莲花奖。曲子让人把他轰出去,然后有人冲进来,抄起酒瓶在他头顶一砸,得,开瓢了。”
喻言:“……”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达现场,会所保安介入,悄悄寻找砸人者。
——曲沉不想闹大,要是被别人看到他一头血的样子,面子往哪搁。
曲沉坐在沙发上,脑袋上一半的绿发被血染成一缕缕,脸色阴沉的盯着地上满脸泪痕的少年,一字一句:“狄非,我自问待你不薄,我再问你一次,那孙子是谁?”
狄非前脚被轰,后脚那人闯进来,二话不说拎瓶子就砸,绝不可能是巧合。那孙子砸完就跑,身手十分矫捷。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狄非哭道,“阿沉,我手疼……”他举起被碎玻璃刺中的掌心。
都这时候了,还不忘演戏。
众人:“……”
“老子脑壳还痛呢!”曲沉气的呼吸不顺。
“你还知道脑壳痛!”喻言拨开包厢里其他人,瞪着曲沉头顶的血,这样的血流量,说明伤口不浅,难怪简时惜要打电话找他,“赶紧跟我上医院去。”
见到喻言,曲沉愣了下,脸上的怒气顿时消失:“宝贝儿,你咋来了。”
他起身握住喻言肩膀转了个向,欲把他往包厢外带:“喻小言,乖,回去玩你老公,呃……游戏,我没事儿。”
喻言:“……”
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的洞房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