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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原本做混混的时候张大贺就是最能打架的一哥,何况变成四条腿的“狼性动物”,这些小流氓哪是他的对手。
一口一个,他咬死他们!
……
为什么张大贺和江之河一块过来,上楼的只是张大贺,因为楼下江之河揪住江睿的时候,听到江睿正跟楼上的兄弟下达这样的命令:让他们再欺负欺负江眠,等差不多他再上楼。
顿时,江之河气到爆炸,同为江家人,怎么就出了江睿这个货!
二话不说,江之河拽上了猝不及防的江睿,将他拖到了墙角教育。然后,张大贺就独自上楼了。
噼里啪啦!张大贺以一狗之力横扫整个包厢,身姿灵巧地硬是没有被他们抓住一撮狗毛,人狗混战中,江眠一把从张勇峰那里夺过钱,然后一个背劈,直接朝张勇峰的腰上重重一踢。
他妈的,张勇峰原本也就是配合江睿逗逗江眠她们,结果现在不仅被一条突然冒出来的疯狗咬了一口,还被江眠踢到在地。
随即,王赛儿也上前,她坐在张勇峰身上连续甩了他好几个巴掌,振振有词道:“你他妈的混蛋,大混蛋,不就是有我几张照片么?你继续威胁我啊,继续啊!谁怕谁,狗急了跳墙,你有本事就告诉我爸,看我爸打不打断你的腿!”
包厢里气氛直接达到了沸点,然而一狗当前,这群小年轻都不敢上前帮忙了。
……
以前她爸江校长最爱对她说的话就是生活总存在各种神奇的机遇,让她对这个世界多了解一些,也多感兴趣一点;这些话她总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觉得江校长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他每天要完成那么多作业,两点一线的上学放学,还哪有时间撞上那些神奇的机遇。
直至,这个学期她班转来了两位身份和性格都各异的新同学……
现在,她居然跟一条狗一块作战……
如果江眠凶成一脸奶气,张大贺则是狠到狼性十足,他踏着四条腿护在江眠旁边,皱着哈士奇标志性的凶狠眉头,一道黑,一道白,气场全开,完全吓退了这帮流氓混混们。
终于,张大贺抖了抖全身油光发亮的毛,姿态帅气地带着江眠和王赛儿下楼。
楼下,张大贺以为江之河对付江睿肯定没问题,忘了江睿还带了两个人,而且江之河不想对自己亲侄子下手,结果……就被江睿带来的两朋友给擒住了。
屈辱!极大的屈辱!
如果眼前情况,江睿会有什么顾忌,那就是堂姐江眠下楼了;他腆着脸回过头,叫了一声姐,结果王者如张大贺,不管不顾,就从楼梯最后剩下的四级阶梯飞扑过去——
江睿不知道楼上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跟江眠下楼的哈士奇像是一头狼似地扑向自己……从小到大,江睿天不怕地不怕,只怕两样:大伯和狗。
他不知道自己让手下拿住的人是自己大伯,更不知道扑向自己的人是自己的死对头张大贺。他只知道这条狗不仅蛮狠地扑了自己,还作势要咬死他。
江之河被放开了手,忍不住气愤道:“哈哈,咬他!”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张大贺原本也就是吓吓江睿这怂包,既然江之河都让他下口咬了,他立马露出了自己锋利的犬牙,朝着江睿的手臂就是一口。
“……啊啊啊啊啊啊!”江睿哇哇大叫起来。
然而,急得还是江眠,江睿总归也是自己的堂弟,她上前抱住哈哈不让它再咬江睿;然后,江睿才从地上爬起来。江之河是真的气,江家直系小辈里就江睿江眠两人,江睿居然存着对付自己眠儿的心思!加上刚刚还让人拿住他,更是瞋目切齿面向江睿,吓唬说:“我这条狗狂犬病严重,你们还愣着干嘛,不想感染的话,快去打针啊!”
前两天,学校刚做了狂犬病的教育宣传。
忙不迭的,江睿从地上爬起来,带着朋友跑了,临走前不停地敲着朋友的脑袋:“你他妈快查哪儿可以打疫苗。”
总归是自己的侄子,江之河站在后面说:“南城的防疫站,打个车吧。”
该死的张大贺!江睿回过头,十分刁恶地瞪了江之河最后一眼。在江睿眼里,江之河自然只是张大贺,更让他生气是,江眠居然带张大贺对付自己!
……
青荷一品是江家很多年前开的一家店,这些年没有什么人管理这家店,以至于这家店成为了江睿那帮朋友群聚的一个窝点。江之河对江睿失望,对女儿眠儿也没什么好态度。
更别说是王赛儿了。
店门口,他眉头紧锁,盯着她们质问:“你们胆子是不是太大了一些!”
比起愤怒的江之河,江眠只是奇怪:“张大贺,你怎么会带哈哈过来?”
“你还问我,如果我不过来,你们还被他们欺负着呢!”
江眠默默地抿了下唇,事实她觉得救她和赛儿的人不是张大贺,是哈哈,刚刚她可是看到张大贺被江睿的人控制着,是哈哈飞扑过去,他才摆脱了他们。
各有各的心思,三人和一条狗来到大街,准备拦车回常青藤。毫无疑问,哈哈成为了今天最闪耀的主角,江之河自己跟自己气了几分钟,就被赛儿和女儿缠着问哈哈怎么那么厉害。
哈哈平时都吃什么牌子狗粮?
哈哈到底几岁了?
哈哈……
哈哈,嘴里不停的哈哈来哈哈去,底下的张大贺听了心烦,刚刚他也耍够了威风,终于察觉到自己肚子隐隐作痛,但是他忍住不嘛。
直至,蹲下身子的江眠忽然紧张抬起头:“大贺,哈哈流血了?”
哈哈流血了?
江之河也是一惊……他的天,大贺不是要生了吧!
紧接着,三人站在路边开始不停挥手,然后几乎挥断了手,也没有一辆出租车停下来,江眠又拿出手机开始打车。
一时之间,也没有人接单。江眠急得快要剁脚。
底下,张大贺咬紧狗牙,仍是坚强地一声不吭,原因无他,作为一条有尊严的狗他不能在江眠这里失了面子。
哈哈这样不声不响的,别说江眠,江之河也不知道大贺到底怎么样,疼还是不疼,愁得他脑瓜疼,一颗心扑腾扑腾,心情像是多年前安莉要待产的时候。
孕妇不急丈夫急。
终于,江眠接到手机里司机打来的电话,同时,一辆白色jeep车停在他们跟前;车窗落下来,戴着墨镜的景照煜一脸微笑与他们打起招呼:“嗨,好巧……你们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