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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的事农村常用的老式手电筒,铁壳坚硬,我这么两下下去,丁大力额头的献血冒了出来。
我还要再打,丁大力举手投降,说:“好汉饶命,我一个穷困潦倒的老头子,啥都没用,你跟我无仇无怨,打我干嘛?”
我故意哑着嗓子,道:“谁说我跟你没仇怨?”
老头子在惊怒之下,像是没反应过来,说:“那你是谁?如果我真得罪大爷您了,我给您道歉,给您磕头,给您当牛做马,您只要别杀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我冷笑两声,突然一脚将他踹到在地,按在地上一顿胖揍,直打得他哭爹喊娘,快扛不住了,才停下来。
我淡淡道:“说,月梅是谁?”
丁大力突然惊叫道:“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就是……”
我狠狠一脚下去,丁大力发出一声哀嚎,连忙摇头说:“我猜错了,你肯定不是他,我不认识好汉你。”
我再次强调道:“月梅是谁?”
丁大力再扛不住了,说:“她……她是我女儿……”
我整个人顿时傻了,举起拳头就要打,这臭不要脸的,居然这么占我便宜,我妈是他女儿,他岂不是我外公了?
丁大力缩到墙角,颤声道:“她不是我女儿……是……是那死鬼木匠的种……”
“什么?”
丁大力道:“我跟您实话说了吧,月梅是小木匠跟我老婆私通生得孩子,她一岁那年,我实在忍受不了这顶杵在眼前的绿帽子,把她抱去送人了。这事我那克服相的老婆知道得一清二楚,不信你去问她?”
我狠狠踢了他一脚,道:“你要敢骗我?老子在这山洞里给你分尸……”
丁大力摇头不慎,连连求饶,早没了之前审讯时的样子。
我一拳头下去,把他打晕过去,然后又将他扛回柴房。除了他身上脸上的伤,没人知道他半夜遭遇的事情,我又从地道溜了回去。
我相信,以丁大力的江湖阅历,他肯定不敢乱说话,毕竟他已经失去自由,而我又与警察混在一起,他不知道我的底细。
我从地道出来,往家里方向走,心里的震惊,无异于晴天霹雳,我以前的外公,居然只是我妈的养父,我真正的外公,竟然是小木匠?
我很难接受这一可怕事实。我从来没见过我外公,据我爸妈说,我外公在我妈年轻的时候,和我外婆一起去山上拾柴,突发泥石流,两人被冲下山涧,尸骨无存。所以外公外婆,对我来说,是个异常陌生的名词。
我万万没想到,我妈居然还有两个父亲,一个亲生父亲,已经被杀,另一个冒牌父亲,被关押在祠堂里。
我仔细一琢磨,想起木匠又是我邻居的老丈人,我们全村人都跟我们家走动勤快,关系很好,唯独这个邻居,跟我们家老死不相往来,难道他们早就知道了彼此的真实身份,只有我一个人傻子似的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