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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比手语。
——顾樱，你真是我的幸运。有你这个朋友，我真的很庆幸。
——还有苏尚卿，这次又是你救了我。感谢的话已经说了太多次，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表达我的感谢，我甚至不知道要怎么样能回报你。
“唔，让我想想，你要怎么感谢我这个恩人。”苏尚卿歪着头看她，似乎真的在认真考虑让她报答自己这件事。
他忽然勾了勾唇角，“那，你就对我说话，亲口叫出我的名字，怎么样？”
那时候，她奄奄一息靠在他怀中，却不停叫着封湛的名字。
那画面像是个解不开的结，始终梗在他心头。
明明那么艰难嘶哑的声音，甚至连发音都是含糊不清的，他却觉得要好听过一切矫揉做作的女声。
“温绯意，让我当第一个倾听你心事的人，这就是最好的报答。”
她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如果换做别人这么说，那就一定是在嘲讽她。
可苏尚卿不是，他的眸光真挚，并不像是在故意为难自己。
她眸光黯了黯，才缓缓抬手。
——可是，我不能说话，你明明知道的。
苏尚卿定定望着她的脸，微沉吟，“你忘记了？我抱你来医院的时候，你一直对着我叫另一个人的名字。”
温绯意一脸茫然。
她可以说话？
隐约记得小时候是会的，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就再也张不了口。
当年，她到底为什么忽然不能说话已经想不起来了。
就连是什么感觉，也记不得了。
可苏尚卿的意思是，她现在可以开口说话了？
她努力的去回忆着发生过的一切，回忆自己小时候可以说话的样子，甚至是昨天被绑架折磨的画面。
可是身体本能的抵触那些不好的回忆，一去回想，她的脑子就翻江倒海的疼。
“好了，想不起来就算了，也或许是我听错了。”苏尚卿握住她的手，不再让她乱动，“点滴还没输完，乱动小心划了针头，又要重新扎针。”
左手揉着太阳穴，温绯意目光仍旧有些茫然。
真的是他听错了吗，还是说，其实她真的可以开口了？
苏尚卿对自家小妹妹交待，“甜甜，你陪着姐姐，哥哥出去买点水果。”
小公主举起手中的魔法棒，“作为美少女战士的苏恬然，是一定不会让恶毒的老巫婆欺负艾丽莎姐姐的！哥哥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揉了揉妹妹的头发，苏尚卿出了病房之后，眉头才终于蹙了起来。
苏尚卿直奔温主治医师办公室，他推开门，“不是说她都是外伤，只是受了点惊吓和刺激，并没有大碍吗？”
“难道出什么意外了？我去看看！”医生被他的来势汹汹吓了一跳，急忙要去病房瞧。
苏尚卿拦住他的去路，“我把她从山上救下来的时候她明明说话了，她一直在叫一个人的名字，虽然缓慢艰难，但我听的很清楚。可是刚才她醒来之后，又不能说话了。”
医生冷静了下来，“之前给温小姐做全身检查的时候，又发现她后脑有一处严重的旧伤。”
“照理说，那里的伤不会影响到说话。我以为，温小姐不能开口说话的关键或许是心理病，和过去有关。”