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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入夜之后的灯光将城市映射得如同白昼, 到处仍然是来往匆匆的人们, 这里似乎永远都不会慢下来。
沈砚行从酒店步行前往拍卖会现场, 他努力的保持着自己一向以来的步伐, 好让自己不被这步履匆匆的行人同化。
这个时候的H市,应该也是下班晚高峰了罢,延和居外面的那条路应该更加没人来往了,暮色四合,只有回家的孩子骑着自行车从门前飞奔而过。
他突然无比怀念过往普通平常日复一日的时光,湿热的夏风不知从哪个方向若有若无的吹来, 黏黏的胶着在皮肤上。
他突然觉得有些冷, 又有些难以呼吸。
会展中心门口, 竖着大大的宣传板,写着拍卖会的宣传语和具体楼层。
5BC展厅的门口,站着两位身着大红色旗袍的迎宾小姐,笑容可掬的对沈砚行鞠躬,“先生, 晚上好。”
沈砚行点点头, 走了进去, 展厅里水晶吊灯把每个角落都照得灯火通明, 仿佛每一寸阴暗都将无所遁形。
台下整齐的排列着桌椅, 已经坐满了大半的位置, 而台上的大屏幕里, 正在滚动播放拍卖会的宣传视频。
过道里站着维持秩序的保安, 沈砚行下意识的抬手抚了抚衣襟,他不知道李昊说的那个人在哪里。
拍卖会很快就开场了,一件件拍品陆续开拍,身边的人不停地举牌,又不停的接听电话。
沈砚行抽空举目四望,看见很多人都在重复这样的动作,这都是职业经理人,替别人来拍东西的。
有人突然从身边走过,他手里拿着的笔被撞落在地上,他愣了愣,下意识就弯腰去捡。
就站在旁边的一个保安突然一个箭步跨过来,蹲下去替他捡起了笔,“沈先生,您前方三点钟方向有人一直在留意您。”
沈砚行又是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笔,镇定的道:“谢谢。”
坐直了身子后,他装作不经意的转了转脖子,望向保安提示的方向,看见一个络腮胡子的大男人匆匆回过头去。
“下面这件拍品,是曾震惊世界的失传孤品《郊野图》……”台上的拍卖师又开始介绍一件新的拍品了,沈砚行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吸引了过去。
《郊野图》,这是沈砚行下定决心必须来香港一趟的原因,不管真假,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应该把这件东西带回去。
这幅画的名气早就和以前不一样了,经过多年前那场闹剧,更多的人认识了它,价格在呈几何形式增长。
“一千零一万。”沈砚行举了牌子,报的是美元价格。
但他话音刚落,就有另一个声音跟了上来,“一千零六万。”
沈砚行立即又接着举牌,来来回回几次之后,这幅不知真假的《郊野图》已经攀升到了五千多万。
他放下手来,缓了口气,发现一直在和他互相喊价的正是刚才那个暗中盯梢他的络腮胡子。
恰好此时对方也向他看了过来,四目相对,只是轻轻一触碰,就立刻移开了视线。
沈砚行心里有些不安起来。
价格又升了一点,到了六千万,他想了想,还是举了牌子,“六千零三万。”
“六千万一次……”拍卖师喊了一句,场内的气氛越来越热烈,四处都闹哄哄的了。
拍卖师的话还没喊玩,络腮胡男人紧接着出价,把价格抬高到了七千万。
沈砚行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只多出了一万,他想看看对方是不是要跟自己较劲。
果然,下一刻络腮胡男人又跟上来了,沈砚行来回两次确认对方故意跟自己过不去的时候,价格已经到了九千零三百万了。
对方举牌的时间间隔越来越大,沈砚行知道,他犹豫了。
而如果他再加价,沈砚行再举一次牌,很可能就要破亿了。
场内其他人不知是不是已经察觉到他们俩之间的火星子,早就默默地不再举牌,只等着看最后这幅画到底会拍出怎么样一个天价。
“九千三百零一万。”络腮胡男人终于又举牌了。
沈砚行眉头一挑,拿着牌子的手立刻就要举起来。
在他将举未举之时,放在裤兜里的手机疯狂的抖动起来,他下意识的拿出来一看,见到是老爷子打来的,顿时愣了愣,拿着牌子的手就放下了。
“爷爷?”他接起电话,眼睛低垂着看向面前的册子。
老爷子在那头说了一句话,他突然就睁大了眼睛,有些惊讶的看向那络腮胡男人的背影,难掩震惊之色。
他低低的应了声是,然后挂了电话,桌上的牌子直到最后也没有再举起来。
《郊野图》以九千三百零一万美元的价格成交,场内的人们似乎有些失望于它没能过亿,没能看场更大的角逐,但这个成交价,折合人民币也已经六亿多,是个罕见的高价了。
人群里传来纷纷的窃窃私语起声,成交价已经是天价,如果画不是真迹,恐怕就是场更大的笑话了。
沈砚行心里有些担忧和遗憾,又有些自私的期待。
“哎,我说你怎么不继续加价了?”坐旁边的人忍不住探过身子来问了句。
沈砚行瞥了他一眼,扯谎道:“哦,老板说不拍了。”
这样的理由很正常,也很常见,对方哦了一声,不再好奇。
沈砚行转过视线去看那男人,见他还坐在那里,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周围环境的影响。
圣主得贤臣颂笔筒紧接在《郊野图》之后出场,沈砚行来不及去猜对方的真实用意是什么,这一件,他势在必得。
因为根据辜俸清和叶锐渊双方的消息,今天出现的这件拍品,就是省博意外失窃的那件真品。
至于它是怎么避开国内的层层检查离开国门,又为什么在短短几个月后就高调亮相香港拍场,现在还没有人知道。
圣主得贤臣颂笔筒失窃的消息依旧没有对外公布,拍卖行方面对它的信息也模糊处理了,只说它的年代和工艺,而不提它的来处。
沈砚行频频举牌,从一开始的群雄逐鹿,到最后只剩下三三两两的人继续举牌,他沉着气,永远紧跟别人后面,也永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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